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听了曾三山的安排看了看郑凝汀和小胡子,见两人点头急忙说道:“也好!那我们先走。”胖子看了看杨德财,“我们怎么出去?”
杨德财看了看曾三山,摇摇头也不理胖子自己走向了平台。郑凝汀三人急忙跟上,郑凝汀走在最后,水京定定地看着三人转过拐角,而郑凝汀突然回过身看了看水京两人眼神一撞水京赶紧低下头去,郑凝汀见状叹口气走向了平台。
“海豹!走吧!”曾三山看着三人走过估计杨德财也不会做什么蠢事转身就快步地走进了悬棺洞深处。水京也跟着转身走进了洞内,身后的未曾熄灭的篝火中还有一块刚刚添进的棺材板噼里啪啦地燃烧开来。
杨德财带着三人到了平台边,自己率先向下爬去,胖子急忙一把拉住杨德财,“我说你不是要我们像你一样爬下去吧?”杨德财白了胖子一眼,“我下去给你们拿绳子!”说完甩开了胖子的手自己已经攀住了平台边缘像蜘蛛人一般在垂直于水面的岩壁上爬起来。胖子和郑凝汀小胡子三人面面相觑,胖子不放心地趴在平台边缘监视起杨德财来。好在杨德财不到十几分钟就又爬了上来,身上带着一大捆绳子,杨德财上了平台也不说话,直接解下绳子绑在了一个突出的石柱上试了试硬度然后简单地说了一个字:“下!”三人看了看,小胡子率先走到了平台边抓紧了绳子向下攀去,杨德财看着小胡子小心翼翼的动作显得很不屑,抽出一根卷烟叶抽起来。郑凝汀和胖子则担心地看着正在攀登的小胡子。
随着小胡子成功地到达下方的船上,郑凝汀和胖子才放下心来,胖子示意郑凝汀先下,然后自己最后也小心地沿着绳子爬到了船上。三人到了船上仰望着头顶的岩壁不停地摇头,因为此时杨德财已经收好绳索跨在左肩徒手向下攀来。
等到杨德财跳上船,小胡子不禁伸出了大拇指。”兄弟,好本事啊!”杨德财撇了撇嘴没搭腔而是解开了绑在岸边的绳索撑开了长蒿,船被撑离了水面,杨德财随即放好长蒿丢给三人一人一把桨,“想快点到镇子就划快点!”
“冲过去!”候正话音还没落,洪闻理手中已经提起了堪比“米尼米”的“雷神”多管重机枪,前方手持弓箭守住正在下落石门的守馆族的侏儒们顿时被扫倒在地,候正则专心地盯着四周,虽是准备用手里的“霹雳火”给从暗处钻出来的敌人来个热烈的拥抱。石门后不断地冒出来侏儒,洪闻理手里的“雷神”六根枪管都开始发烫,而石门离地面的距离也已经渐渐缩短到半米都不到了。
两人一看不好,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向石门狂奔,眼看石门就在眼前了,两人突然感到脚下一空,好在两人反应奇快,候正迅速地双手撑地,双膝跪地整个人刚好悬空在脚下突然冒出来的两米长一米宽的洞口上方,洪闻理比候正慢了一步,双脚一蹬地止住了惯性同时用手中的“雷神”往岩壁上一插整个人停在了洞口边缘。
候正一个空翻翻到了洞口边缘,两人再看石门,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一个连脚都伸不过去的小缝隙。两人知道已经过不了石门只好停下了向前冲的动作。
“咚!”石门终于合上,地上的石洞和石门之间只有一块几分米宽的平台,候正小心地跨过石洞踩到了平台上用手试了试石门周围才退回来对着洪闻理摇摇头,“这设计机关的人是个高手,刚好算到石门要到刚好容得下人通过时出现石洞,你看看这洞里!”候正指了指石洞,洪闻理凑近借着周围的两盏油灯的光清楚地看到石洞大概有三米深,两边光滑无比,而洞底则布满了用硬竹削成的尖刺。
“唉,这些都是防盗墓贼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对付我们了。”洪闻理苦笑着说,“怎么样?回吧?”候正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岩壁,然后点点头,“走!”
