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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皇后疑云(4)

蚕茧于是又落到黄莫如手上,非常干瘪,透过裂缝可窥见里头嫩褐色的蛹,轻摇一摇,会发出“咔咔”的响动。他茫然地看着弟弟,似乎在希冀他能透过这些茧给出某个答案,无奈弟弟却以类似的眼神看他。

“可记起什么来了?比如我是谁?”黄慕云观察哥哥的神色,眼睛睁得极大,生怕错过一丝异样的反应。

黄莫如却还是淡淡的,突然将茧子丢在地上,抬脚踩上去,用力蹍了几下,茧壳在布鞋底下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它钻进他的脑子里,伸出一只透明的手,努力拉扯他陷入黑洞的记忆……

“家人和几个下人,都已经认得了,只是受伤那日究竟发生过什么,我这里还是一笔糊涂账。”他指指自己用纱布绕过一圈的头颅,苦笑道。

“哥哥是真想不起,还是假想不起?好似你跟人家说的可不一样。”黄慕云单刀直入,透露了自己兴师问罪的来意。

这一句,将黄莫如彻底逼进迷雾,他竭力回想,却怎么都记不起自己跟谁讲过什么,但直觉那必然是很重要的话。可如今他非但认不得自己的亲娘和兄弟姐妹,甚至连先前发生在黄家的几件凶案都已忘得一干二净,偶尔有几个名字会从他脑中跳出来,譬如“雪儿”、“春晓”、“梦清”,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只一想起来便心如刀绞,像鸦片剂一点点锥进脊髓里去,冰冷、潮湿、甜蜜……

“晓满……”

那说不得的名字,在喉间绕了一圈,终于吐出来了。他不由得站了起来,要追随那称呼而去。他不晓得二字该放在谁的头上,直觉该是个女人,更该是肤若凝脂,指若柔夷的,周身罩着白兰花清爽羞涩的香气,否则便配不起肝肠寸断的渴盼。

“哥哥你刚刚在说什么?”黄慕云追问过来。

这一问,把刚刚勾起的记忆线头硬生生扯断了,他只得又坐下,低垂着头,怅然若失。

黄慕云却丝毫未有放松,继续质问:“哥哥可是跟菲菲讲,说我要你去藏书楼找一本古书?怎么我倒不记得这个事了?”

“我……有说过?”

“你我都知道菲菲平素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假的,但她如今这么斩钉截铁地赖我,我总觉得必是有什么缘故在里头,妹妹到你屋里来的时候,可有说过些什么?”他越问越急,似要强行将对方的记忆拉出来。

“晓满……”

他喃喃自语,突然头痛欲裂,像一根神经突然被揪起,拿剪刀戳绞一般。他只得嚎叫、翻滚,身上每个毛孔都是炸开的,恨不能将这层皮撕下来,让自己透一透气。空气瞬间变成匕首,刺穿他的灵魂,接下来连呼吸都是僵硬的,感觉喉咙已灌满咸腥的血浆,吐出来却是稠白的黏液。随后他将头埋在地上,嘤嘤地哭起来,小月抚着他的背脊,回头对愣在一边的黄慕云道:“二少爷回去吧,大少爷已经累了。”

黄慕云出去的时候,发现走动起来鞋底有异样,于是翻过脚掌来看,一颗污脏压扁的茧子正牢牢贴在脚心。

晓满……

黄莫如行走在梦林深处,一个叫晓满的女人站在青云镇镇河中央向他招手,手中执一把湖绿滚金边的绸面伞,胸前一颗蜻蜓扣上挂着两朵白兰花。他跟着她,踏过河边每一寸茂盛的芦草,天上飘落的雪珠打在他的头顶和手背,竟是温温的,仔细一看,竟是晶莹雪亮的蚕茧。他丢下茧子,仍随着她的背影前行,她的脸始终是一片模糊,被密降的蚕茧虚化了,可依稀看穿她半掩半张的嘴,下唇瓣正中那一道细微的咬痕,将它变成兜蜜的花瓣;他记得这样的唇是尝过的,令他愿意豁出半条性命。

整个青云镇已是白茫茫一片,河中生嫩的菱角缠着几络白丝,他愈追愈快,她却行得不紧不慢,指尖系着一条白丝,像是与那河水连在一道的。他觅着那丝踪迹,生怕它不小心断了,便与她从此诀别。

“晓满!”

