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蓦然露出一丝幸福神情,温柔应道,“嗯。”便转身走向擂台。
他绝非似她一般的在作秀,令她不禁愕然了,这戏他不会是真做了吧。而他那丝幸福也正好落入了一双桃花眼中,令其忽然现了心碎般痛楚,但那痛楚并未多留,又被那幽怨所代替了。
然,南宫寒澈刚走,眼前又现一金色绸带,南宫陵光笑得灿烂的望着她,方要张嘴,云听音便抢先道,“听音代为王后,这等小事,是应的对吧。”便又再次踮起脚尖,为他扎上绸带。
“不嘱咐朕两句吗?”他轻声道。
云听音轻叹,盈盈屈膝行礼,“陛下,请小心。”
她虽故意说得见外且生分,但他依然很是高兴的走向擂台。
再次放眼稍显了混乱的现场,看到了在那远离人群处,一树荫下青色的身影独自依树而站,虽显帅气,但也显了孤寂。
提衣裙款步走向他,而见她走来,他却要走开了,但及时被倏然闪身出现在他眼前的云听音给拦下了。
拿过他手中的青色绸带,示意为他扎上,他也未多做抵触,稍是低下头来,任由着她为他系上绸带。
也是在倾身向她的一刻,她那熟悉的淡淡馨香飘入他鼻尖,扰乱了他的心神,细长的丹凤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痛楚,末,不禁闭上了眼眸,掩藏起那份因痛而现的脆弱。
“小心点,听轩哥哥。”她轻声嘱咐着,就如似他们不曾改变,依然是那两小无猜。
但,想到从前,他心上一直未曾痊愈的伤,再次溢出鲜红来,那痛令他愤然了,“为何在那样利用我后,你还能这般似任何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是否是觉得为我争取到了这样一个身份后,便不再亏欠于我了?”
云听音一怔,但也只是轻轻的为他抚去一捋发丝的凌乱,并未再言语,默然了。
“云听音,”东方听轩咬牙,似是因恼恨她而为,但她懂他,他这是因压抑,“我告诉你,你欠我的这辈子永远都还不清,而且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默默的低下头来,依然不做声响,可她却不知在那一刻,他多希望她能像小时候般,羸弱的与他道,听轩哥哥,听音错了,哥哥别生听音的气好吗。
可那样的时光已是一去不回还了,她终道了句,“有时恨,更能让人坚强。”
一声叹息淡淡,“想做什么便去做吧,云家的乾龙剑为你护航,但切记,他之帝位无可撼动,但并非无敌,可先将其皇权架空,他便只是一供万民朝拜的神祗而已。而欲要架空其权利,以你一人之力非易事,故而你大可去找太后。这女人野心不小,耐不得后宫安享天年的寂寞的,以权利诱惑之,她便会助你,但切记不可在她面前作有伤东方孟章之举,怎的说,她都是东方孟章的母亲。”罢了,她幽幽转身离去。
“你以为我还会听信你的话吗?再让你利用我一次吗?”他沉声道。
回眸,淡然而无奈,更多的是理解,却不再多言其他,再次嘱咐道,“小心,听轩哥哥。”
她永远都不会知,他有多痛恨这哥哥二字,不论是从前,还是如今,“别喊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我也从未当你是妹妹。”说罢,带着满身再次裂开的伤,从她身边走过。
“你匆忙回尊龙,为的就是他吧。”
东方兰馨在一早上都未见过其身影后,突然露面了。
“嗯。”云听音也不避忌的应道。
“可似乎他并不领情呀。”东方兰馨有点凉凉道,后又轻叹,“他也爱你吧。”
云听音这次并未答她,只是眸光显了淡淡的冷。
“是否爱你的人的下场,都只有心碎?”东方兰馨望向人堆中一身金黄而傲然的身影,“如果是,那我当初劝光儿争取,是否就错了。”
云听音不愿再与她谈这些,扯开话题道,“太后,担心这些前,不如先注意现下。如此境况之下,难保不会有人欲借机下杀手。”
闻言,东方兰馨一锁眉宇,“是何人?”
“还尚未清楚,但这世上怕是也只有太后能伤他了。”
东方兰馨也非笨人,一听便懂了,“是真武的人?那我立刻派人将晋王监控起来。”
云听音却摇摇头,“非他,他不过时幌子而已,其实也不必大动干戈,只要你将伤北堂音残的武器悬于观礼台之上便可了。”
东方兰馨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许久后,“明白了。”
待东方兰馨走远后,云听音优雅而淡然的边整理着衣饰,边道,“不知摄政王是否也有意让听音来系绸带?”
西门羿伦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残忍,“传闻凰王妃才智谋略可比尊龙的兰馨公主,如今的雀屏王太后。”
云听音依然不动神色,浅笑在唇,却也不语,静待他下文。
“可如今看来,你比她有过之无不及之。”末了,那银色面具上的瞳眸中一闪而逝一道难辨其中意的光芒。
“王爷谬赞了,听音不过也只是一小妇人而已,也恕听音不能多奉陪了,告个失礼,听音得暂且失陪了。”
云听音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每每与之对持之时,其城府之深沉可比月,但月更多的是阴柔的狠绝,而他真是明目张胆的霸道,不禁让她生了惧意几分,便也不愿多与他纠缠。
然,方转身便被他擒住了手腕,痛也随之而来。
从尊龙初见他那次,她便知他不是那懂怜香惜玉的人,故而在他面前示弱只会适得其反。
云听音斜瞥向他,只见他那眼眸闪过一线残忍,似要折断她的手腕也不惜,既然如此那便不能怪她云听音出手狠绝了。
大红的衣袖倏然翩翩,如似欲飞前的才蝶扇动羽翼,衣袍也无端旋起,展开若那盛开的娇艳红花,晶莹的红唇一丝几乎难辨的笑漫上,令她顿显魔性十足。
当西门羿伦觉察不对时,那擒在她皓腕上的手掌虎口处,顿觉一阵麻痹,随即不可控的倏然松开了她的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