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草赶忙推开秦炎柏,抹掉眼泪转身往开水房去。她不愿意再听到蔡子清的冷言冷语,而且刚才的场景的确有些尴尬。
蔡子清狠狠地望着秦炎柏,眼中也含着泪光:“这是在我们医院,你就要给我这样的难堪?刚刚我还给导师介绍,说是我男朋友的母亲。”
“你怎么知道悠草坐过牢的?”秦炎柏没接话茬,因为他已经明白,母亲这么做的缘由。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来你都知道的。”蔡子清眼中的泪滴终是滑落下来,她却倔强的没有抹去,“怎么,即便是这么不堪的女孩,也比我好?”
“感情的事,比的不是这些。”
感情?蔡子清眼中燃起憎恶地火焰,所有的怨愤统统扔在了悠草的身上。
“放心,我会让你妈成为夏悠草最后一个雇主。”蔡子清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秦炎柏长叹口气,赶紧调整自己的心情,推门进到母亲的病房中。
看到儿子进门,秦母的心情才算好些。虽然脸上任然没有笑容,但话语间已经柔和不少了。
秦炎柏没多说什么,对母亲是极度的内疚。只是沉默地替她夹菜,或者递纸巾。
看母亲吃完饭,秦炎柏才开口:“妈,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吼。”
秦母看着儿子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会真的生孩子的气,何况他已经很内疚自责了。
“如果不喜欢蔡子清,妈妈也不强迫你。但悠草绝对不行,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不可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秦炎柏对母亲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缓缓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悠草当年犯得是意外伤人罪,而那个人正是现在同居男友程谷元。
“那她是为了赎罪才照顾程先生的?”
秦母的这句问话,正好砸中秦炎柏的心里。他是多么想当面向悠草问清楚,但似乎现在已经越发不可能了。她既然是赎罪,又为什么要捆住程谷元。如果是真的喜欢,那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算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快让他发疯了,但答案却始终像在捉迷藏,完全找不到踪影。
“这我不知道,但他们其实没有同居只是合居而已。”
秦母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想到曾经去她家发现两人似乎并不住在一间屋里。
“就算这样也不行,她和程先生同居的事满小区都知道。而且即便不是故意的,那也坐过牢,咱们家可不能有这样的媳妇。”
“妈,你不必替我和悠草的事担心,她压根就没接受我。”秦炎柏笑的凄苦,根本没谱的事儿反倒把家里闹了个鸡犬不宁。
秦母想到悠草给自己的程诺,原本还提到半空间的心,总算落下来些。反正等自己出院,她就得搬走,那时候也不必再替儿子担心什么。
倒是蔡子清,这个女孩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怎么就那么不随自己的心呢。
想到儿子的婚事又遥遥无期了,秦母感觉犹如乌云盖顶,心思又烦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