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壮汉松开锁眉,带着卑鄙的笑说道,“你知道就好。”说完,指掌一松,云听雨哎哟一声掉落在地。
云听音拖着虚弱的身体跑到她身边,将她拖离那壮汉一段距离,“姐,你没事吧。”
云听雨不住的喘着粗气,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道,“好在没断,好在没断。”
“好了,快说,乾龙剑在哪里?”壮汉不耐烦的吼道。
“你这贱种不许说。”白衣少年的声音已显得焦急。
云听音依然无视白衣少年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他和这身体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从他的言语中也知道,就算有关系也不会好到哪去,而且他还不顾她们两人的死活,那这样就不能怪她云听音腹黑了。
“那剑就在他身后的房间里。”云听音语出惊人,且十分之肯定的说道。
云听雨感觉云听音是在蒙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白衣少年却倏然大惊,难道被老妹蒙中了?
只见那壮汉嗷的一声就向白衣少年的方向冲去,虽然他体格健壮巨大,可动作却异常的灵敏,看得姐妹两人都傻了眼,就像看见了狗熊在飞檐走壁一样。
而白衣少年也不甘这么被受制,又见他咬牙纵身跃起,飞向壮汉奋力进刺。
那壮汉虽然赤手空拳,但也无畏于刀剑,直接用手去格挡那刺向自己心脏的剑尖,却也让自己的手掌再添新伤,可他也如云听音猜想的那样,似乎没有痛觉,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所有的攻击在他身上不见成效,依然进攻猛如斯。
白衣少年轻盈的避开他所有的攻击,一时间壮汉拿他没办法,与他缠打在一块,但少年的伤似乎不轻,避走的速度在不断的下降中,但他还是一味的守护着身后那道门。
“老妹,你是怎么么知道那虾米龙剑在房间里的?”云听雨好奇的问道。
云听音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四处扫看,最后她定睛在门外的某个地方,一咬牙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意。
“我刚才是从厅堂里过来的,那里尸体成山,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似乎这府里所有的人都死在哪里了,唯有这里除了凌乱,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似乎有人故意用这番凌乱来掩饰些什么。”云听音细细的分析道。
但回想起厅堂的恐怖,她还是忍不住战栗了,“而且你看,那少年由始至终不曾离那道门半步,以他能刺那壮汉一剑的能耐,他要逃不是难事,可他却没有,所以我猜测那里面一定有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云听雨听得一愣一愣的似懂非懂,但她还是没忘一件事,那就是,“老妹,先别管这些了,我们趁现在逃命吧。”
谁想,云听音却摇摇头,染满深沉的稚嫩小脸在微微泛红的烛光里,却也有着另一番成熟的韵味,“姐,难道你还没发现吗?我们身体都变小了?”
“是呀,”云听雨这才猛然想起,“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缩小了好几号,”边说边摸着胸前的平坦,“连人家引以为傲的三十六D,都变成飞机场了。”
云听音有晕倒的冲动,“在关心你这飞机场之前,是不是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呀?”
“呃……对哦,现在逃命要紧。”拉起云听音的手就想跑。
云听音却没动,淡淡的就像在聊天气一样的说道,“以我们现在这样一个半成品的身体,跑得过那家伙这么敏捷的身手吗?而且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又该往哪逃?”
“那该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是,难道要在这等死吗?”云听雨都急了。
云听音再次望向缠斗中的两人,目光幽幽像是在算计着些什么,“姐姐,你觉得那大块头的智商会有多高?”
“智商?”云听雨愣愣的重复着她的话,“看他的模样,应该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哪一类的吧。”
“还记得那个童话故事《皇帝的新装》吗?”云听音又问道。
“童话?”
云听音的问话更莫名其妙,云听雨都跳了起来,“老妹,你被吓傻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心情说什么童话故事呀?”
“姐姐,听我的,我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云听音十分之郑重的说道。
云听雨看着她思索了片刻,一咬牙说道,“那就拼了,该怎么做说吧,妹。”
云听音指着白衣少年拼死守护的门,“首先,我们要想办法把那道门打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剑应该不在里面了。”
听完,云听雨掏掏耳朵,一脸有听没懂的样子,“等等,你让我先重新整理下思路哦。不对呀老妹,你刚才不是说那剑就在那房间里的吗?怎么这会又说不在了?”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那剑本来是应该在哪房间里的,可有人利用了那少年来拖延时间,我想那剑应该在转移途中了。”云听音解释到。
“这么说那少年也不知道剑早已被转移咯?”
听云听音这么一说,云听雨都感觉到了这背后似乎有着幽深黑暗的内幕,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酝酿着一场阴谋,而且她们就在这场阴谋当中。
“嗯,走,我们偷偷过去把门开了。”
云听音边说边偷偷的移向早已观察好的路线。
“我们这不是去送死吗?”云听雨对那壮汉心有余悸。
“不会的,他们现在正全副身心的打斗,只要我们小心点是不会被发现的。”说完拉着云听雨匍匐着爬向那道门的方向。
姐妹俩利用小巧的体型,躲过了他们视线,当那道门被推开时,里面正如云听音所料想的那样,红木剑架上空空如也。
“姐,待会我一喊你就往院中那井边跑去。”
云听音的话让云听雨很莫名,刚想问明白,又见她忽然大喊道,“剑就在这。”
缠斗中的二人这才发现门已被推开,那少年更是一闪神,被壮汉一掌击飞,壮汉也趁机跑向房中,但在见到那空空的剑架之时,他怒了,“什么都没有,你们竟敢戏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