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涌泉!”他深邃的眸子微闪,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哑的声音颇有一种玩味的暖昧,“我所有甘泉,都是你的……”
墨九大概用了上千个脑细胞方才体会出他的话中含义。
耳朵尖儿一热,她嗔他一眼,“流氓!”
轻轻一笑,他发出一道叹息,将她身子轻拥于身前,眸底光华乍现,说的是玩笑话,语气却极为认真,“我只会对阿九流氓!”
“好吧,我深感荣幸。”墨九憋住笑,也很严肃。
“你必须荣幸。”
“……”墨九哼哼,“九爷肯让你耍流氓,你也当感觉到荣幸才对。”
“是。”他低头凝视她久久,不知不觉,那眸底便添了一抹深沉,像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情绪波动,或说是一种不再孤独的欣慰,“人世有你,阿九,是我之幸,大幸,三生之幸。”
一连三个递进的“幸”,一句比一句重,让墨九甜入心尖。
女人其实很好哄,只要他的男人爱着她,宠着她,愿意给她一种独一无二的,区别于其他女人的纵容与怜爱,就可以掳获她的心。墨九亦然。
不过,她坐在萧乾怀里,感觉到他温热的身躯上铁一样的钢硬,却不得不板着脸,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尽管你的话让九爷很受用,可九爷目前却不能为你生孩子。”
他看着她,抿唇不语。
墨九见他没有太过激动,或者太过疑惑,猜测以他在医术上的造诣,大概早就晓得了陆机老人说的事儿……就算不晓得,陆机老人应当也告诉他了。
无法再瞒,她抬起头,拿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脸。
“你都知道的,还想那事,是不想要命了吗?”
她细腻的肌肤紧贴脸上,萧乾心里无端便温暖起来。
手臂一缩,他将她搂得更紧,“阿九……”
墨九觉得这货可能晓得了这个病,情绪有点受影响,也没有挣扎,只乖乖偎在他的怀里,拿温热的身体给他安慰,也给自己安慰,“我不怕的。我比我娘和方姬然都幸运,因为我找了一个男人,是天下第一神医。有六郎在,我就不信这破病治不好。”
抬头,她睨着他的眼,“你说哩?”
萧乾手一紧,“嗯。”
墨九笑吟吟道:“一年治不好,我们治两年,十年治不好,我们治二十年……”
萧乾目光深邃,嘴动了许久,才哑哑道出一个字。
“好。”
一个“好”字,向来都是这个男人最温柔的顺从。
很多时候,墨九觉得,这样的萧六郎,褪去冷漠的面具之后,那一份独一无二的温柔,是会让人上瘾,让人沉沦的……她甚至在想:如果她那个怪病治不好,她有一天真的早衰,都来不及与他肌肤相亲,那是何等的悲哀?
念及此,墨九觉得眼眶有点发热。
可在这样温存的时刻,泪水只会破坏气氛,让他更添负担。
她也搂紧他,拼命眨了眨眼,把笑容泛在唇角。
“六郎……”
“嗯。”他更深地搂紧她,“阿九。”
“你不会没有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