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山的山路上,乔亢,李云瑶,云柯三人一路走了下来。
云柯道:“这见月山不知为何,不能御剑施法,所以我们只好一路走下来。”
李云瑶道:“还要麻烦云柯大哥把我们送下来,真是太感谢了。”两天的相处,李云瑶感觉云柯不但为人正直,还十分热情,所以对他颇有好感。
云柯道:“要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要不是你们,火鹤早就被杀了。”
乔亢问道:“那火鸾在哪里啊。”从上山到现在,乔亢还没看到那只火鹤呢。
云柯道:“火鸾受了伤,到山顶去养伤了。”
穿过一带茂密的森林后,三人来到了山脚下。乔亢道:“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云兄,我们后会有期。”
云柯看着两人的背影,叹道:“看来,不久之后,我也要下山了。”
……
再说葛天与上官连城自从在见月山下被救后,一行人便一直向玉灵山方向走去。
当日救他们的人名叫骆文,其父乃是玉灵八剑中排行第六的骆震天。骆震天本是一名秀才,落榜后,寻死未遂,被玉灵派掌门剑圣所救,收为弟子。但因他尘缘未了,故学剑有成后,骆震天又下山辅佐蜀国人君,现如今官拜戍边靖娞侯。然而骆文却跟他爹不同,他喜欢逍遥自在,不愿被朝廷之事所扰,故而带上朱灵剑想去玉灵门继续修剑。
骆文边走边道:“连城兄的内伤好了吗。”
上官连城此时,依然是扇着手中的折扇,笑容可掬的样子,“多谢卓兄关心,在下运功调息后,已经无大碍了。”
一旁的葛天道:“想不到那人的修为如此之高,不过奇怪的是他怎么会你的掌法呢?”
上官连城眉头一皱,道:“他应该就是长寿仙人的弟子吧,他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倒是和我打的那个少年,挺奇怪的。”
葛天道:“哦,那人有什么奇怪的。”
上官连城道:“我看似乎是玉灵门的弟子,尤其是他在跟我斗的时候,好像用的是你们玉灵门的‘天罡正气诀’”,想起当时的情景,上官连城就很奇怪,为什么他会使用玉灵门的修为法诀呢。
葛天惊道:“‘天罡正气诀’,不可能,‘天罡正气诀’是我们玉灵门的六大剑诀之一,非我派的弟子不能修炼,他怎么可能会呢。你是不是看错了。”
上官连城道:“可能真的是看错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上官连城心里还是充满了疑问。
骆文也道:“那他被你打了一掌,不知道现在如何啊。”
上官连城肯定的道:“他中了我的‘火瑞流云掌’,以他的修为,只怕会性命不保啊。”
葛天似乎想到什么,便悄悄对骆文道:“骆师弟,我们其实也是一时糊涂,才去捕杀火鹤的,希望你别对师父师叔们提起这件事,要不然我们几个就要挨罚了。”
骆文也小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心吧师兄,我不会说出去的。”然后,便转过头来对上官连城道:“不知连城兄这次上玉灵门有何贵干呢。”
上官连城道:“眼下这‘乾坤会武’还有两年多就要在玉灵山举行了,我爹让我拜访玉灵门,问问有什么需要我们上官一族的,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远处大道上,走来两个姑娘,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一个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两人唇红齿白,冰肌玉肤,身姿婀娜,还未近前,一股暗香却已袭来,真可谓是国色天香。那两个姑娘看见骆文一行人,便迎了上去。绿衣姑娘先开口道:“不知几位可是玉灵门的。”
葛天道:“我们是玉灵门的,这两位是上官家族的公子和千金,不知姑娘有何贵干啊。”
绿衣姑娘道:“我们是琼花派的,在下多月,这位是我师妹冷薇。”旁边那叫冷薇的姑娘上前只是抱剑行礼,也不说话。骆文等人向那个叫冷薇的姑娘看了看算是打个招呼。
这一看倒是令众人大吃一惊,不为别的,就是冷薇手中的那把剑。一开始,因为骆文手中持有玉灵八剑之一的朱灵剑,剑气虽然被骆文强力压制,可还是或多或少的让人感觉到。但冷薇手中的那把紫色的宝剑,其剑气竟丝毫不逊于朱灵剑,应该和朱灵剑一样,也是一件器王,想来应该就是琼花派的玉霄神剑。想不到琼花尊主竟然放心将神剑交到这么年纪轻轻弟子手中,看来,这冷薇的修为一定是首屈一指的。“不知几位在来的路上是否看到一老一少走过去。”多月继续道。
上官连城道:“我们在来的路上一个人都没看到,姑娘找他们有事吗?”
