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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索尔又在卢瑟斯多待了十天,不过除了在强大重力下愈深的疲倦之外,他别无所获。教会堂的官员不理会他的电话。他根本就进不了神庙大宅一步,驱魔师全都在前厅门口等着他。

索尔远距传输至新地和复兴之矢,去富士星和鲸心,去天津四丙和天津四丁,但是不论哪个地方的伯劳神庙,都让他吃了闭门羹。

筋疲力尽,心灰意冷,一文不名,索尔传输回故乡巴纳之域,把电磁车从长期停车场取出来,赶在瑞秋生日之前一小时到了家。

“给我带礼物了吗,爸爸?”十岁的小女孩激动地叫道。那天萨莱告诉她索尔去外地了。

索尔拿出包装好的包裹。一套《红头发安妮》系列全集。这不是他本来想带给她的东西。

“我能打开它吗?”

“再等会儿,小宝贝。和其他东西一起打开吧。”

“好不好嘛,爸爸,求求你了。现在就只有这一样东西嘛。要等到妮姬和其他孩子都过来吗?”

索尔望了望萨莱的眼睛,她摇摇头。瑞秋记得几天前她邀请了妮姬、李娜,还有其他朋友一起参加她的生日宴会。萨莱还没有编出合适的借口。

“好吧,瑞秋,”他说,“在宴会开始前就只有这一件礼物。”瑞秋撕开这个小包裹的当儿,索尔看见了起居室里的大包裹,系着红色的绸带。是新自行车,当然。

在十岁生日前的整整一年里,瑞秋都一直想要辆新自行车。索尔疲倦地想象着,明天要是她发现还没到十岁生日就拥有了新自行车,会不会感到惊喜呢?或者他们也可以在那天晚上趁瑞秋睡着的时候就把自行车处理掉。

索尔瘫在沙发上。红缎带让他想起了主教的袍子。

在向往事屈服的时候,萨莱心里从没好受过。每次她清洗好一套瑞秋穿不下的童装,把它折好,放好,她就会默默地流泪,但不知为什么,索尔总能知晓。萨莱对瑞秋童年的每一个阶段都非常珍惜,享受着万物一天天正常的演化;一种她平静接受的常态,她把它看作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她总是觉得人类经历的精髓不只是在于那些巅峰时刻,譬如婚礼的日子或者成功的到来,它们在记忆中耀眼突出,像是老日历中用红笔圈出的日子;相反,那精髓更在于不经意间走过的平凡琐事——周末下午,家中的每个成员都专注于自己追求的东西,他们在各自的工作中偶然相遇、联络,简短的对话也不会在记忆中长时间存留,但是这样的时间累加起来的增效作用却是极为重要和永恒的。

索尔在阁楼找到了萨莱,她正逐个翻查盒子,小声抽泣。这不是从前为这些小东西退出家庭舞台时流下的温柔泪水。萨莱·温特伯在大发脾气。

“你在干什么,老伴?”

“瑞秋没衣服穿了。每一样东西都太大了,八岁孩子能穿的东西穿在七岁孩子身上就不合适。我记得把她的一些东西搁到什么地方去了。”

“别管它,”索尔说,“我们买点新的就是了。”

萨莱摇摇头:“然后让她每天都奇怪她最喜欢的衣服哪儿去了?不行。我留下了一些东西,它们肯定在这里的什么地方。”

“过阵子再找吧。”

“该死,没有什么过阵子了!”萨莱吼道,然后转身背对着索尔,伸出双手掩面哭泣,“对不起。”

索尔伸手抱住她。尽管他们接受了有限的鲍尔森理疗,但她赤裸的手臂也比他记忆中的消瘦许多,粗糙的皮肤下满是黑点和血管。他紧紧拥抱住她。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遍,大声地哭起来,“这太不公平了。”

“是的,”索尔同意道,“这不公平。”阳光从蒙尘的阁楼窗棂中透过来,使得屋子看起来像是阴郁的教堂。索尔总是很喜欢阁楼的味道,这样的地方总是充满了热气与朽木的气味,未能充分利用,满是未来的宝藏。今天,这种感觉被毁了。

