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两天,悠草就准备出院了。结账的时候才知道,秦炎柏事先交了五千块的押金。结算完了后,还会剩下三千多块钱。
人真的不能病,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高烧,竟然让悠草损失了一千多块。这钱足够她和程谷元生活一个月,而且在这种完全没收入的情况,绝对是雪上加霜。
悠草小心收好了剩下的钱,决定回去拿出存款凑够五千一起还给秦炎柏。不管怎么说,总是不能随便要人家的钱。
但下面该怎么办?谢芸芸那边不能去了,超市的工作也没那么好找,就连护工的生涯也几乎走到了尽头。她和程谷元还要吃饭生活,而原本想要保持自尊的准备搬家,现在也做不到了。
虽然身体已经痊愈,可她走在马路上却感觉浑身无力,完全没有了方向。
一路走回小区门口,远远瞧见有个人正站在那里。微风轻轻吹过,撩动着那人的衣角,高大的身影显得尤为挺拔。
但这样光辉的形象,却让悠草从心底冒出一阵寒意。因为那人正是一直环绕在她身边的阴影—李翰。
想象不到这是个怎样的人,竟会如此执着的纠缠在自己身边。所幸现在是白天,又在公共场合,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
悠草望了眼小区门口的摄像头,那位置也正好在范围之内。
既然安全,也没什么可怕的,悠草定了定心神迎面走过去。
“看你病愈我就放心了。”李翰面若桃花,一副关心的样子,像是从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如果不知道底细的人,会觉得这样的男人是如此令人赏心悦目,让每个妙龄少女都会多几分心动。
可惜现在面对的是悠草,经历过那样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又怎么会对这样的男人有任何想象。
“你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想要邀请我去谢芸芸家做客的吗?”
李翰果然是个老狐狸,提到谢芸芸竟然没有半点尴尬,就像是毫无关系的人。依旧将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眼眉中带着种由高向下的关爱看着悠草。
“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难道有人关心你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你不觉得自己特无耻吗?”悠草眯起眼睛,再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转身向小区里走去。
李翰依然笑着,丝毫没有被悠草的话所影响,只是声音更大了些道:“你若是关心好友,为什么不去看看她?要知道为了你,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悠草立住脚,转过身子脸上已是愤怒。这样明媚的天空下竟然立着如此一只人面兽心的怪物,就因为有着高学历的背景,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将他人的幸福揉捏在自己手中。
李翰大概是不想让人听到,向前走了两步,声音又落回方才的大小:“不必这样看我,你们俩好好谈谈就知道了。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你去劝劝她,不要再执着了,对谁都没好处。”
这番话的意思难道是谢芸芸一直在自我摧残,却与李翰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