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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错综复杂的案子

温彬钧那边春风得意,陆彪这边却忙得焦头烂额。原因是最近一个月内本埠连续发生了三起命案,死者的死因惊人的相似,都是悄无声息地死去,而且每个死者脸上都是一派祥和幸福的表情,身上也没有任何致死的外因。警察已经连续几天加班加点调查此案,但都理不出任何头绪。陆彪无奈之下只好请教温彬钧。温彬钧认真地听完陆彪对案情的的陈述,经过分析得出的结论是:三名死者都死于同一个凶手。该凶手具有迷惑人的外表,看上去是一位温柔美丽的女性,她了解并能熟练地运用催眠术和药物。除此之外,该凶手还曾经是位佛教徒,她崇尚“哭着来笑着去”的观点。需要特别留意死者是否留下有关佛的东西。他这一提醒,陆彪马上想起在这三位死者的身上都有佩戴一些饰品,除了王广发的那个玉坠,另外两名死者是一人手上戴着一条黑手链,一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佛像。这条线索一出来,陆彪就马上想到灵犀,而此时灵犀正在目瞪口呆地盯着小金看。当灵犀看到小金时,她实在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从小跟她玩到大的姐妹:只见她鼻子变高了,眼睛变大了,嘴唇变得性感了,腰变瘦了,胸部也变耸了。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去整容了。”灵犀惊讶地问道。

“嗯。”小金毫不掩饰地承认道,“昨天刚从韩国回来的,那些钱全砸这身上了。”

“食堂那边你也不干了?”灵犀接着问道。

“是呀。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改变自己,说什么也要找一份符合我这形象和身价的工作吧。”小金信心满满地说道,“凭我现在的形象还愁找不到好工作吗?”

“你变成这样,你家人还认得出来吗?他们能接受吗?”灵犀有些担心地说道,“毕竟'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他们?”小金突然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们早就各过各的,各有各家,谁还管我呀。”说着她突然拉着灵犀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哎呀,不提他们了。刚好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你陪我去呗。”

“什么地方?”灵犀问道。

“报名的地方。”正说着,小金突然停下来,从上到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得意地强调道,“像我现在的身材和相貌,不去参加比美就太可惜了。”

“你要去参加选美?!”灵犀惊讶地反问。

“是呀。MISS WORLD知道吧。”小金夸张地比划道,“我的目标就是MISS WORLD。这届的世界小姐非我莫属了。”

“难道评委不用看人的吗?!”灵犀笑着打趣道。

“你什么意思?”小金不满地反问道。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灵犀笑着说道,“不过选美靠的全是颜值和青春。不是我打击你,就凭你现在的年纪会不会大了点?”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金煞有其事地说道,“女人十八九岁吧,太嫩了,没什么嚼头;超过三十呢,就老了,咬不动;只有像我们,二十五六岁,鲜嫩多汁,嚼头正劲,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你是牛肉呀。”灵犀忍不住打趣道,“整天就知道吃吃。”

“哎呀,我那是比喻,比喻知道吧。”小金笑着解释道,“就是说我们这个年龄是最好的时候。”

“可是你一点舞台经验都没有,好像连台步都不懂吧。”灵犀不由地提醒道。

“哎呀,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年纪轻轻的就像个老大姐。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果什么事都思前顾后的那就干不成了。快走吧。”小金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拦住的的士里,自己也坐了进来。等她们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来报名的人已经排了好长的队伍。

“这么多人呀,”灵犀不由地感慨道,“看来规模还蛮大的。”

“废话。这可是国际赛事,”小金得意地说道,“要不是这样隆重,我怎么会来参加。”

“得得得,你厉害。”灵犀笑着打趣道,“未来的MISS WORLD。”

“那是必须的。”小金边排队边答道。

“你说一个城市就有这么多人参加,那全国得有多少人呀。”灵犀看着长长的队伍担心地说道,“光看一眼就让人眼花缭乱的了。”

“人越多越好。”小金兴奋地说道,“声势越大影响就越大,将来出名就越快。”