他在一个箱子旁边蹲下。“来吧,亲爱的,”他说,“我们一起来找。”

瑞秋依旧幸福快乐,享受着生活,只是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对周围的不对劲稍稍感到困惑。她越来越年轻,要向她解释发生的改变也越来越简单了。在一夜之间,门前的老榆树不见了,转角处内斯比特先生以前居住的殖民地时代的屋子被改建成了新公寓,她的朋友都不见了——索尔首次在小孩身上见识到了独特的适应力。他想象着瑞秋生活在时间之潮崩溃的边缘,她看不见身后暗潮涌动的深邃海洋,只是用她所存不多的记忆维持着平衡,全心度过她每一天能够拥有的十二到十五小时——她那诡异的现在。

索尔和萨莱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儿与别的孩子疏远,但是很难找到和别人交往的办法。瑞秋很高兴与附近“新来的女孩”和“新来的男孩”玩——他们都是其他讲师的孩子、朋友的孙辈,有段时间还和妮姬的女儿玩——但是其他的孩子都得学会习惯瑞秋每天都像第一次见面似的跟他们打招呼,完全不记得他们共同的过去,因而只有很少一部分敏感的孩子能够看在她是个玩伴的份上,继续玩着“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的游戏。

当然,关于瑞秋奇特怪病的故事在克罗佛早已不是秘密。这件事自从瑞秋回来的第一年便在整个大学传开,很快又传遍了整个镇子。克罗佛对此的回应是小城镇素来已久的风习——有长舌妇四下八卦,有些人说起这个时,语言和目光中藏不住幸灾乐祸——但是大多数成员都将保护性的羽翼围绕着温特伯一家,就像一个笨拙的母鸟在保护自己的幼崽。

因而他们依然能够过平静的生活。就算索尔不得不突然停课,早早退休为瑞秋求医问药的时候,也没有人提起过真正的原因。

但是好景不长,一个春日,当索尔走上门廊,看见他七岁的女儿哭哭啼啼地从公园回来,身后缠着一大群新闻记者,他们的植入式摄像器闪闪发光,通信志伸展开去,此时此刻,他知道他们生活的平静阶段已经永远地结束了。索尔从门廊上跳下,跑到瑞秋的身边。

“温特伯先生,您的女儿感染了时间疾病,已经处于晚期,这是真的吗?七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会凭空消失吗?”

“温特伯先生!温特伯先生!瑞秋说她认为拉本·道威尔是议院首席执行官,而今年是公元二七一一年。是她完全丢失了三十四年的记忆,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因梅林症引起的幻觉?”

“瑞秋!你记得自己成年人时候的事情吗?再次变成孩子感觉怎样?”

“温特伯先生!温特伯先生!请再拍一张静照好吧。您能不能提供一张瑞秋大一些时候的照片,您和孩子站着看照片,让我们拍张照?”

“温特伯先生!这真的是光阴冢的诅咒吗?瑞秋是不是看见了伯劳老怪?”

“嘿,温特伯!索尔!嘿,老索!当这个孩子消失的时候,您和您的老婆要怎么办啊?”

有一个新闻记者堵住了索尔去前门的路。那人身子前倾,戴在眼睛上的立体镜片朝前探出,为瑞秋的特写调焦。他图省事扎了条辫子,索尔就抓住那人的长发,把他扔到了一边。

人群在屋外嘶叫怒吼,持续了整整七周。索尔意识到他忘记了这种他曾经十分熟悉的小型团体的特性。他们总是频繁地骚扰,活动范围不广,有时展开一对一的跟踪窥探,但是他们从不会动用那条最为恶毒的传统,即所谓“公众有权知道”的原则。

但是环网却会这么做。索尔不会让自己的家庭变成记者包围圈永恒的囚徒,于是他采取了主动策略。他安排了覆盖面最广的远距传输线缆新闻节目采访,参与全局的讨论,并亲自参与中央广场医疗研究秘密会议。在十个标准月之内,他在八十个星球上发布了为女儿寻求帮助的信息。