“几位有所不知,那老的便是圣手拂盗白先安,他趁我们不注意,偷了我们东西。”
……
僻静的小路上,一老一少慌忙的走着。那位老的穿一身灰白相间的长袍,头发黑白斑杂,看样子是花甲之年。少的背着一个包袱穿一身灰衣,貌似是一个少年,但若仔细观察,竟然是女扮男装。他们便是多月所说的偷他们东西的人。
那少女气喘吁吁的道:“爷爷,咱们歇歇吧。他们追不上我们的,累死我了。”
白先安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么年轻就喊累,你看我都不说累。”
少女苦笑道:“废话,你又没背这么重的包袱,你当然不累了。”
老头儿眼珠子转了转,道:“估计,她们是追不上了。好,我们坐在路边歇会。”
两人在路边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天气有点热,少女一边用手当扇子给自己扇风,一边道:“我说爷爷啊,咱们偷了他们两颗药丸,我已经吃了一颗了,那剩下那颗怎么办啊。”
白先安白了她一眼道:“什么咱们啊,那是我偷的行不行,你哪有这本事啊。”
少女道:“行行,您老人家偷的。”
白先安捋着胡子道:“要不是你身上的妖气未净,我怎么会给你去偷‘镇魂丸’呢。没想到偷得时候顺手多拿了一瓶药丸,唉,老毛病改不了啊。”
少女把手一摆,不在意的道:“切,什么药啊,一个瓶子才装一颗。”
白先安嗔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啊,有一颗就不错了,琼花派是出了名的‘药罐子’,他们的药肯定不一般。”琼花派乃是天下间有名的大派,不仅剑法高超,而且该派炼制的丹药可以媲美神仙的仙丹蟠桃,在修炼界闻名遐迩。然而眼前的老人竟然将琼花派评价为“药罐子”,这要是被琼花派的祖师爷们知道了,说不定会气的从坟墓中爬出来啊。
“不过剩下的这颗药爷爷我还真没看出它是什么,应该是琼花派最新研制出的药丸吧。”说着,白先安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看了看。
少女道:“会不会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啊。”
白先安拍了她脑袋一下,道:“你这丫头的脑子怎么这么笨啊,琼花派怎么会弄这么低级的药呢,肯定是治疗内伤的奇药。等我把它卖了,咱们爷孙俩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啦,哈哈。”说着,大笑起来,口水似乎都要流下来了。
少女看着老头一脸的陶醉,不禁一肚子的鄙视,“一颗小药丸能卖多少钱啊,爷爷你大白天就开始做梦啊。”
老头从幻想中惊醒,把脸一沉,赏了她一记脑瓜儿,“你小丫头懂什么,这颗药丸可不是凡物啊,琼花派这么宝贝它,肯定是个值钱的货,以我的眼力,它最起码也值五百两,等咱们卖了它以后……”
少年知道他又开始幻想了,赶紧打断他,道:“行了行了,爷爷,说真的,跟你在一块,除了展望未来,还是展望未来。咱能不能说说当下啊,我饿了,咱们去找点吃的吧。”
白先安把瓶子收起来道:“好,今天爷爷高兴。我记得前面有一家茶摊,咱们去那里。”
两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茶摊前,叫了几个小菜和馒头,吃了起来。那老人边吃边道:“我说丫头,你身上的妖气也没了,现在你可以去学点本领了。”
少年忙着吃好像没听清楚白先安的话,随口应了一声,便急着吃了起来,待她反应过来后,狠狠地咽了一口饭菜,道:“什么意思啊爷爷。”
白先安道:“你老跟着我除了学点怎么偷东西,也学不下别的东西。你干脆去玉灵门学剑术,将来也好保护自己啊。”
少年没想到白先安会说出这样的话,被饭菜噎了一下,等咳嗽几声后,道:“爷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可是水仙花修炼成精的,万一被他们看出来了那我的小命可就完了。”
白先安道:“就算你说了,谁信呢。”
少年瞪大了眼睛问道:“为什么?”
