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不重?”他问。
“……不重。”墨九咬唇,束紧他的脖子,猛地往身前一带,便凑上头去,与他抵死缠绵地热吻。暖昧太撩人,激情太疯狂,两个人都是稚儿,太过澎湃的结果,就是谁也没有想到应该先放帐子……
于是,一道托盘落地的“砰”声,就打断了这场旖旎。
蓝姑姑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
怔怔看着房子里香艳,她连声道歉。
“老奴什么也没有看见……”
听着她逃命般离去的脚步,墨九看着头顶呼吸重重却染了郁气的萧六郎,唇角扯了两下,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说了让你闩门的。”
萧乾也失笑,与她对视片刻,彼此眸底流连的温暖与还未散去的欲意,便心照不宣地印入眸底。有些事,无须多言,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这就是恋人之间独有的默契。
有了这样一出,再继续已是没了情绪。
墨九好笑地逗他,“使君大人在府里与嫂子白日宣淫,若此事传出去,会怎么样?”
“……”萧乾很严肃地想了想,“自然还是……浸猪笼。”
墨九也很严肃。
“南荣除了猪笼就没有别的笼子了?”
他一怔,似不解。
墨九却道:“总是浸猪笼也太没有新意了。换我说,没事架上柴火堆,直接火化多好?那样又节约资源又环保,还可供人围观,能起到警醒世人的作用。”
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这样毫不在意的墨九让萧乾看她的目光越发深邃。可他什么也没有问,慢慢将她扶靠在床头,“是个好法子。而且,浸猪笼原本也不适合你。”
浸猪笼还有合不合适的?
墨九拉被子盖住肩膀上那一片白皙,“为什么?”
萧乾板着脸,目光有笑,“死猪都不怕开水烫,还会害怕冷水浸吗?”
墨九无语。
被他幽了一默,她也没像小姑娘那般扑上去掐他打他撒娇,当然,那是因为她的身子不大好,不支持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所以,她依旧严肃脸,“我与六郎之间清清白白,何时有过苟且?”
刚从床上爬起来,都可以说清白?
萧乾唇角一牵,“是,我是清白的。”
墨九挑眉,“噫,你这话啥意思?”
萧乾环抱双臂站在床前,看着懒洋洋的墨九,目光满是柔色,语气一如既往的正经,“我是被逼的,阿九这般主动,不受似是不妥……”
“萧六郎!”墨九斜眼横他,“看着我的眼睛。”
萧乾被打断话头,也不吭声,果然看着她。
墨九慢吞吞拿起身边的瓷枕,唇上带着一抹甜甜的笑,然后狠狠砸向他的胸膛,哼哼道:“刚才不知道哪个人享受的哼哼来着,这会子又说被迫!不过六郎放心好了,九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敢撩你,就会负责到底。”
萧乾捡起瓷枕轻放床头,凑近她的眸,“九爷如何负责?”
墨九邪佞一笑,突地伸手勾他下巴,“来,阿郎先给爷笑一个,爷就告诉你?”
萧乾面色一变。
随即,又拍开墨九作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