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现在有正事我非得去教训下这开车的小子。”水京说完还狠狠地盯着那救护车。
“行了,这饭店前面是艾提奈尔清真寺。我去那里的黄金首饰一条街看看情况,半小时后等会在清真寺门口汇合。你先栽这摸摸底。”曾三山说完就向清真寺方向走去。
“你小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水京嘟囔了一句结果被曾三山听见了,曾三山回头指了指水京头上,“矮子的好处。”水京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路牌。
水京见曾三山走进清真寺,自己也慢慢地装着漫不经心地走进饭店四处打量。转了半天,除了老板硬拉着吃掉的烤牛肉没发现别的东西。水京沮丧地走出饭店,正想去和曾三山汇合。忽然瞥见了救护车,“妈妈的,老子看你是个什么鸟!”水京想着走进医院。
走进医院大门,因为是晚上,医院的灯光显得特别明亮。见咨询台上有个护士,水京凑上去问。
“同志,请问那救护车是谁开进来的。”
护士想必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抬头看了看水京,确定他不是神经病后说:“当然是我们外出就诊的医生了。难道还有其他人开救护车的吗?真是。你有事吗?”
“哦,没事。”水京本想刨根问底。却想到自己有任务就放弃了。
“什么事?”一个坚毅有力但是很动听的声音在水京正想离开的时候响起。
“这个人问谁开今天的出诊车回来的,胡医生。”小护士的语气里透着尊重。
水京不想纠缠,急步准备离开。
“喂,你是今天路上那几个人里面的吧?”那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找你,你居然找起我来了。”水京听得这话顿时觉得那句话说得真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转身正想给来人一个下马威,谁知道一转身水京和被称为胡医生的那位顿时双双愣在医院大厅。
“是你!水京!”胡医生突然叫起来!
“胡伶俐!”水京突然觉得自己要是不是在任务就好了!
“胡医生,你们认识啊?”小护士好奇地问。
“嗯,我们是军医大的同学。”胡医生显得有些兴奋。原来当年在军医大的水京可是名副其实的万人迷,迷到一大片军医妹妹。但是水京这人在感情问题上就是一块冰,完全没兴趣。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学习当中,那时的胡伶俐同样是这样,两个人在班上是公认的雌雄双杰,而也对彼此有所倾慕只是碍于一种感觉,毕业后两人各自离校再也没有联系。水京去了特种兵训练基地最后进了“红鹰”,而胡伶俐则自愿地到新疆支援边疆。
“你怎么来这里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胡伶俐的声音把水京拉出了回忆中。
“哦,我退伍了来这里陪老板谈生意。”水京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急忙镇定自若地说着慌。
“退伍了啊!”一丝失望掠过胡伶俐的眉间。”哦,今天我们送一个急诊病人回医院,再加上你们那里离县城并不远我才没有理你们呢。还有几个呢?”
“哦,我们老板去谈生意了,让我自己到处转转。”水京看着胡伶俐晒得黑黑的脸舌头好像有点转不过弯。
“嗯,要不要去坐坐?”
“不用了,老板估计生意完了。我还要去接他。你忙吧。”水京说完有点心慌地走出了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快点离开。
“你怎么会退伍?怎么会?”胡伶俐看着水京的背影喃喃自语。
“喂,海豹你啷个现在才到噢?等你半天。”曾三山看到水京一激动一连串的四川话又冒了出来。
“没什么,遇到个熟人。”水京还有点魂不守舍。
“熟人?你说漏没得噢?”
“可能吗?我话可没你这么多。”水京给了曾三山一个白眼。
“算了算了,我看了哈没得发现。你那边呢?”
“没什么异常情况,就看猴子那边了。”水京耸耸肩。
“那辆车也?车主你看到没得?”曾三山边走边问。
“没有,我一直没看到车主出现。你看那车不是还在那里。”两人走到饭店门口指了指那辆车号特别的吉普。
“唉,那也只有看猴子那边了。汇合再说。唉,我今天差点就要满载而归了,幸亏我跑得快。”曾三山又扯开了话题。
“怎么?你别跟我说维吾尔族热情好客到随便送你东西吧?”
“撒子噢。这点的商人太黑人了。你只要稍微在一个摊摊前面多站几秒钟,就非要把你拖到起买东西。我装成听不懂维吾尔语又要赶路才跑出来。老火,老火啊。不过那边那个中西亚国际贸易大市场到是霸道得很,稀奇古怪的东西多。”曾三山打着哈哈。
“****,你小子是去逛街还是侦察的?”水京听得立起了眉毛。
“侦察侦察。”曾三山话没说完就被水京拖到一边,“撒子?”曾三山正要细问却看见前方驶过的吉普正好是刚才那辆“新O0209境”。
“我跟着,你先回去。”水京跟着那车,曾三山立马向旅馆跑去。
好在一路的摊位,并且喀什大大小小几十个巴扎分布得紧让吉普的速度慢了不少,水京总算不用掏暴露目标地跑步也能跟上。
可是这车七拐八拐突然让水京觉得很熟悉,车停下的那一刻水京差点没把舌头咬到。原来这车的主人就住在自己住的旅馆里。
“这叫奢侈!猴子拿的什么鬼资料。”水京连连摇头。
“喂,你这么快救回来了?”曾三山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水京背后。
水京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车上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正是这次任务的目标阿巴斯。其他三个人分明是保镖。可是水京没想到车上又走下来一个人,正是胡伶俐!
