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谷元立刻就否定了秦炎柏的看法,因为钟燕玲的母亲根本没什么文化,斗大的字或许也就认识一箩筐。而且她已经跟着女儿一同去了国外,早就销声匿迹。
秦炎柏失落地长叹口气,原以为不管怎么样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可追查,谁知道竟然千丝万缕都断了线。
两个男人抽了一屋子的烟,始终没个头绪,最终秦炎柏一拍桌子:“应该要夏悠草来协助调查。”
程谷元瞪着浑圆的眼睛,极力的思考这个可能性。钟燕玲是悠草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戴的人,为了她宁可牺牲自己的前途甚至一辈子。能守在自己身边,多半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最终,他摇摇头,表示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而且让她知道咱们俩合计告发钟燕玲,肯定会生气,她会恨你一辈子。”
“可是钟燕玲到底做过什么她也不知道,而且我宁可让她恨我一辈子,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她毁了自己一辈子。”
悠草岂能不知道姐姐做过什么,当两个男人坐在面前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时,她完全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你来探监的时候说过。”
“可你当时表示不相信。”
“不相信不代表不了解,”悠草的目光变得犀利,甚至有些尖锐,“你们要告发我姐姐,还要我配合你们?”
秦炎柏顾不得去看程谷元,颇为激动的冲上前:“她丢下你受苦,自己去了国外。而且她的确有诈骗嫌疑的。”
悠草用一种从没见过秦炎柏的眼神望着,忽然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满含着鄙视和不屑:“你是这么想立功,所以就连身边的人也不放过?”
“我没有……”
悠草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转脸又看着程谷元:“你想找到钟燕玲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你被骗走的钱?用我的一辈子偿还难道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
程谷元瞅了眼秦炎柏,心里长叹口气,他知道悠草又开始钻牛角。平时的她倒是温柔随和,但只要提起钟燕玲,她就会变了个人似的。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在她最苦难的时候,无微不至的呵护过她,她就愿意奉献自己的终身来替姐还债。
秦炎柏还想说什么,被程谷元拉到一边,示意他现在不能把悠草逼得太着急,否则适得其反。
“我的确是很想找钟燕玲,但并不是为了害她而是想她出来把事情说清楚。如果真骗了我的钱,相信她那样善良的女孩肯定会内疚一辈子。如果不是,那岂不是更好?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这句话是说到悠草心里去了,其实钟燕玲究竟有没有骗钱,始终在她心里纠结着。她是一万个不相信钟燕玲会做骗钱的事,可为什么她竟放下自己去了国外,然后销声匿迹。然后那天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她若不关注着自己,怎么会有电话号码。如果什么都知道,该不会忍心看自己过这样拮据的生活。
看悠草不说话,程谷元继续:“你放心,找钟燕玲出来我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会告她,更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