他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她似乎没有听见,仍踏水而行,波光在足下分出一道黑色弧线,他于是跟着那弧线行走,每一脚都踏在污泥上,一步步深陷,拔得很是费力。他愈走愈慢,总觉得两只裤管都收紧了,往下一看,竟有七八只惨白的枯手正争先恐后抓他的脚踝,他恐惧得嘴唇发干,却叫不出声来,只得奋力迈开步子往前。那些手疯狂地向他蠕动,爬行速度极快,不消一刻便又在撕扯他的小腿,他几乎想索性就此跌倒,埋进那裂缝里去,让恶灵早点安歇……

“来,带你去一个新地方。”

她总算停下来,那句话也似曾相识,他再低头,那些手不知何时已缩回裂缝里去了。他两条腿布满碧青的指印,是刚刚那些恶灵留下的,它们灼伤了他的勇气。她依旧面目不清,眉眼如聚散不定的云层,唯朱唇半咬,轮廓分明。他吃力地向她靠近,她却将头颅垂下了,长及腰尾的黑发轻轻在半空飘浮,他能看清她背部右侧的细痣,臀部中间那条深幽的沟缝,扁圆而微微下塌的曲线在分割处又变得顺长起来,他知道自己正在勃起,只得用力压住那里。她却像是洞穿了他的秘密,莞尔一笑,又道:“我们试试这个。”

镇河不见了,眼前是一条被日光照得眼花的短街,空气发出馋人的咸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出处。只知……只知那间铺子是小的,满是纹路的长木板架子上摆满瓶罐,都发出各色咸津津的气息。他躺在床上望住她,她的脸在那片咸气里渐渐有了线条,眼角飞翘入鬓,两条短厚的眼袋将眼睛衬得更大,金棕色瞳孔里藏了两汪春水。她俯下身,仿佛要吸走他的魂魄,他一动都不敢动,咸腥气塞满了肺腔。她将披垂的长头挽起,透薄的皮肤上到处镶嵌有湛蓝色血管,肚脐上一道妊娠纹皱绞如织,像缠满了亮晶晶的蚕丝。

她的嘴,在与空气交缠舞蹈的蚕丝网里微微张合,仿佛在问:“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他想坐起来,腿脚却好像已自动脱落,半分都挪移不得。越过她的肩膀,他看到黑黄相间的木方桌上那盏煤油灯,正发出鬼火般青绿的光。

“知道了吗?”

她又问。

“知道什么?”他喉咙痒得难受,却又咳不出来,只得定定地看着她。

她将脸逼近,蓦地两只眼都没了瞳孔,剩下一对瓷白的珠子,正对住他冷笑,喉间一个血洞渐渐扩大,如绿豆,如鸽卵,如春桃,最后整只脖颈都血肉模糊,“咔”地一声断裂,头颅滚进他怀里。

“啊——啊啊——”

他狂叫,想把头颅掸下去,手臂却被人扯住。

“大少爷!大少爷!”

有人在不远处唤他,他猛地睁眼,发现小月正拼命推他的右臂,不由得松一口气。然而咸气却依旧充塞鼻腔,于是爬起来四下张望,却是床边茶几上摆着一碗已冷凝成雪白晶亮的小米粥,并一只浸在酱油里的皮蛋。

小月见他坐起,便替他脱了睡衣,拿了件银灰刻丝薄绸长衫出来,他懒懒地套上,拿起洗脸盆边沾好牙粉的牙刷漱起口来。才漱到一半,只听得外屋吵得很,次等丫鬟银霜尖细似针的嗓门不停扎着众人耳膜。

黄莫如皱了一下眉,示意小月出去瞧瞧。她走出外屋,大抵是压低声音讲了些什么,银霜的声音便弱下来,但还是隐约有几个字眼儿飘进他耳朵里,譬如“死”,再譬如“闹鬼”。他终于忍不住,将牙刷一丢径直走到外屋,见银霜白着一张脸,小月亦是紧张兮兮地咬指甲,便问出了什么事。

起先两个丫头都不敢响,他有些恼了,口气也凶起来,小月这才强笑道:“又不知哪里的孩子恶作剧,搞出一些事来,再这样,这里今后都不用……”

话未说完,黄莫如已走到门口,见一个男仆手提麻袋,表情半惊半恐,正将地上的死雀一只只拾起来。系各式各样的鸟,画眉、鹦鹉、娇凤、绣眼……曾经挂在各屋沿廊下的珍禽,几乎全成了硬邦邦的条尸,挤堆在他那里,宛若一座雀坟。那些鸟或半睁着眼,或双目紧闭,漆黑色瞳孔黯然无光,有些凄怨的神色。他腿脚当下有些打战,想要折身回去,已来不及,在“雀坟”上哇地吐了一口黄水。被小月搀扶进去的时候,他看到那男仆有些怨恨的眼神,原本“收尸”的活已够让他懊恼的,如今再加上主子的秽物,可不是为他添堵?

