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森也没有拦住她,只是在原地看着她,表情也变得阴骘起来。
在路上静静地走着,看不到一个路人,反而在这样的寂静无人的夜,她的心仿佛好受一点。她很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难道老天连她哭的权利也剥夺了吗?是啊,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也不适合哭泣,坚强的人或许是不适合用眼泪来疗伤。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只是一直走,看到眼前那栋公寓,苦笑了一下。
“这么快就到了。”芷澜抬眼看了看周围的那一盏盏昏暗,毫无生气路灯,笑着说到:“夜晚,只有你们都陪我伤心了。”
芷澜不再犹豫,慢慢走了进去。回到公寓,她照常梳洗,然后倒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捂着自己,把头也埋了进去。
也许是太累了,芷澜渐渐睡去。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始终皱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芷澜在睡梦中好像感觉到自己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很沉很沉。芷澜嘤咛了一声,然后不自觉地睁开了眼。
随着那梦中都能梦到的脸在她眼前越放越大,芷澜终于清醒了过来,眼睛直直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脸的惊慌与不可置信。
“是你。”芷澜想要从床上坐起来说话,可是身体好像被这么拽住了一样,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怎么,不高兴吗?”他笑了笑。
“我不记得你和我有这么熟,熟到可以随意出入我的公寓。”芷澜这一颗还是不敢面对他。
“你还要继续装吗?江芷澜小姐。”他生气了,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感觉到他真的很生气。
“你,你……”芷澜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知道,她自认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的,他一定在说笑。芷澜抬起头迎向他:“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江芷澜,你不是眼睛调查过了吗?我是来自美国的苏姗8226;李,以前和你从没有任何接触。”
“到现在你还要嘴硬。”南夜杭不客气地压过来,整个身体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不断在她身边吐着热气。
“你想干什么?”芷澜想要避开他,可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好,我就让你自己好好面对。”说完,南夜杭抱起她,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开始说到:“当时我以为你背叛了我,但我也没有糊涂至此,我回去翻了房间的资料,连被别人碰过的痕迹都没有,你说我会相信你手中的那份文件会是我的吗?之后,我四处找你,知道你投靠了左森,我清楚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理由,就拿你偷文件的来说,你那天说出的话,无非是想比我动手,逼无心出来对吗?”南夜杭深深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到:“就算你在‘暗夜’,我也没有干涉你任何的事情,但我没有想到,我会在那里碰见你,相信那晚我喝醉了,一定是你叫张管家来接我的吧。”
看着芷澜不说话,他对她笑了笑,继续刚才的话题:“由于和左森的对立,我毁了他的制毒工厂,从他口中听到你已经被逼得举枪自尽,当时我相信了,你知道吗?而且就在那一刻,我受了伤,整整昏迷了三天,你又知道吗?”说到这,她感觉到他的心此时非常疼痛,因为他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仿佛真的消失一样。
“左森说我自尽?”芷澜不敢相信,他居然用这种办法打击南夜杭,要说卑鄙,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可是等我冷静下来,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不会遇到终于的事就举枪结束自己的命。和你相处这么长时间,知道你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你时,你因为你的亲人成为我的情妇,一个高傲如此,却沦为情妇,试问这样的打击会比成为通缉犯强吗?那时你都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你怎么可能让父母承受失去女儿的痛,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你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调查过你,你十岁被人领养,领养之前,你过的什么生活,我很清楚,那样的环境下,你都没有轻生,所以我断定你根本就没有死。 ”
“你知道?”芷澜听了他的话,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自从一个叫做苏姗,李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到她和熟悉。”南夜杭眼睛盯着她说到:“你以为你改变了容貌,我就认不出你吗?你身上的香味,你的任何举动,还有你会功夫,一个秘书怎么会这么好的功夫,我起先只是怀疑,今天在酒会看到了你,我就确定你就是江芷澜。”他特地在江芷澜三个字加重了语气,而且有明显的怒气。
“是江芷澜又怎么样,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芷澜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娶那个日本女人。
“你以为我真的和她结了婚。实话告诉你,结婚时的见证人,牧师都是我安排的人,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合法夫妻,可是那张证书起不了任何作用,那个女人妄想用结婚来困住我,利用我的势力来强大她的家族力量。我会怎么容易上当,没有人能够利用我,那个女人我从不放在眼里,相反我能够利用到她爷爷的议员身份,纵横黑白两道。”说完,他那张充满霸气的脸,那双精明的眼睛,还有那弯起的嘴角,都暗示着他的野心。
芷澜只是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陌生,原来权利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即使他心里有她,她也不想要这样的感情。她江芷澜要的心是一颗百分之百充满爱的心,要的是他心中的唯一,她要的是一个男人能够把她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权利。
“你今天来不会只是来告诉我这些吧。”芷澜看了她一眼,不想再隐瞒,因为已经瞒不了他了。
“芷澜,回到我身边吧。”南夜杭深情地看着她,那双眼睛似乎在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你回去吧。”芷澜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的确,她考虑的东西太多,她永远不能成为一个潇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