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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爸爸失业

6:00的时候小妹阿希就跑进来大叫,姐还不起来,爸妈要上班了,我们要吃早餐了。快点起来啊!

“嗯,别吵,让我再睡一下……”

“不行,不能再睡了,大懒虫快点起来吧!”

我实在受不了她的噪音,只好跟着她出去了,草草的洗了个脸,来到客厅,全家人都已经坐在饭桌上了,就等我吃早饭了。

我刚座下,妈妈就跟我说:“阿清啊,等一下我跟你爸去上班了,你记得照顾好弟妹啊,小心不要再碰到伤口了。中午,你就叫阿明跟阿希照顾一下弟弟,你就把昨天剩下的饭菜热一热,对了你弟弟的奶瓶已经装满奶了,他饿了,你就喂一下他啊,晚饭等我下班回来煮吧。”

我一连答了好几个“知道啦”。

妈妈吩咐完我,又去问爸爸:“你今天大概几点下班啊,要给你留饭吗?对了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等下晚点买点米啊,盐的回来吧,家里什么都没了……”

爸爸也无奈的回答:“知道了,今天我收到工资就早点回来了。”

妈妈匆匆的收拾好碗筷,叫妹妹他们一定要听我的话后,就跟着爸爸一起去上班了。

我看到弟弟还在睡,就拿两个我不用的本子,布置了两页作业给妹妹他们,并吩咐他们弟弟一醒过来就叫我,然后我自己就跑到厨房里面忙去了。看着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只剩昨晚吃剩的饭菜,我就感到很着急,我该怎么办呢?对,我应该把水缸里的水倒了,装上空间里的溪水,等一下在空间里摘几棵大白菜,中午煮来吃,剩下的就跟妈妈说是别人给的。我一定要让我跟弟妹都多吃蔬菜,多喝牛奶,牛奶等有机会的时候再想吧,现在的我们是买不起的,但蔬菜就不一样,吃完再去空间种就好,反正是高效率的,我不想再长不高(TAT)。前世我们几姐弟都长得不高,面试的时候经常因为这个原因而失败,身高一直是我们的遗憾,我们的身高大概是遗传的吧,因为爸妈都不高啊,妈妈就一米五多,爸爸就一米六多。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把身体调理好,左右看看没人,我就闪进空间里面,先把水引入水缸里,有了空间水就不怕身体不好,想到这里我笑得特奸诈。再跑到田里摘了几颗大白菜,就出了空间,但时间还早,一年级的知识,我觉得没有什么复习的必要,又去空间拿来本药理书,才去客厅监督妹妹么他们写作业,顺便坐在旁边看书,久不久注意一下弟弟,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我吩咐好妹妹他们要做的事后,就跑到厨房里开始做饭了,先把大白菜洗好、切好,就可以开始煮了,家人没什么调料,只是给了点盐但闻起来很香,等大白菜煮好了,再把昨天留下来的饭菜热一下,一顿饭就大功告成。把碗筷放好,装好饭,就叫妹妹他们先吃,我去照顾弟弟了,等妹妹吃好了,等到我吃饭的时候,看着所生无几的白菜,我不由的YY起来,难道我煮的菜这么好吃(废话,不是煮的好吃是它本来就好吃)。

吃完饭我就接着上午的事做,让妹妹他们到院子里玩,严令他们不可以走出去。

天渐渐的暗下来了,“爸妈,你们回来了,买了什么……”我听到声音也跑出去了,但一看爸妈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但到底是什么事呢?我一时先不起来。

“爸妈,我来帮你们拿东西吧!”

“好。”

“唉,他爸啊,这日子到底要怎么过啊?……”把东西放好,走出来就看到,爸爸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妈妈伤心地低着头在咕噜。我很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我的年龄摆在哪里,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到时搞不好,会被好好的教育一番的,爸爸实行的是:棒下出孝子。只好说:“妈妈,我和妹妹都饿啦,什么时候做饭,早上的菜都吃光了。”

“嗯,我去做饭了,你看好弟弟,一下子就好了。”

“对了,妈,今天中午有一个奶奶给了我几棵大白菜,就在厨房里,中午我煮了一些可好吃了,妹妹他们都吃的比平时多呢?个个都说好吃得停不下来了……”