白先安道:“谁见过这么笨的妖精呢,是吧。”这句话一说出,少年真想给他一个爆栗尝尝。
“再说了,你身上的妖气已经被洗净了,你不说,谁看得出来呢。”
少年也不搭理他,继续吃饭。白先安接着道道:“怕什么,你伪装的好一点不就行了。这玉灵门可是天下第一大派,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学的一招半式的,也给爷爷我长长脸。”
少年也不看他,扭头冷哼一声,“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白先安刚想骂出口,忽然看见对面的桌子上,一男一女在吃饭,便喜道:“丫头这下我们的药丸有销路了。”
少年朝白先安目光的方向看过去,道:“什么销路啊。”
白先安站起身来,胸有成竹的道:“你就瞧好吧。”言罢,便向那一男一女走去。上前,行礼道:“两位,老夫有礼了。”
那少女道:“不知前辈有何贵干啊。”
白先安道:“我看着少年印堂发黑,吐气不匀,是否受了内伤还未痊愈。”
那少女道:“前辈果然厉害,在下前几日被人打了一掌,内伤的确还未好。”
白先安笑道:“那少侠可知被何人所伤。”
那少女道:“我也不知他是谁,只知道我所中的掌法名叫‘火瑞流云掌’。”原来,那一男一女正是乔亢与李云瑶。
当下,白先安道:“火瑞流云掌乃是上官家族的家族秘技,十分了得,少侠中了这样的掌法竟还能活下来,看来修为不浅啊。”
乔亢笑道:“前辈过奖了。”
白先安把话一转,又道:“不过少侠内伤未愈,便急于赶路。若不赶紧医治,恐怕会祸及肺脉啊,到时便对自己的真元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创伤了。”
李云瑶道:“前辈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找人治过了。”
白先安摇摇头,道:“可是内伤未痊愈啊,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颗灵丹妙药,我看与你有缘,卖给你吧。”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将要倒出来。那药丸通体金色,熠熠闪光,似是仙丹一般。但乔亢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这颗药丸,不敢接下。白先安见两人,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此药丸花费了本道许多心思,用各种珍材异宝炼制,若是两位没有兴趣,在下告辞。”
这白先安经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便肯定这两个人士初涉江湖,经验不多。刚才这随便的几句话就让他们信以为真,依他多年的坑蒙拐骗的经验来看,这颗药丸有销路了。
李云瑶看着这金色的药丸,一眼便看出乃是不凡之物,拦住道:“哇,这么好的药丸啊,乔亢哥,我们买了吧,前辈,多少钱啊。”
乔亢拦道:“云瑶,不用买,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李云瑶道:“唉,乔亢哥,你看这药,通身金色,一看就是仙丹,吃了它,你的内伤就痊愈了,没事,买下它。”
白先安一听,心里面美滋滋的,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道:“我这仙丹只售有缘人,这样吧,便宜一点,五百两怎么样。”
李云瑶一听,吓了一跳,道:“哇,你打劫啊,这么多,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啊。”
白先安憋屈的道:“那你们有多少钱啊。”
李云瑶从身上摸了摸,道:“我们身上只有十个铜板了,你卖吗。”
白先安一听,差点吐血。出的价是五百两,没想到人家还的价是十个铜板,这也太离谱了吧。不过这老头本来就是一个财迷,嗜钱如命,看到钱就想拿,冷静下来后,转而又想:反正是偷来的,管他呢,卖了再说。于是道:“行,十个铜板就十个铜板吧,权当与你们交个朋友。”他笑呵呵的拿了这十个铜板银子,将药丸给了李云瑶,便回到原来的座位
少女道:“爷爷,你搞什么鬼啊。”
白先安得意的道:“爷爷我把那剩下的那个药丸卖了。”
少女喜道:“卖了多少钱啊。”
白先安伸出十个手指头,少年道:“十两银子啊,这么多。”白先安把脸一沉,道:“是十个铜板。”少女吃惊的道:“什么,这么少啊,你不是说最少值五百两吗。爷爷,你掉钱眼里啦,也太财迷了吧。看见钱就要,也不还还价”
“行了行了,吃饱了吧,走,咱们去别处转转。”
再说李云瑶拿着药丸,道:“乔亢哥,我从小跟随我娘修行,也懂一些药材。我看这药充满灵力,绝非常物,你把它吃了吧,对你的内伤肯定有所帮助。”乔亢看着这药,他也感觉出这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奇异的灵力,而且这灵力之中,还有一股浓浓的香味,是药香,看来这药丸一定用了很多种药材炼制的。
乔亢道:“好吧,我试试。”言罢,接过药丸,放在口中。片刻之后,李云瑶问道:“怎么样,乔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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