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柏是第一次感觉到蔡子清的人情味这么淡,原来母亲没有看错。而且当着自己的面,她竟然都能如此鄙视母亲,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别人不知道,秦炎柏最清楚母亲为了带大自己付出了多少。而且她从不会因为个人私欲来限制儿子的行为。从上大学的专业选择,到现在儿媳的选定。
能看得出,母亲完全不喜欢蔡子清,但为了自己她从没说过什么。
秦炎柏也站起身,冷冷地望着蔡子清:“你说话过分了,虽然婚后是分开住的,但接纳我就代表要接纳我的母亲。如果她在你眼里不过是个老太太,那请问我该如何看待你的父母?”说完秦炎柏拿起帽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蔡子清怔怔地愣在那里,望着秦炎柏冷酷的背影,有些愕然,不曾想到他会对自己这样。
猛然间,蔡子清有点害怕,她担心秦炎柏真的就这样离去了。而给他离开最好的藉口正视自己造成的,这是多么愚蠢的事。
缓缓坐回原处,蔡子清望着杯子里的咖啡,牙齿微微咬着嘴唇低眉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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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工作难找,悠草呆在家里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有时候会从网上找些代加工的零散活做做,赚个买菜钱罢了。
夜总是难熬的,好在有了零散的工作,也就没那么寂寞。程谷元则不是在屋里看电脑,就是跑到客厅里打开电视很大声的看着体育比赛。仿佛完全不考虑生活的疾苦,只要自己吃得饱能享受就好。
手机铃声忽然打破了屋里的安静,悠草放下手里的活看来电显示,迟疑了下还是接起来。
电话那端是个女人,听到悠草的声音竟然哭出声,好一会儿才哽咽地问:“你还好么?”
悠草的表情僵直在哪里,一个字也没说。
女人没听到回音接着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请相信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在做什么?缺钱吗?我可以打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悠草似乎完全没感觉到对方的盛意,话语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托人查的。”
“那你也应该能查得到我现在跟谁在一起了。”
“悠草……”
“别说那么多废话,要觉得内疚就回来面对一切,要没这个胆子就麻烦死在外面永远不要联系我。”
悠草铁青着脸,死死盯住墙角某处。程谷元像是听到什么,推着轮椅缓缓进门来。
“你在跟谁打电话?”
悠草看到程谷元表情呆了下,赶忙挂了电话,有点结巴:“没……没有谁,打错了的。”
“是她吧?!”程谷元很快就明白了悠草想要隐藏的事,“为什么不给我听?”
“你猜错了,真的不认识。”悠草将手机放下,故作镇定地继续做手工活。熟知程谷元猛的推轮椅过来,想要抢走放在一旁的电话。
“你真的误会了。”悠草赶忙拿起电话装进口袋里,脸上却满满写的都是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