“你知道那个奶奶是谁吗?住哪里的,你怎么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呢?真不懂事,下次记得不要乱要别人的东西,现在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啊!你知道吗?你爸被人炒鱿鱼啦,家里本来就是紧凑着过日子的,现在,唉,这日子叫人怎么过啊,你也快开学了,但择校费就1000元,还没算学费呢?你爸跟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就那4、5百,要给房租、要吃饭、你弟还要买奶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妈妈不停的诉说着生活的艰苦,人生的不如意,我想安慰几句,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而且妈妈好像也不需要我的安慰,只是需要一个能给她诉苦的人,好宣泄心中的苦闷而已。

饭桌上,弟妹一如继往的吵闹着,丝毫感受不到爸妈的苦闷、烦躁,但也是这种无知给了爸妈一种面对生活的勇气,支撑着他们一路走下去吧。因为他们心中存着:我绝不可以倒下,为了我这几个可怜的孩子,怎么都要撑起一片天,一片足够他们生存的天。

吃完饭后,爸爸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对妈妈说:“接下来这个月,我先去捡废品卖吧,下个月就把房子给退了,凑点钱回老家生活吧,阿清就在老家那边接着读二年级,起码回到老家不用交择校费,加上我们不是有几亩地吗?凑合着把日子给过了。”

“你说的倒好,计划生育的罚款都还没交,几个孩子还是黑户,没有户口的,回到村里他们都没田地分的,老家的房子还要装修一下,家具也要买一些,阿明也适龄上学前班了,过几年阿希,阿弟也要上学了,就靠我俩那几亩地,到时候吃西北风吗?”

“我想过了,在农忙时我就在家里帮忙种田,平时空闲的时间,我就跟着同村的人一起出去帮人家装修,打点零工,至于户口,我们先叫爸妈岳母借点吧,把计划生育罚款给交了,钱以后再慢慢还吧。”

“你怎么能去叫我妈借呢?我妈容易吗,我妹跟我两个弟弟都还小,家里就靠她种田过生活了,我不拿钱回家就算啦,你怎么还好意思叫我回家拿钱呢?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看之前做月子,哪一次不是我妈把省吃俭用的钱拿来给我买肉吃,你妈倒好,说一句我要照顾老大跟老三的孩子,没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怎么看着办,连点肉都买不起,记得生完阿希的时候我连奶水都没得给她吃,如果不是我妈,我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啊,我对你妈真是寒透了心,你现在叫你爸妈拿钱,你觉得会给吗?不是我这个做媳妇的诋毁他们,不信你去借借看……”

“好了,我有分寸了,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办法我来想,你照顾好孩子就好了。”爸爸烦闷的说。

听着爸妈的讨论,我觉得妈妈说的没错,因为我记得前世我回到老家读完小学都是没户口的,这件事我没少被人嘲笑,直到初一的时候外婆给钱我们,我们才把户口给办了,也就是说回到老家爸爸肯定借不到钱,奶奶是有钱不肯钱,外婆是有心没力啊,而且记得二舅舅现在正在谈对象,打算结婚了,但二舅妈的家人嫌弃外婆家穷,死活都不同意,除非彩礼给10000元。这哪里是嫁女啊,很多人那时候都在说:“简直是卖女啊。”这件事把两家人的关系搞得很恶劣,二舅舅的婚事也因此一拖再拖,直到怀了小表弟,他们才结的婚。10000元在那个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就那2、3百元的时代,10000元就是一笔巨款,别说外婆家,就算那些比较富裕的人家一下子也拿不出10000元来啊。这件事也是后来妈妈回到老家才知道的……

怎么会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呢,全都是没钱闹出来的,难怪都说: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就万万不能。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我该怎么办呢?拿着空间的我可以做什么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决定还是进去空间里看一看吧,走到茅草屋里坐着,眼睛无意识的盯着放种子的那个地方,脑中闪过无数个赚钱的念头,去工厂做文员,去酒店做服务生,去摆地摊……但都行不通,年龄是我的硬伤,到了现在我才发现过去的我有多没用,以至于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别人重生都混得风生水起,就我看着发生过的事重来一遍却没有能力去改变。前世,我就是一专科生,英语四级都过不了,毕业了就在一个小工厂里当一个小小的文员,每个月拿着一千多的工资,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既不关心国家大事,对投资理财也是一窍不通,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宅女,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浑浑噩噩的度过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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