成千上万的个人和单位主动向他们提供帮助,提案纷至沓来。但是发送这些信息的主体却几乎都来自信仰治疗师、项目开发人、研究机构以及自由研究者,他们愿意提供帮助以换取独家报道的权利;伯劳崇拜者和其他热衷于宗教的人们则指出瑞秋是罪有应得;多家广告代理商发来邀请,要求瑞秋为产品作形象代言;媒体代理商也提出要帮助瑞秋“处理”这些代言邀请;普通民众发送来表示同情的消息或是频繁地亮出信用芯片;科学家们发来表示怀疑的文章;全息电影制片人和书商要求买断瑞秋生活着作权;还有地产商接二连三地要提供服务。

帝国大学出钱雇请了一个评估小组来将这些提案分门别类,看看其中是否有一两项可能对瑞秋有好处。许多信息都被弃置一边,一部分医疗和研究方面的议项则被慎重考虑。到最后,所有提案里说到的研究方法和实验疗法似乎都被帝国大学试验过了。突然,一则超光信息吸引了索尔的注意。这是希伯伦科发·沙龙吉布茨主席发送来的简单信息:

如果多得难以应付,就来这里吧。

很快便多得难以应付。报道公之于世的头几个月中,包围圈似乎有放松的趋势,不过这只是第二轮冲击的前奏而已。传模的小报将索尔说成是“流浪的犹太人”,绝望的父亲四处流浪,为了给孩子奇怪的病症找到疗法——这个标题相对于索尔毕生对旅行的憎恶可真是讽刺。萨莱则不可避免地被贴上了“悲伤的母亲”的标签。瑞秋成了“注定厄运的孩子”,而另一个经过艺术美化的标题中,她又是“光阴冢诅咒下永世的处女”。不管这个家庭的哪一位成员外出,都会遇到新闻记者或是隐架在树后的成像器。

克罗佛发现温特伯一家的不幸能够带来滚滚财源。起初城镇还不作任何干预,但是后来巴萨德城的企业家纷纷搬迁而至,建起了礼品店、T恤交易场、观光点和数据芯片亭,旅游者来得越来越多,本地的商人终于心慌意乱,信心动摇了,然后一致达成共识,这儿的肥水可不能再流向外人田了。

长达四百三十九标准年的近似与世隔绝之后,克罗佛镇终于迎来了她的远距传输终端。参观者再也不用忍受从巴萨德市过来的二十分钟飞行旅程了。游客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他们搬家的那天,下着瓢泼大雨,街上空无一人。瑞秋没有哭,但她整天都睁着双大眼睛,语气中满是委屈。再过十天就是她的六岁生日了。“但是,爸爸,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搬家啊?”

“因为我们必须搬,亲爱的。”

“但究竟是为什么啊?”

“这只是我们不得不做的事,小不点儿。你会喜欢希伯伦的,那里有很多公园。”

“但是你们以前为什么从来没说过要搬家?”

“我们说过的,亲爱的。只是你忘了。”

“但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理查德叔叔、特莎阿姨、梭迩叔叔,还有其他人会怎么样呢?”

“他们随时都可以来拜访我们。”

“那妮姬、李娜,还有我的所有朋友们呢?”

索尔一言不发地把最后一件行李搬上了电磁车。房子已经卖掉了,空空如也;家具都被卖掉或是送到了希伯伦。之前的一周里有一大群人,亲戚、老朋友、学校的熟人,甚至还有帝国大学那些研究了瑞秋十八年的研究小组成员围绕着他们,但是现在街道上空荡冷清。老式电磁车的穹形有机玻璃顶壳上,雨水划出道道水迹,延成一条条交错的小河。他们三人在车里坐了一小会儿,望着房子。车里有一股湿羊毛混合着湿头发的味道。

瑞秋紧紧抱着萨莱六个月前从阁楼上救出的泰迪熊,说道:“这太不公平了。”

“是啊,”索尔附和道,“太不公平了。”