黄莫如有些愧疚,叫小月拿两个大洋出去赏了下人,并吩咐她跟老爷通传一声。当天下午,杜亮便将临时做鸟屋的空房子检查了一通,发现除少数几只极度珍稀的品种未遭毒手之外,其余的都已没了。他不由得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想幸亏三太太疯了,已不知世事,若是还清醒着,依她这样钟情花鸟的人,保不齐就得肝肠寸断,要与那鬼魂拼命。

于是,薛醉驰生前精心制作的鸟笼子被堆在宅院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夏末的炽热与火光融在一起,整个黄家都像被埋在蒸笼里了。杜春晓与众人一道围观这样气氛诡秘沉重的“奇景”,一面将西瓜皮往脸上颈上抹着。

黄梦清悄悄道:“你说那鬼魂这一招可是想错了?据说原是想报复咱们黄家鸠占鹊巢,未曾想我爹更狠,将他那些宝贝鸟笼子都烧掉了。这下可要把鬼急坏了,说不准会做更出格的事。”

杜春晓笑回:“不过关系也不大了,做得再出格,目前也只针对某一个人。”

黄梦清一听,当即沉下脸来,道:“又在那里放屁!莫如从小就是个气性高的人儿,因此做事情光明磊落,如今被鬼缠上,也是没道理的。今儿缠的是他,明儿也不知道是谁。更何况世上本就没有鬼的,你也讲说自己早知是怎么回事,现在不揭穿,还等到什么时候去?”

“等更适当的时候。”

杜春晓望着庭院空地上那一捧升起的黑烟,表情随之竟也变得凄楚。

7

李常登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虽说查简政良的案子让他和乔副队长发了笔横财,却怎么算都觉得有矛盾。一是简政良生前曾因付不起风月楼那一千多块的开苞费而四处躲债,可是却从他家天井里挖出这么多财产,绝对不像是手头拮据到要赖账的样子;二是对他家里那个只种有一株老槐树的天井充满兴趣,搜查那日太过匆忙,又怕被夏冰他们看见,所以挖得不够仔细彻底,食髓知味以后,心里还痒的,想再去死者家里抠一抠、刨一刨,没准还能再找出些惊喜来。

想到这一层,他自然不得不去找乔副队长,二人一拍即合,便趁夜半无人时又去了简家。在槐树下刨土的时候,乔副队长说了一句:“我怀疑,天井里有这些钱的事,连简爷自己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他早就拿出来摆阔了。”

李常登也附和道:“跟你想到一起去了,可我就更不明白了,谁能到他家院子里藏东西呢?”

乔副队长默然不语,只垂头挖掘,他不是个健壮的人,每一铲下去都要费不少力气,因为赤膊的关系,动作幅度略大一点,细密的汗雨便溅到对面的李常登脸上。铲子撞到树根的辰光,洋槐上的白花纷纷落下,宛若轻雪初降,这情致该是美的,却笼罩了一层浓厚的欲望与凶险。汗珠从李常登的眉头震落,落进眼里,遂涌上一股酸涩,他也顾不得,只拿挂在颈上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又继续挖掘。

一记“喀”音,将两人的神经擒住了,像赌场玩花牌时揭宝,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时刻看似快到了。乔副队长兴奋地将铲子丢在一边,跪在地上用双手迅速拨开松土,边拨边笑道:“开宝了!这下开宝了!”

李常登也跑过来,与他一道用手刨起来,果真是不折不扣的“膝下黄金”,让他们自觉自愿地长跪于此。

是乔副队长先行摸到了东西,可手指触及的时候,心已凉了半截,因为挖出的“宝”太轻、太硬,必定不是金银,更非钞票。待捧出来,借那煤油灯的光一看,才知是一枚人头骨。乔副队长当即满面怒容,擦了一把汗,将那头骨摔在一边,骂道:“简政良这个孬货,原来还谋财害命!”李常登却猫着腰走过去,将头骨捡起,翻来覆去看了个仔细,自言自语道:“看情形,是死了几十年了,若真是这老小子干的勾当,亦属旧债。”

“长凳啊!”乔副队长突然挤出一丝奸笑,说道,“你小子不会是早就知道简政良这里另有隐情,所以变着法儿哄我来替你查案的吧?”