“你就那么想出名呀?”灵犀看了小金一眼,认真地问道。

“当然,那是我的梦想。”小金眼里充满了美好的憧憬。灵犀看了看小金,又看了看四周,都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她们个个像小金一样怀着美好的憧憬来到了这里,却不知等待她们的将是怎么样的命运。这时灵犀的手机响了,她朝小金示意了一下便到外面接电话。原来是陆彪打来的,目的是想向灵犀请教一些有关佛品的问题。灵犀爽快地答应了。通完电话后,灵犀返回去告诉小金自己有事先走了,小金虽然不满灵犀没有奉陪到底,但也不得不答应让她先走。陆彪开车过来把她接到警局并拿出那些佛品给她看。她仔细地看后,认真地向陆彪解释道:“这条黑曜石手链上的是一个虚空藏菩萨,它是生肖牛和虎的本命佛;而这块朱砂吊坠上的是大势至菩萨,它是生肖马的本命佛。它们的功能都是用来避凶驱邪保平安,或者是镇定心神,远离小人。”

“那是不是说明买这些东西的主人心里知道自己将有危险或麻烦?”陆彪若有所思地问道。

“如果缘主知道这些功能而作的选择,应该是想买个心安。”灵犀解释道。

“那你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哪里买的?”陆彪接着问道。

“很多地方都有卖。如果有标识就能辨认出哪里卖的了。”灵犀边解释边认真地辨认和验证,让她惊讶的是那两样东西都是自己家店里卖出去的。

“你是怎么确定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家店里的?”陆彪不解地问道。

“你看这里。”灵犀边说边拿手中的小手电筒照到佛像的右下角和手串的第三颗珠子,只见被照到的地方出现一个金色的小字“周”。灵犀边照边解释,“这是我家佛品的防伪标识,激光刻上的,得用这种特制的小手电筒照才能看得到。”

“别人不可能仿照吗?”陆彪问道。

“这是独一无二的技术,是我哥发明创造的,至今没人使用,除了我们。”灵犀认真地回答。

“那你能查到都是谁买的这些饰品吗?”陆彪接着问道。

“这恐怕得花费不少时间。毕竟这些佛品我家卖了差不多十年。缘主还是很多的。”灵犀实话实说。

“那也得查呀。”陆彪有些急了,“我们现在就这么一条线索。再破不了案,我就别回家了。”

“你别急,这个忙我一定会帮的。我只不过是想如何提高效率,快速地查出是谁买的。”灵犀连忙安慰他,“我现在就去店里帮你查查看。”

灵犀打电话告诉家人之后便带着陆彪到店里开始查找顾客资料。他们把购买过这两样佛品的顾客资料全都调出来,然后按顾客购买的时间从最新购买的时间开始查看,然后根据案情的情况进行排除,一直到最后一名员工下班过来提醒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此时他们才感觉到饥肠辘辘,腰酸背痛,但还剩下两百多人需要仔细筛选。陆彪建议把剩下的那些顾客名单整理出来发到他邮箱,他回去再仔细研究一下,灵犀欣然答应。两人忙完之后打算一起去吃宵夜,灵犀突然记起跟温彬钧约好今晚一起看电影的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她顾不上饿肚子,连忙催促陆彪先送她到电影院。陆彪见她这么着急,只好随了她的意。当他们到达电影院时,灵犀顾不上跟陆彪道别就直接下车冲进电影院,因为找不着票,工作人员不让她进去,她解释了半天工作人员才答应替她进包厢看一下,工作人员出来后告诉她里面没人时她还不信,自己冲进去看里面真的空无一人才悻悻地出来。她不甘心地掏出手机拨打温彬钧的电话,但没人接。“不是说好不见不散的吗?”灵犀不由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就没人呢。”

“hi,是你呀。”有人突然轻拍灵犀的肩膀,说道,“咱们又见面了。”灵犀左右看了一下没看见人。

温衡突然冒出来,并亲昵地把她的脸摆正,笑着说道:“我在这里。”

“怎么是你?”灵犀边把他的手推开边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你在等人?”温衡好奇地问道。

“是呀,本来跟人约好的,但我迟到了,结果没见到人。”灵犀替温彬钧辩解道,“可能他有事先走了吧。”

“男朋友?”温衡笑着打趣道,“如果是,那他就太没风度了。”

“还不是。”灵犀低声地答道。

“那就不考虑了。”温衡笑着说道,“连等待都不懂的男人一般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你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这么说。”灵犀突然朝温衡发火道。