“我靠!这么大三口棺材!”曾三山和水京一钻出画满壁画的石室就看见了三具船棺。
“这四周都没路了,他们只能从这边走。”水京用手电仔细地照了照四周,只发现了左边已经被候正和洪闻理发现的密道入口。
曾三山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奇怪的,转身跟着水京走进了密道。走了没多远就发现了地上被打掉了半边脸的侏儒,曾三山看了看,“这是什么打的?不会是‘霹雳火’吧?这么大的威力也不像啊!”水京看了看也不敢确定,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见到的侏儒尸体让两人不由得暗暗地为候正两人担心起来。”嘿!前面有光!”曾三山指了指前方,水京也看到了前方的岩壁折射过来的似乎是油灯的昏暗灯光。两人疾步上前到了密道的出口,刚刚跳出洞口就听见候正的声音,“你们两个来得可真巧!”
曾三山和水京一看,两人身处一个比起前方画着壁画的石室还要大的不规则石洞。而四周有六个洞口,周围的岩壁上点着三盏油灯,而候正和洪闻理正从左侧油灯下的洞口走出来。
“****!你们两个没事啊!”曾三山看到两人有些激动!
“你还希望他们有事啊?”水京从后面一巴掌拍到曾三山头上,曾三山迅速地躲开,“给你说不要打头!会打傻的!”
“好了好了!我们要走这边了!你们两位一起?”候正指了指最开始看见现在已经断气的“黑蚁”出现的洞口。”当然当然,西门大官人请!”曾三山这时候也不忘揶揄下候正的化名。候正转头送给曾三山一根竖起的中指。
“那三个呢?”候正一边用手电照着四周的岩壁一边问身后的水京,这个石洞内的通道不宽,几人没有排成菱形而是一流直线地向前行进。
“被杨德财带出洞了。”水京回答候正。
“我说猴子!那三个人真是不知趣,早知道我就一枪一个解决了他们了。哪来这么多事?”曾三山想起了在平台上水京和胖子的对峙。
“怎么了?”候正突然停下脚步,“前面是出口,小心点!”四人顿时屏住了呼吸慢慢地接近了出口,候正在最前面谨慎地摸到了出口靠着岩壁往外看去,外面堆着三口棺材,三具棺材也围成了一个三角形,而三角形中间点着一盏巨型油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候正招了招手,身后三人跟着走出了通道。
“猴子,你看上面。”水京突然招呼候正,候正和洪闻理曾三山抬头一看,不禁为头顶的情景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在一个井状的岩洞四周的岩壁上,密密麻麻地钉着成百上千根木桩,木桩上则整整齐齐地放着不下千具的全部漆成了红色的悬棺,而望出去的天色明显表示现在已经天亮了。
“哇啦啦哇啦啦!”突然一阵喊声从四面传来,四人一看,除了几人出来的洞口外,周围其他石洞口跑出了至少有一百个守馆族的侏儒族人,一个个气势汹汹地举起了手中的梭镖弓箭对准了四个冒犯了先祖陵寝的入侵者。
接着周围的守馆族人手中的火把,四人这才真正留意到守馆族的样子,虽然都是只有一米二、三左右的高度,但是守馆族人并不是长得奇形怪状而是和正常人的脸孔没有什么两样。此时的他们表情凝重地围住了四人,这时一个一头白色长发的侏儒老者被簇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看了看四人高声喊到,“擅闯先祖棺林者,死!”
