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身好窄,好软,这样的纤柔,仿佛他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她拦腰掐断。
而她紧盯的目光,却那样坚韧,不像女子的柔弱,却又有着女子的妩媚,水汪汪的,像深浸在塘中的水草,缠上他的心,又像尖锐的长钩,探入他隐秘的深处,唤醒他从不曾示人的渴望。
“墨九,分明是你在逼我。”
一声闷斥,萧乾反捉她的手,赤红着深寒的眸子,掌心一束,将她拦腰一抱,用一种几乎要把她揉入骨肉的力度,揽在怀里。
墨九看他眼睛发红,惊道:“萧六郎,这是做什么?”
他低头凝视着她,“盛情难却,只好却之!”
她推他,“咱们能不能……”
“不能。”她的手却被他反握住,“迟了。”
“我是说…”墨九皱眉,“能不能换个地方?”
他唇角扬了扬,微微眯眸,已抱着他推开雕花的房门,绕过照壁,穿过一层迤逦于地的帐幔,进入了他的寝室。这是墨九第一次进入他的卧室,微微有些吃惊。萧六郎的卧室并不奢华,却整洁的让她身为女子也有些自卑。尤其房内那一张特制的软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精品,老古董,好东西!她心里赞着,腰上突地一紧,迎上萧乾深邃的眸子,不由又换了一套词:香靡、艳色,这样干净整洁的布置,确实是一个“被翻红浪”的好地方。
内室没有灯火,只窗口处有点点天色微明的薄光。
昏暗、氤氲、深浓的颜色,让墨九有一瞬间的紧张。
难道她的人生初体验,就在今日?她忐忑地想着,正闹不清应当大方点儿表示也很好奇和期待,还是应当羞羞答答的欲拒还迎,身子就重重地落在了榻上。厚厚的褥子,有着阳光味道的被子,松软,舒适,让她感觉落在了云端。
“萧六郎,可不可以轻点儿……”
“不要说话!”他温软的唇带着湿热的呼吸压上她的,清越的声音,带了一点喑哑。人之初,性本欲,他长久以来都不曾碰过妇人,积累的情丨潮暴发,如同排山倒海,几乎让她招架不住。这吻来势汹汹,她无奈地轻“唔”一声,挣扎几下,就没有了回应的力气。只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看上去即纯净又无辜。
萧乾怔了怔,掌心托着她的后脑,身子重重压迫着她,逼仄的空间里,二人呼吸可闻,身子相贴的暖流便透过彼此单薄的衣裳,传入四肢与大脑,让一个浅浅的吻慢慢加深,渐渐缠蜷……
空气里似泛着甜香。
墨九与她相缠,情不自禁哆嗦一下。
“六郎……”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与他相吻,可却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他如此直接的热情。
他的热情火一样席卷,来得又快又急,不若他平常的寡淡,似是褪去了一层包装的外衣,那一些用于掩饰的画皮没有了,只剩下原始而纯粹的欲。在他的眼底,她似乎不再是她,而是一座等待他攻克的城池,他挥刀执戟,指挥着他的千军万马,厮杀着、掠夺着、用着最原古的力量要把她征服……即将战斗的快活,让他呼吸渐重。
墨九却喘不过气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