“发火啦?”温衡嬉皮笑脸地说道,“还蛮重情重义的。我喜欢。”“阿衡,”跟温衡一起过来的几个男女朋友中的一个女孩朝他叫道,“咱们进去吧,快开始了。”

“你们先进去吧。”温衡朝他们挥手示意道。灵犀不想再理他,又开始拨打温彬钧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去哪了呢?”灵犀不禁地自言自语道。

“一般打电话他不接是说明他根本不想搭理你。”温衡在一旁插嘴道。“要是他手机刚好不在身边呢。”灵犀辩解道。

“一般这种都是借口。”温衡不客气地打破了灵犀的幻想,“反正他今晚是不会来了。”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呀。”灵犀也很不客气地打击道。

“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温衡看了灵犀一眼,笑着挑衅道,“如果他今晚来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如果他没来,你就陪我看一场电影。如何?”

“谁那么无聊跟你打赌。”灵犀边说边到电影院里的便利店买了一杯奶茶和一份爆米花。温衡争着给她付钱,她也不理睬。买好后就坐在等候大厅里边等边吃。

“你不会晚饭都没吃就跑过来了吧。”温衡边说边坐在她的身边,还不客气地抓她的爆米花吃。

“诶,你要吃自己去买。”灵犀连忙把爆米花移开,不客气地说道。“那么小气呀。”温衡更乐了。

他们俩在电影院大厅这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互损着,温彬钧那边也不闲着。他打电话给陆彪的时候陆彪正在独自吃宵夜,接到他的电话陆彪还以为电影已经结束了,还笑着打趣道:“今晚的电影一定特别精彩吧。”

“我没去。”温彬钧淡淡地答道。

“为什么呀!”陆彪听后连宵夜也不吃了,他不由地脱口而出,“你们不是都约好不见不散的吗?灵犀可是连饭都顾不上吃去赴约的。”见温彬钧不吭声,他接着问道,“她可是从下午就一直帮我筛查资料到晚上十点多。我们是有些废寝忘食的,她可能迟了些,你不会是因为她迟到而放她鸽子的吧。”

“出来喝酒吧。”温彬钧不答反说,“我现在在‘阳光地带’。”

等陆彪赶到时温彬钧已经喝了差不多一瓶红酒。陆彪一见到他便边说边把他拉起来:“我来之前给灵犀打电话了,她说她还在电影院呢。估计她那一根筋就在‘不见不散’上了。快走吧,别让她等久了。”

“有人陪着她呢。”温彬钧不但不起来,还把陆彪拉着坐下,他有些微醉地说道,“来,陪我喝酒。”说着便给陆彪倒了一杯酒。陆彪很吃惊地问道:“谁陪她呀?你叫谁过去陪她呀?”温彬钧不应,而是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光。

“你倒是说说呀。”陆彪有些焦急了。

“不是我叫的。”温彬钧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气喝完。

“别喝了。”陆彪不由地把他的酒杯抢了过去,认真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衡在那。”温彬钧说完又把陆彪跟前的那杯一饮而光。

“温衡?”陆彪略加思考一下便问道,“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见温彬钧不吭声,他有些难于置信地自言自语道,“难道灵犀跟他也认识?”但很快便摇摇头,替灵犀解释道,“就算他在那里又怎么样,灵犀是冲着你去的,她现在就在那等你。”

“算了吧。”温彬钧边说边把瓶里的红酒慢慢倒完,“以前是很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现在觉得自已一个人也蛮好的。”说完又一口气喝个精光。一见温彬钧这样子,陆彪就发急,他突然站起来朝温彬钧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我能喜欢吗?!”温彬钧难过地说道,“难道让我去跟他抢女人吗?”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陆彪有些恼火了,“喜欢一个人用得了那么多理由吗?!”

温彬钧不再说话,只顾着喝闷酒。陆彪见说不动他只好由着他喝个够。为了不让灵犀伤心,陆彪还好心地编了个理由说温彬钧因为有应酬喝多了不能过去,他还让灵犀坐的士先回家。灵犀虽然倍感失落,还是故作轻松地满口答应。温衡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他故意打击道:“真虚伪!明明那么失落难受还故作轻松。女人就是善伪装!”