“哇啦啦哇啦啦!”围在四周的侏儒们齐齐地用手中的梭镖敲击着地面,曾三山明显感到自己掌心出了汗。候正低声地说了一句:“大家靠拢,听我指挥!一、二、三!”候正刚数到三周围的侏儒们仿佛也得到了统一的命令全部端起手中的梭镖向着四人冲了过来,洪闻理手中的“雷神”最先叫起来,冲到面前的侏儒在子弹面前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曾三山、水京和候正背靠背紧跟在洪闻理身后向着一个侏儒比较少的洞口冲去,三人手中的手枪,冲锋枪不时地放倒几个周围要扑上来给自己身上戳个窟窿的守馆族人。
四人退进洞内,守馆族人不依不饶地跟着冲了进来,洪闻理走在最后一边用“雷神”招呼着进洞的侏儒们一边跟着候正三人向洞内退去。四人在洞内前进了大概有十分钟,身后的守馆族人渐渐地不再追来了,而在最前方的水京看了看前方招呼三人,“前面有亮光,出口到了!”洪闻理三人看了看身后的洞道,见没有人追来便转身向前跑去,只见前方果然是一个出口,太阳光正从洞口照射进来。
四人跑到洞口边一看,只见洞口是开凿在半山腰上,脚下是垂直于江面的山崖,滔滔江水在山崖下奔流不止。四人往两边看去,在洞口的左侧修建着一处极其简陋的狭窄的木制栈道,看木板和栏杆的腐朽程度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猴子!我们就走栈道吧,这栈道好像是一直到江边的。”曾三山手搭凉棚看了看栈道的尽头对候正说。
“这是大宁河还不是长江,所以栈道是到河边的。”候正开玩笑地打趣曾三山,然后一本正经地决定,“我们就走栈道。”
曾三山率先走上栈道,这栈道是将一排排木板直接嵌进了岩壁中,再在木板下面打下支桩,而靠向大宁河的一侧则是修筑了栏杆。虽然说栈道看起来已经腐朽不堪,但是四人走在上面除了一点轻微的摇晃也感觉不到有垮塌的危险。
“我说现在这些豆腐渣工程的当官的连以前这些前辈的十分之一都不如,你看看这栈道,少说好几百年了吧?还这么结实,比那什么彩虹桥啊,小煤窑之类的坚固多了。”曾三山一边走着一边说。
“现在是清官难觅啊!”水京接过话茬,“现在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在上台之后为了自己的政绩而大搞特搞形象工程,浪费的国家财产数不胜数。偶尔遇到一两个好官真正为了老百姓的肯定是要被整的。”
洪闻理听着也忍不住插进话来,“就是,现在连部队里面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干净了。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候正拍拍手,“我说哥几个,别这么怨天尤人好不好?那些太大我们管不了了,但是要知道,现在我们国家在发展啊!虽然说问题多,但是社会不是在进步吗?要不然我们四个为什么千里迢迢地跑到这来,不就是为了保卫祖国?你们再想想我们在西藏遇到的那些老兵,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即使国家没有给我们什么,但是能够在我们的国家里成长起来就是一种恩赐了。”
“嘿嘿,猴子!你小子真是当政委的材料!”曾三山转头对着候正笑,突然听到一阵“咔嚓”的断裂声,曾三山一脚踩断了脚下的木板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往旁边的栏杆撞去,谁知道栏杆已经经受不起曾三山的整个人的力量也随之断开,眼看着曾三山就要从十几米的半山腰上跌落,突然曾三山觉得腰部一紧,整个人顿时被扯回了栈道上,曾三山转身看了看两手紧紧拽住自己的水京正要说话,水京脚下的木板突然也断裂开来,两人同时掉下了栈道。
后面的候正一把拉住水京的背包,洪闻理也用力地抓住了候正,可是脚下的木板似乎起了连锁反应连着断开来,四人一起从栈道上掉了下去。
由于栈道是紧贴着岩壁的,所以四人都拿出了各自的绝活来减缓自己下落:
曾三山双手迅速抽出两柄“龙牙”,右手往岩壁上一钉,双脚一蹬岩壁左手再来一下,整个人立时下降的速度顿时减缓了不少,只见他双手双脚并用,竟然像个拿着登山镐的攀岩运动员一般向下快速地点着岩壁运动。
水京则从袖管里的纯钢护腕里迅速地放出了自己惯用的钢丝绳标,只见绳标紧紧地缠上了支撑栈道的一根木桩,水京下落的身体顿时停了一下,钢丝被重力拉得笔直,水京慢慢地放着钢丝绳让自己两脚着岩壁慢慢地向下移去。
候正和洪闻理两人都紧靠着两根木桩,并没有立刻跌出栈道。于是只见两人迅速地用双手抱住木桩然后双脚一蹭,像两只猴子一样沿着木桩向下爬去。
十几米的距离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四人都安全地到达了靠近大宁河的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四人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我说猴子,你小子爬起木桩子来真像猴子,我服了!不过熊,你爬起来可不像熊倒像是只肥猴子!”曾三山笑着说,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龙牙”,“好嘛,这下磨得小了一号整个成了削笔刀!”
