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怜的是,她分明受到了骚扰,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这个营地里,也无人可以阻止萧乾。
她无奈的尖叫声,穿过风雪,破空而来。
火堆旁边,宋骜、彭欣、塔塔敏还有几名侍卫,面面相觑了许久,直到再也听不见墨九的声音了,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也罢,也罢!这样也好……”薛昉少年老成的摇了摇头,远眺萧乾和墨九消失的方向,拉一张矮凳就坐了下去。可他屁股刚刚挨着凳子,他就像受了刺激似的,冷不丁弹了起来,摸着屁股“哎哟”连天,疼得直叫唤。
看戏太出神,他忘了屁股刚挨了二十军棍。
“好什么好?羊肉都没得吃了。”击西瞪他一眼,苦巴巴地拿火燫子捅一下柴火堆,正嘟着嘴抱怨,腰上就挨了一下。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走南的大胡子,“混蛋走南,你踢我做什么?”
走南努了努嘴巴,“让个位置,我要坐。”
总他被欺负,击西也习惯了,哼哼道挪了挪屁股,“坐什么坐?坐下来吃什么?”
走南嘿嘿一声,一脸馋样的盯着烤架,“当然吃烤羊肉喽。”
烤羊肉的人都没有了,哪里来的烤羊肉?几个人同时瞪着他,目光里都只有一句话,“你会烤吗?”
走南哈哈一声,爽朗地拍着自家胸口,“大家伙儿都放心吧!我不会烤,但我会吃。”
击西鄙视地瞪他一眼,望着棚子祈祷。
“主上,快一点把九爷抱回来吧。”
众人望着烤架上“嗞嗞”冒烟的羊肉,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都巴巴地望向墨九离开的方向。如果的情况是羊肉刚烤出香味儿来,还没有上作料。剩下的工序看上去不太复杂,可这几位都不是能做这事的主儿。而且,若不经过墨九的手,不仅烤羊肉失去了原有的滋味儿,这一顿羊肉宴,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塔塔敏瞥头望薛昉,满怀期许地问:“他们还会回来的吧?”
薛昉摇头,无奈地回望她,“你问我,我问哪个?”
“阿弥陀佛!”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闯北,双手合十,念了一句谁也不懂的佛谒之后,目光炯炯有神地扫向众人,神态端正地严肃道:“贫僧以为,众施主漏夜相聚,灼烤羊肉,本是徒加杀戮。主上怜惜苍生,把九爷带走,想是为了共参佛性,消除杀业,已不会再回矣。”
顿一下,他打着佛手,略略低头,一本正经道:“故而,贫僧还以为……这烤羊肉,得另找一人来刷料。”
“我操!”宋骜就着一根烧得通红的木头丢向他,“小爷还以为你有什么因果大道要说呢?李闯北,你说你这么调皮,该不该挨打?”
闯北堪堪避过通红的柴火,低呼一声“阿弥陀佛”,出口的话依旧正经,“王爷勿恼,众位施主也休得生气。贫僧以为,安身之本,必资于食。民以食为天,何况贫僧乎?故而,人食羊肉,便是因果;贫僧食羊肉,也谓之大道——”
“我操!”
“打他!”
“打他!”
“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