“跟你什么关系?”灵犀反唇相讥道,“我就喜欢这样!”

“当然跟我有关系啦。”温衡说着站起身来,朝灵犀说道,“走吧,打赌我赢了,你该陪我去看电影了。”

“谁跟你打赌了?”灵犀不屑地说道,“要看你自己看去。我要回家。”说完站立来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温衡连忙跟上殷勤地说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灵犀边斩钉截铁地拒绝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一坐进去便让司机开车离开,全然不顾温衡的热情和殷勤。

回到九楼,灵犀没有径直回家,而是在温彬钧家门口犹豫徘徊了很久,就在她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门回家的时候,陆彪扶着醉醺醺的温彬钧回来了。灵犀一见到他们便连忙上前准备帮助陆彪扶住温彬钧。陆彪一见到她也毫不见外地交代道:“你帮忙找找他的钥匙在哪里。”

“哦。”灵犀连忙伸手去摸温彬钧的口袋。谁知她的手刚碰到温彬钧的口袋,温彬钧便条件反射般地一把抓起她的手,灵犀不由地一颤,连忙把手缩回去,低声解释道,“我找钥匙。”

“钥匙在我的包里。”温彬钧咽了口气说道。

“那你不早说。”陆彪边说边把温彬钧的手提包递给灵犀,“这是他的包。”灵犀接过之后便迅速地打开包翻找钥匙,谁知却不小心碰到了温彬钧的手机开机键,只见手机屏幕上顿时显现出灵犀那张灿烂的笑脸。

“咦,这是我的照片吗?”灵犀不由地边说边拿出手机认真地辨认起来。

“不是!”温彬钧突然一下把手机抢了过来,然后朝陆彪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没事。”说完便从灵犀手中拎过自己的包,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灵犀不知不觉地也跟了进去,并顺手把门关上。陆彪看着他俩都进去了,只好默默地转身离开。

灵犀亦步亦趋地默默跟着温彬钧,温彬钧突然停下,头也不回地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呀?”灵犀不答反问道。温彬钧突然把手中的包扔在地下,迅速转身,一把抱住灵犀狠狠地吻住她的双唇,灵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傻傻地站在那里任他吻。慢慢地,温彬钧手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吻也开始由一时的冲动到温柔,灵犀也渐渐地开始回应,但温彬钧却嘎然而止。他突然放开灵犀,故作不屑地说道:“可惜,我对你没感觉。”

“你骗人!”灵犀难过地说道,“我明明感觉到你的爱。”

“那只是你的错觉。”温彬钧突然转身,说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说完便快步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并迅速地锁上门。灵犀站在原地不由地捂面轻声哭泣,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地离开。而房间里的温彬钧也不由地泪流满面。往事开始不断地涌现在眼前:记得刚接到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他便兴高采烈地跑去找爸爸。谁知到爸爸的住处一看他顿时惊呆了。原来爸爸住的是一栋三层楼的豪华别墅。那时他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爸爸是一个大老板,一个富人。他按了院子大门的门铃说要找爸爸,结果里面的保姆说他找错地方了。他无奈地把爸爸的名字说出来,保姆却说温先生只有一个儿子,他们全家旅游去了。他这才知道原来在爸爸这里从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就在他悲愤交加地准备离开时,却看见爸爸一家人开着豪车从外面回来。他不由地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满脸涨红地望着他们顺畅地驰进院子,有说有笑地下车,亲密地走进屋子。。。。。。

而灵犀回到家时已经快到一点了。一直在客厅等她的哥哥看见她回来才放心地站起来准备去房间睡觉,却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他连忙走近关心地问道:“怎么啦?”灵犀突然抱住周浩学,低声地说道:“哥哥,我以后不嫁人了。永远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傻瓜,哪位姑娘长大了不嫁人呢?”周浩学轻轻地拍拍她的背部,安慰道,“放心吧,即使你嫁人了,我们也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可我就是不想嫁人。”灵犀抱住哥哥撒娇道,“我就想待在哥哥身边一辈子。”

“好好好,你不想嫁就不嫁,哥哥赚钱养你。”周浩学温柔地说道,“现在赶紧去洗漱一下,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嗯。”灵犀应了一声便乖乖地进屋去了。周浩学望着灵犀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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