眼看着阿巴斯一行五人走进旅馆后,水京才回过神来。”她也是东突吗?”
“海豹,走了。”曾三山见目标进了旅馆,赶着回去和候正商量,也没多注意水京的不对劲。
进了房间,候正和洪闻理早就等着两人了,听见阿巴斯也在旅店里,候正也吃了一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们有必要今天晚上就采取行动。”
“等等,我有个情况。”水京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洪闻理很是着急。
“我说海豹,你小子怎么吞吞吐吐的。”曾三山回来立刻把这个外号加以推广了。
“我想先去侦察一下,免得出什么纰漏。”水京本想直接说出胡伶俐的事,但是抱着只是巧合的心理还是没有说出来。
“也好,那你马上去侦察一下吧,我们准备。一个小时之后天黑行动。”候正看也不看水京就转身收拾起来。
水京也不多说,镇定了下情绪就向门外走去。
“喂,猴子,你觉得他有点不对没有?”洪闻理边整理装备边问。
“三儿,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什么情况?”见候正没空答话,洪闻理转头问曾三山。
“我也不知道,期间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他说他碰到了一个熟人,我也没细问。”
“好了,快准备。等水京回来就行动。”候正依然头也不抬。
水京走出房门,平息了一下心情。决定直接去,要是胡伶俐真的是阿巴斯一起的,那一顶要帮她,要是不是自己一定得救她。拿定主意,水京下楼拉住上次给了小费那正在柜台打盹的小伙子问清楚了阿巴斯一行住的房间正要上楼。这时一个胖胖的大婶走了出来对那小伙子叫到:“赖皮狗,快把饭菜给刚才那个客人送去。”
水京灵机一动地跟着小伙子闪进了厨房。
“笃笃笃”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谁?”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您订的饭菜到了。”
刚才看见的三个保镖中的一个打开了门,看了看菜。直接就接过托盘,“好了,你可以走了。”
“砰!”门在面前关上了。扮成服务员的水京转身离开,没走两步。
“喂,你来一下。”刚才那保镖打开门招呼水京。
水京也不多说,跟着保镖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水京直直地对上了胡伶俐的眼睛。可奇怪的是胡伶俐就像不认识自己一样,看了自己一眼就坐在了旁边。
“我们没叫这个菜,怎么回事?”阿巴斯端坐在沙发上指着一个油炸脆虾说。
“哦,这是我们旅馆特别为每个订房期将满的客人准备的。希望各位再来小店光临。”
“哦,好的。”阿巴斯看来笑纳了这道菜,向保镖点点头,水京还想再看一眼胡伶俐却被保镖推出了门。
“时间马上到了,海豹怎么还不回来?”曾三山一边玩着手上的匕首一边说着。
“笃笃笃”敲门声。
“谁?”
“侯老板,我。”水京的声音。
“怎么样?”曾三山开了门劈头就问。
“三个保镖,阿巴斯和一个女人。拐角那个房间。我们再等半小时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抓到。”
“怎么,你小子放了麻醉药?”
“嘿嘿,比麻醉药还难受。海鲜加葡萄,让人肚子疼痛难忍把腿蹲软。”水京笑笑。
“不能等了,他们要是吃过饭就走我们就没机会了。到拐角等。”候正看了看水京说。
“可是猴子,以逸待劳不是更好?”
“行动。”候正并不正面回答水京的问题,走出房门。
“走吧。”洪闻理跟在候正身后说。
水京和曾三山对望着无语,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其实多日的训练已经让大家都习惯于在候正的指挥下共同行动了。
果然像候正所预测的,刚吃完饭的阿巴斯一行五人急速地出了门下楼上车。候正四个人等五人出了门才从拐角下楼,上了事先候正租好的吉普车跟在后面,开了半小时果然前面的吉普停在了一个公共厕所旁边。
“海豹,你娃的版样还多也。”曾三山笑哈哈地说。
“一、二、三,怎么只有三个。”洪闻理数着人数。
“那三个大概不信伊斯兰教,现在是斋月,所以伊斯兰教在天黑之前是不会吃东西的。”候正头也不回地一边靠边停车一边说到。
而水京这时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吉普车,因为他知道胡伶俐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油炸脆虾。但是等了十几分钟吉普车并没有什么反应,更不要说有人下来的迹象了。
水京有些着急,这时候正的一句话让他蹭地跳出了车向吉普跑去。
“行动!”候正话音刚落,水京几个人马上跳出车向吉普跑去,候正在车顶篷的掩护下从座位下抽出了那把曾经经过自己亲自改造了无数次的带夜视瞄准镜的形似SVDK的狙击。
“砰!”水京冲上去一下子拉开车门,脸上神色一变。
曾三山和洪闻理也赶到一看,两人同水京的表情一样大吃一惊。车里只有一具戴着发套的“阿巴斯”的尸体。而真阿巴斯和水京看到的“胡伶俐”已经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