“胡说!”李常登放下头骨,回道,“若是哄你,分你的那些钱,还有现大洋,可是假的?”

乔副队长当下也觉得自己不妥,忙赔笑道:“跟你开玩笑的,还当真了!我只是在想啊,倘若简政良不知道天井里埋的钱,那么这屋子里的某处,必定还藏了他的体己。我们要不再找一找?”

“早就想到了,还用你讲?”李常登笑回,“你可觉得,一开始搜这屋子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

“哪里不对劲?”

“简政良是个单身汉,屋子却收拾得过于整齐……确切地讲,不是屋子收拾得整齐,而是屋子里的某些地方太过干净,干净得让人放松了警惕。”

乔副队长点头,道:“没错,炉灶间里都是黑灰,窗纸也都是发黄,像几年没糊过新的,睡房里的竹席很油,显然也是长久不擦的缘故。只有……只有那大衣橱里,衣服都挂得整整齐齐,抽屉里的裤袜也全是叠好的。为什么?为什么只有那里是整齐的?其他地方都像只是匆匆用抹布之类的东西抹去一层浮灰,只有那里干净过头了……”

他还没分析完全,李常登已丢下铁铲径直进屋去了,他将烟头一扔,也跟了进去。

当初因财迷心窍,二人将整个房子的地砖和木板都敲了一遍,连缝隙都不放过,但如今看来,还漏了一个地方——墙壁。

李常登将衣橱打开,把里头的衣裳全部扯出来。腾空的橱子如黑红色的蚕茧,静静张开怀抱,仿佛在迎接贵客,散发着一股檀木特有的清气。李常登敲了几下内壁,那里报以“笃笃”的单调回音。他再摸索了橱内底部的四边,摸到右侧一个突起的硬方块,像多出的角。

是木匠活做得不够细道?他很快打消了这个设想,在那硬方块上乱按起来,当手指不小心将它往右推移的时候,木块便略略有些松动。于是他强捺住欣喜,握住方木,往右用力旋转……

只见那内壁发出刺耳的“咔啦”声,像木头之间用力摩擦的缘故,但在李、乔二人听来却尤其悦耳,犹如开启宝山的福音。内壁两块原本拼合得天衣无缝的木块像门一般洞开,露出一方神奇的黑洞,没有尘埃随之落下,甚至里头的空气都是阴凉的,足以避暑。

乔副队长努力抚平惊讶的表情,说道:“莫不是一个密室?简爷也太有门道了吧!”

孰料李常登竟笑得一脸释然,说道:“这下,总算找到要找的了!”

话毕,乔副队长感到耳边的空气有了剧烈震动,一阵强风扫过耳畔,遂眼前一黑,便倒下了。意识昏迷之前,他知道自己额头已受到重击,只是觉不出痛来。

黄莫如打开箱子的时候,对着里头的东西,竟有些不知所措。那是只极不起眼的樟木箱,红漆斑驳,像是很久不用。自从出事以后,他发现有诸多本该属于自己的秘密,已成了彻头彻尾的“秘密”,他若找不出答案,恐怕便永远没有谜底。譬如眼前这只樟木箱,兴许便是他未曾失去记忆之前保有的一个重要物件,如今却对它的来龙去脉毫无头绪。他心里是愤的,想拿什么东西来出气,甚至还找下人的茬,刻意发泄,以至于几个丫鬟都躲他老远,宁愿在外屋做针线、挑花线绊,断不肯在他跟前多待半刻。因此他焦躁得像头野兽,翻箱倒柜,寻找失落的记忆,床底下放着的箱子这才显形。

从箱子里翻出一件绣着桃红花边的黑色女褂,一条缀纱边的宽褶长裙,长裙里落下一个黑长的东西,像是人头,却是扁的,轻飘飘盖在他鞋面上,他登时吓得冷汗直冒,再仔细一看,才知是个长发的头套。头套内还兜着一管口脂、一盒蜜粉,因落在地上,已滚出老远,撞到凳脚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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