“你小子一点都不爱护东西,居然拿军刀当登山镐,不是活该吗?”候正幸灾乐祸。
水京一边收着钢丝绳标一边开起了洪闻理的玩笑,“熊,你那样爬是不对的。一点都没有体现出熊的力量。”洪闻理白了水京一眼蹲到河边准备洗手。
“前面有艘船!”洪闻理在蹲下的角度突然发现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只白色快艇正快速地向着几人开过来。
“到这边来!”候正一边喊一边向身后的一处乱石堆跑了过去,其他三人也赶紧地跟着候正钻到了乱石堆后面。
快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赤练蛇四人和这次“湛蓝”任务的负责人“猎鸟”。
“那个‘猎鸟’老弟,你看那就是古代巴人用来运输的古栈道了。现在长江内的古栈道都淹得差不多了,只有这里还保存完好。”“赤练蛇”一副马屁精的样子卖弄着自己的见多识广。
此时“青蛙”自告奋勇地开着船,“猎鸟”也就乐得一身轻闲,听“赤练蛇”这么一说抬头一看,岩壁上的古栈道依山而建,别有一番味道。”三国演义中所说的诸葛亮当年造的木牛流马就是在这样的栈道上走的吧?”“猎鸟”笑着问“赤练蛇”。
“没错没错,虽然地点不一样。但是栈道的构成都差不多的!”“赤练蛇”笑嘻嘻地翘起了大拇指,“老弟旁征博引让我佩服啊!”旁边的“大黄蜂”和“白鼠”看到“赤练蛇”这么赤裸裸地拍马屁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您过奖了,对了,现在我们来说说这次的任务吧。”“猎鸟”拱拱手一本正经地接着说:“这些东西都不是现成的炸弹想必大家心里有数,我们现在要直接运到我们的第二接应点去把它们全部制成炸药。我希望四位能够顺利地把它们运到第二接应点去。”
“什么?难道老弟你不和我们一起?”“赤练蛇”听了大吃一惊,其他人的表情也表现的有些讶异。
“实不相瞒,我要直接到目标去见一个人。没有这个人就算我们运了几十吨炸药也炸不垮三峡大坝。”“猎鸟”说着眼里闪出了兴奋的光芒。
“那好!老弟准备先到哪?我们总不能用快艇在长江上运输吧?”“赤练蛇”接着问。
“猎鸟”看了看“赤练蛇”说:“我们先到大昌镇,在那里换船去第二接应点。”“赤练蛇”笑了笑,“也好也好,我也正要去谢谢‘翠鸟’把那几个蓝营的杂碎送过来呢。”
“蓝营有人到这来了?”“猎鸟”有些惊讶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看来老弟也不知道啊?前天我们才得到的消息,蓝营只派了四个人过来。他们也许不知道我们的具体行动所以没有留神被‘翠鸟’一锅端了送到了第一接应点。有一个已经被‘白鼠’干掉了,其他三个嘛我估计他们不死也差不多了。”“赤练蛇”得意地说。
“四个人?”“猎鸟”摇摇头,“蓝营还真是不小心哪。”
“赤练蛇”笑着说:“对啊!连女人都排出来了。不知道蓝营的特工都到哪去了。”
“还有女人?”“猎鸟”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赤练蛇”。
“对啊!这小妞长得眉清目秀的。可惜了啊可惜了。”“大黄蜂”一下子接过话茬说,“对了,那小妞我还曾经在总部看到过,应该姓郑什么的?”
“郑?”“猎鸟”一下子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