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详细描述遇鬼情景,七叔眯着眼睛想想说:
“我记起一种动物,它不仅能幻化成人模样,而且能让人产生出虚假的幻境。”
我问道:“七叔,您是说我们遇见的不是鬼吗?”
七叔肯定的说:“再厉害的鬼也惧怕阳光,所以我断定你俩见的决不会是鬼。”
我好奇七叔刚说能幻化的动物,就急急追问他说:“您说的到底是什么动物呢?”
“皮狐精。”七叔说。
李大娘惊讶的问:“皮狐精?我俩遇见的孩童是皮狐子精幻化的吗?”
皮狐精,它名字里带有一个狐字,但它可绝对不是狐狸,它是似狗非狗的一种动物,而且善于利用幻术残害无辜。
每个精怪都需经历渡劫,然而渡劫又分成三种,第一种“人劫”,第二种“地劫”,第三种“天劫”,精怪们最难躲避的就是“天劫”。
我说道:“青村蝴蝶精就死“天劫”上面了,难道“天劫”所有精怪都无法躲的过吗?”
七叔说道:“也不尽然,只要不残害无辜的生命,能坚持忍耐住修行的苦,最后也有修炼成仙的。”
李大娘插嘴说:“我没嫁到你们村时,到是真的经历过皮狐渡“人劫”。”
我感兴趣的说:“李大娘,你讲讲皮狐是怎么渡“人劫”的。”
李大娘理理思绪说:“我在娘家门时,经常随父母下地干活,由于锄地时竟出汗,我就脱掉了上衣。”
皮狐捡起我脱的上衣,套到它自己身体上面,然后喊我问,大姐,你看我像不像人啊?
我听老辈人说起过,这是皮狐在渡“人劫”,当时地里就我自己,我怕说不像会惹恼皮狐。
我就对皮狐点头说,太像了,你和人简直一模一样,我的话刚说完,皮狐就幻化成一个姑娘,但眨眼间姑娘就消失不见了。”
七叔说道:“那只皮狐命好,如此轻松就渡过“人劫”了,渡过“人劫”就可以幻化人的模样了。
我好奇的问:“如果说它不像人,皮狐又会怎么样呢?”
李大娘摇摇头说:“我可不敢触那个霉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就按皮狐它想听的说呗!”
七叔说道:“皮狐每修炼一百年渡次劫,所谓渡“人劫”,其实就是借人的吉言玉口,如果皮狐问像不像人时,被问者答非所问或辱骂脏话,皮狐的百年修为就会前功尽弃,它必须继续修炼满一百年后,才能再次有渡“人劫”的机会。”
我问七叔说:“就算我见的是皮狐精,可为什么是秃三炮儿子的模样?”
七叔说道:“上次取走“鬼人参”后,孩童尸体就腐臭难闻了,皮狐恰好爱吃腐烂难闻的尸体,可能是…”
“七叔你说什么?难道孩童尸体被皮狐给吃了?”我没让七叔说完,就心急如焚的问七叔。
我心中不是滋味的说:“他的坟可是我们给挖开的,咱们取走人家滋生的“鬼人参”,还让他的尸骨被皮狐畜生给吃了,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七叔却说:“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既然已经这样,我们又何必为难皮狐精呢?我看只要它不迫害无辜,我们不如就放他去吧!”
我没听七叔的话,直接奔门口跑去,七叔怒骂道:“兔崽子,你要做什么去?”
我理直气壮的说:“我要去找皮狐精算账,我不能让他的尸骨被畜生吃了。”
李大娘也表明立场的说:“没他体内的“鬼人参”,就救不活我孙子的命,我也站到青子这一边。”
七叔气的给我脑袋一巴掌说:“你就空手找皮狐精算账吗?我看你们俩是去白白送死的。”
我赌气的说:“不空着手去,难道还给皮狐精称五斤水果糖吗?”
七叔顺势又踹我脚说:“兔崽子,还学会跟我顶嘴了,你是想气死七叔是吗?”
七叔被我气的厉害,晃晃悠悠坐到椅子上,他捂着胸口直咳嗽,我见七叔这般模样,心里顿时自责起来,我说:
“七叔,您别生我的气,只是这事因我们而起,我们如果不去挖他的坟莹,他的尸骨也不会被皮狐精吞食掉,就算咱们不找皮狐精算账,但至少也要到他坟前烧点纸钱吧!”
七叔用力咳嗽几声后,又拉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坐到他身旁说:“你说的话在理,七叔怎么能听不明白,只是皮狐精善于修炼幻术,最近又刚刚吞食生有“鬼人参”的尸体,它的修为肯定…”
我没让七叔讲完,我说:“七叔,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知道皮狐精肯定不好惹,只是还是那句话,这事情因我们而起,您不是也常常教我要勇于面对困难吗?”
七叔欣慰的说:“青儿,你刚刚的一番话,让我明白你真的是个男子汉了。”
我被七叔说的羞红了脸,七叔又递给我张纸说:“上面写的东西,你准备妥当了我们就出发。”
我高兴的问:“七叔,您同意我去了是吗?”
七叔也笑着说:“兔崽子,还不抓紧去准备,小心待会七叔要变卦了。”
我接过纸单就跑出门,刚刚与七叔对话很暖心,虽然最初惹七叔生气了,但我感觉我的心与七叔的心又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