希伯伦是一个沙漠星球。经过四个世纪的环境地球化改造,星球的大气已经适宜呼吸,并有几百万英亩的土地可供耕耘。从前生活在那里的生物都又矮又结实,非常机敏,从旧地运输过来的生物也是同样如此,包括人类。

“啊,”他们到达阳光炙烤的科发·沙龙吉布茨上那阳光炙烤的丹村之时,索尔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犹太人真是些受虐狂。大流亡开始之时有两万颗星球可供我们选择,而那些笨蛋偏偏就挑中了这儿。”

但不管是首批殖民者还是索尔一家人,来这里都不是因为自己是受虐狂。虽然希伯伦大部分区域是沙漠,但是肥沃的土地又是惊人得丰饶。西奈大学在整个环网颇负盛名,医疗中心又吸引来了富有的病人,也为合作社带来了相当丰厚的财源。希伯伦除了在新耶路撒冷有唯一一个远距传输终端外,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允许建造传送门。她既不属于霸主,也不属于保护体,她就远距传输的权利向游人课以重税,并且不允许任何游人去新耶路撒冷以外的地方。对于一个寻求私人空间的犹太人来说,这可能是在人类踏足的三百个星球上最为安全的地方了。

传统来讲,吉布茨是一个合作社,但事实上却不尽如此。温特伯一家在自己的新居受到了热烈欢迎——那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屋子日晒充足、干燥,房屋转角圆滑,没有直角急转,地上铺设木地板,从这幢坐落在山顶的房屋向下了望,能够看到橘黄和橄榄绿的丛林之外无限延伸的沙漠。太阳似乎把每样东西都榨干了,索尔想,甚至榨干了焦虑和噩梦。光线遵循着自然的法则,到晚上太阳西沉过一小时之后,他们的屋子都会泛出粉红的亮光。

每天早晨,索尔都会坐在女儿的床前等着她醒来。头几分钟里,爱女的困惑总是让他非常痛苦,但是他坚持要确保每天早上瑞秋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自己。他抱着她,回答她问的每一个问题。

“我们在哪儿,爸爸?”

“在一个棒极了的地方,小不点。吃早餐的时候我会详细告诉你的。”

“我们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们传输过来,坐了一会儿飞艇,然后又走了一段路,”他总这么说,“这儿离家并不太远……但是这段路程的长度已经足以把它当作是冒险了。”

“但是我的床在这里……还有我的毛公仔……为什么我不记得它们什么时候来的?”

于是索尔就会轻轻地抱着她的肩膀,注视着她棕色的双眼,说道:“你遇到了一场事故,瑞秋。还记得那个《想家的癞蛤蟆》里面讲的故事吗?特伦斯打坏了它的脑子,于是好多天里,它都忘了自己住在哪里。你遇到的就是那种事故。”

“我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索尔会说,“你整个身体都好得多了。”这时屋子里会飘满早餐的香味,他们都走上平台,萨莱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瑞秋比以前有了更多的玩伴。吉布茨公社有一所学校,她总是去那里玩耍,受到大家的欢迎,每天都像初次见面一样向大家打招呼。漫长的下午里,孩子们在果园里玩耍,沿着悬崖勘探。

理事会有三位长老,阿弗纳、罗伯特、以法莲,三人都敦促索尔继续写他的着作。希伯伦一向以其庇护的众多学者、艺术家、音乐家、哲学家、作家、作曲家和长期居民而自豪。大家居住的房子,他们指出,是国家馈赠的礼物。索尔的养老金,虽然就环网标准来说并不算高,但是要满足他们在科发·沙龙的基本需要是绰绰有余了。而最令索尔惊奇的是,他发现自己在体力劳作中得到了乐趣。不管是在果园里工作,还是在未开垦的土地上清理石块,哪怕是为城市修墙,索尔都会发现自己的心态和精神比从前的任何时候要更为自由。他发现自己在等待灰泥干燥的时候,可以与克尔恺郭尔在思维上来一番搏斗,而在检查苹果是否生虫之时,他也可以得出对康德和凡德尔理论的新见解。在七十三标准岁的时候,索尔受伤的心灵终于首次愈合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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