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快点帮她检查一下吧,看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尹尚立刻将门口的医生拉了进来,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可以说是粗鲁。
“喂,我好歹也是女人,难道你就不能有一点绅士精神吗?而且我们可是校友,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不错,他们很早就认识了,在美国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尹尚很放心她的医术,所以将芷澜送到了这家医院。朱蒂虽然不满他的粗鲁,可是还是走过去认真地对芷澜进行全身的检查。
“她究竟怎么样了?”尹尚担心地问到。
“吵死了。”可以看出朱蒂是一个脾气极差的女人。
一端时间过后,朱蒂终于收起了检查工具,然后慢慢说到:“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脑部受到极重的撞击,可能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在做定论。现在你这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人可以回去梳洗一下了吧。”朱蒂看了看他那憔悴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两句。
这时,尹尚才注意到自己的仪容问题,他看了看床上的芷澜,然后犹豫了。
“去吧,这里有护士看着我,你不要待在这里了。”芷澜看出了他的顾虑,轻轻地说到。
“那我走了。”说完,他准备离开,可是他似乎想起了某件事,尹尚很快反回来,对这朱蒂说到:“你这女人给我好好照顾芷澜,要是出现问题,我就差了这家医院。”说完,他才放心离开。
朱蒂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走到芷澜旁边对着她说到:“唉,尹在你面前时才会变得这么凶,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这时,朱蒂的眼里明显有着八卦的意味。
芷澜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朱蒂看到自找没趣,就耸了耸肩膀,离开了。
病房里又身下她一个人,安静下来,她开始回想着受伤之前的事,可是她好像忘记某些事情,只要用力回想,脑袋就疼地厉害。想到南夜杭,想要记起关于他的事情,她的头更痛了。现在,她只能什么都不去想,好好休息,她不能让自己倒下去,因为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偌大的房间里,到处充斥着凝重的气氛,暗沉的灯光更突出了里面的紧张气氛,里面的人也时时忍受着内心的煎熬。
“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动手动到我的身上,在你心里,可还有我这个少主?”南夜杭那张充满寒气的脸上显示着他极度的愤怒。
“少主,月也是迫不得已,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主你好,他只是……”
“住口……”南夜杭如寒冰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下面的人已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们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再惹他们的帮主生气,否则自己准没有好果子吃。
“少主,这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如果要处罚地话就处罚我一个人好了,我只是不想因为芷澜小姐的事而误了少主的前程,所以我只有将少主打昏,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沉默已久的冷月终于开口了,虽然他爱他的少主,可是他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日那些人。
“冷月,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得力身下就可以干预我的事,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这件事我不会轻易饶了你。”南夜杭确实很生气,这次如果是别人,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驱除出帮,因为冷月,他最欣赏的手下,他才为此手下留情。
“少主,有句话,我一定要说,江芷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少主为什么要为她牺牲那么多,她根本就不值得。少主有自己给做的事,不应该因为儿女私情而停下脚步……”
冷月还没有说完,南夜杭的拳头就飞过来了。冷月其实可以闪开的,可是他不能那么做,当自己准备说出那番话时,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南夜杭的怒气也随着他的这番话而到达极点,他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贬低芷澜,在他心中,她永远是摆在第一位。芷澜的离开让他内心充满了痛,他此时只想好好发泄一下,而冷月就是最好的对象。
南夜杭尽情地将拳头一次又一次打在冷月的身上,而眼里看不到任何人,他一点也不相信芷澜会离开自己,在内心深处,他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芷澜的气息,她不会这么残忍的。只是冷月告诉他,她已经死了,他恨,他只有靠这种方式来减轻内心的痛楚。冷月的脸上,嘴角,身上已经出现伤痕,可是他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他愿意承受这样的痛……
“住手……”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之而来,一道人影出现在南夜杭的面前。
看老头满头白发,想必已经年过半百,但他矫健的步伐却可以看出他身体之硬朗。只是他脸上的寒霜与严肃之气让人一点也不感觉到和蔼可亲之情,让身边的人都不敢靠近。
“死老头,没事往这里窜干什么,这里可不欢迎你。”南夜杭停止了对冷月的攻击,他转过身用同样冷凝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老人。
“夜杭,难道外公来这里都不可以吗?别忘了,‘狼烟’的帮主始终是我。”老人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有不容反驳的气势。
“‘狼烟’始终会到我的手上,让你再当一两天帮主无所谓。”说完,南夜杭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这里。
“想去哪,如果是去找江芷澜那个女人,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她已经死了,冷月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老人杵了杵手边的拐杖,语气里有一丝不悦。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说完,他继续往前走。
老头不再说话,他向冷月使了个眼色。然后继续看向南夜杭离开的方向。一会儿的功夫,南夜杭便倒在了门口,而在他的脖颈之处,有一根细细的麻醉针。
“冷月,好好看着少主,如果他再想去找那个女人,你就继续对他注射麻醉药。这里就交给你和炎日了,我先走了。”说完,老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外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脸上的落寞与无奈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