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直到季辞伸手递过来几包小零食,苏浅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还背了个包,不是很鼓。
看着苏浅一脸震惊的样子,季辞叹了口气,他淡淡地说:“儿砸,你的洞察力也未免太弱了点儿吧。”
他说着从背包里摸出了一瓶农夫山泉,季辞从来不喝饮料,至少从去美国留学那天起,他就没有再碰过除了水之外的饮品。现在即使是出门,他也会携身带一两瓶矿泉水,就像现在这样。
再次被打击到的苏浅:“……”老爹泥垢!她又没有去学心理学啊喂!
顾念去订包间以及一会要上的菜了,苏浅咬着她最喜欢的话梅味棒棒糖,看向季辞,尽管口中咬着棒棒糖,但是说起话来却丝毫不含糊。
“老爹,那你还要回美国去嘛?”苏浅习惯叫他老爹,就像季辞习惯叫她儿砸一样自然。
季辞挠了挠头,眸子轻睨她一眼:“废话,我还有课没上完。儿砸你真蠢。”
被同一个人同时打击了三次的苏浅真是觉得无爱了,老爹你还真是分分钟鄙视她啊喂!
“……”季辞有好几次都想说些什么,但是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很隐晦地低低叹了一声。
苏浅倒是在一瞬之间明白了,她锁着眉头,咬了咬糖的棒子:“老爹吖……别想太多啦,至少你现在如愿以偿了不是嘛!!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啦>3<!”
面对苏浅略显笨拙的安慰,季辞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他的睫毛半敛着长眸,低声微笑:“你紧张什么呢。”
明明是安慰别人,自己却搞得比谁都紧张兮兮的,儿砸,谢谢你。
季辞的眼眸深处闪动着璀璨的星光。
苏浅撇了撇嘴角,“安慰你嘛,可是我又不会安慰人。”
“对啊,别人来安慰你还差不多。”
“哼。”
苏浅还记得,刚认识季辞的时候,他像只刺猬一样,浑身尖利的刺朝着所有人,自己缩在里面,防备着所有试图靠近他的人。
当时的季辞任性得像个小孩,明明比自己大了两三岁,每次跟他聊天,却仿佛觉得自己才是比他大的那个人,而且他很偏执。
季辞是那种不管对与错,只要认准了便死不放开手的那种人,但是苏浅心疼他,在他脾气最恶劣的时候,态度总是很差劲,但是……她装着神经很粗的样子,先让他冷静冷静,等着那个很软很可爱的老爹回来,即使,她的内心也脆弱得需要别人安慰她。
季辞灌了口水,一滴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恰好滑下滴入了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微微透明的纽扣圆润漂亮。
苏浅心念微动,她想起了一句在网上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要送我礼物,我要你上衣的第二颗纽扣,因为那是靠你心脏最近的地方。”
最靠近心脏的纽扣……苏浅想起来,之前顾念好像有穿过衬衫哦……
现在好像要纽扣诶……她默默地在心中想道。
“想什么呢,思//春啊?”
老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苏浅微滞,她一脸囧相:“老爹你别胡说!”虽然好像猜对了,不对,她才没有思//春啊喂??
“都脸红了还说什么胡说。”季辞满不在乎的样子,“那个人,就是那个顾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