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心疼的在战马的驻地转了两圈,黄道成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佐佐木怒气未消,太守再在黄道成的脸上扇两个耳刮子:“你的耳朵里聋啦?为什么这边的动静你听不到?让你的队伍保护皇军的战马,就这么保护啊?”说这话,佐佐木杀心顿起,太守从药理“嗖”的一声拔出了东洋刀。黄道成意见马上“啪”的一声来了直挺挺的立正:“太君太君,听我说句话你再杀我不迟。这次土八路的袭击,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我们的外哨和内哨都能起到作用,那我黄道成就是该死,太君杀的对。可是,我们站岗的哨兵的确没动静啊!”
黄道成说的有道理,佐佐木自己也感觉这次袭击太突然了,起先在小刘庄外围站岗的哨兵没有一点动静。自己想一想,佐佐木自己把东洋刀收回来了:“黄队长,外面站岗哨兵的怎么回事,你一定要详细调查一下。明白?”
“太君,我的,大大的明白!”黄道成马上在立正说?
佐佐木调整一下小刘庄的警械,然后重新回到据点,向龟田详细地址报告了看到的情况以及自己不去追击八路军的理由。龟田自己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弹,最后叹口气说:“中尉,如果我们的骑兵失去了作战力,那我们将再一次和土八路成对峙状态。要是那样的话,我此行?”龟田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佐佐木上前一步,先狠狠低了一下脑袋,然后说:“阁下,除了骑兵,我大日本皇军还有优胜于土八路队伍的地方。别的不说,但就火炮之类的重武器,土八路就无法和我军相比。现在,土八路依然用游击战来对付我们,在一定程度上还不敢和我军硬碰硬交手。”
佐佐木说到这里不说了,因为他发现龟田正有点不耐烦地宠她摆手。龟田等佐佐木闭住嘴,然后抬起头来说:“佐佐木君,我现在想的不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优点,而是我军如何能在短时间之内对面的土八路武装铲除干净。”龟田说到这里停一下,然后仔细看看佐佐木:“现在,少佐阁下还在县城静候我们的捷报,我们眼下骑兵有遭受如此大的损失,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我们对面的土八路啊?中尉!”
佐佐木再上前一步,然后把声音低下来说:“大尉阁下,我军在这边?尤其是在土八路那边的根据地人员内部,有几条内线。前一段时间,我们曾经利用那些情报几次讲土八路包围,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把他们吃掉。”
龟田的眼睛忽然间放出奇异的光芒来,他下意识地看看佐佐木,然后说:“佐佐木君,我们都征战沙场多年,应该知道作战情报对于指挥官的重要性。对于你方才讲的这一点,我非常不满意。”
“如果你们在昨天,甚至在前天,你们要是能提供比较准确的情报的话?我们也不至于?”龟田说到这里重重的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中尉,既然有这方面的人才,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遭到土八路武装的袭击呢?请你解释一下!”
佐佐木其实早就想说话,只是不敢打断龟田的阐述。听到龟田这样问他,佐佐木赶紧说:“报告大尉阁下,最近一段时间,土八路已经对我方人员有所警觉,他们也在不断的清查。为了我方情报人员的安全起见,我们已经禁止他们行动。就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我们没有直接给阁下说这方面的情况?希望大尉阁下能够原谅。相比大尉阁下也知道,土八路太狡猾了,他们对铁杆子汉奸相当敏感,尤其是内部人员。”
龟田点点头:“中尉,你说的有道理。咱们这么办,这边,我带领人马和土八路武装对峙。你明天回县城一趟,详细和少佐阁下制定出一个获取土八路军事情报的计划。我个人分析,土八路尽管失去了一个连队,但他们反扫荡已经初见成效尤其是这次袭击我们的骑兵队伍。”
“大尉阁下,我们是不是把那个土八路的连长叫过来问一问?”佐佐木说:“他是一个老八路了,一定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从他的口中,我们也可以了解一下眼下土八路对这方面的看法?”
“好的,你把他叫过来。”龟田一摆手打断佐佐木的话。佐佐木这才转身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王二贵被一名日本鬼子兵领了进来。
王二贵心里很不踏实,虽说自己被提升为皇协军的副队长,可他毕竟心里清楚这是汉奸走的路。再说了,自打进了皇协军,二连里部分战士私下里也不断对他添油加醋地说三道四,言语里流露出对当汉奸的不满。王二贵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不过有一点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叛徒的回头路是相当难走的?
看着昔日经常咒骂到骨子里的日本鬼子在自己面前给自己发号施令,王二贵心里有点发颤,可还是强打精神敬了个军礼。佐佐木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凳子让王二贵坐下,王二贵摇摇头说:“不不不?太,太君,我还是站着吧,习惯了!”
“王队长,我问你一个问题。”佐佐木严肃地看着王二贵说:“很早以前,你们土八路在张家寨被包围,结果没等到天色大亮就打起来,我们皇军在这次作战中也没有捡到便宜。对于这件事,你们这些个当官怎么看?会不会认为你们内部出了汉奸?”
王二贵这下明白了,不假思索就说:“报告太君,当时我们首长和政委就开始调查了。不过?”王二贵说到这里有点惭愧地低下头,随后低声说:“我只是一个连长,而且是以前县大队的人马为主。你们那天包围袭击的别的连队,调查这件事的也是我们的首长。我?我,我没有参与这件事。不过,调查是调查了,不知道现在结果怎么样。”
龟田在旁边不满意地“哼”了一声,佐佐木也有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候,王二贵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抬起头来说:“二位太君,方才我一时紧张没有想起来,我在王村镇的时候曾经参与过这件事。当时,他们让我负责监视那一家木匠铺子,好像是对那家木匠铺子有什么怀疑。后来呢,你们原先在王村镇你的一个皇协军队长让我逮住了,结果呢也没有问出什么来给放了。”
佐佐木回头看了一眼龟田,然后对王二贵说:“好吧!除了这个,别的你还知道什么?”
王二贵有点惭愧地低下脑袋说:“别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就是?就是,现在我的部下?有些人,有些人说当汉奸后悔了?”
“嗯?……”佐佐木一听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后的龟田一见马上站起随后伸手把他按下,然后严肃地对王二贵说:“王队长,你的部下那个有这种想法,你一定要调查清楚,然后报到我这边来。你放心,我们大日本皇军向来就是以慈善为怀,只要不愿意跟着我们皇军干的,我们一定发路费让他们回家。”
龟田说的情真意切,但已经在沙场征战多年的王二贵还是从他的话中闻出了杀气。他回到自己的驻地,左思右想,越想越感觉日本人恐怕要对思想活动的人下杀手。王二贵的二连几十人已经被散编在皇协军的各个中队里边,眼下他身边能说话的,也就是他的警卫员丁三了。
丁三自打在县大队的时候就开始给王二贵当警卫员,这次投降到皇协军,丁三依然还跟着他。为了这个,王二贵在黄道成跟前废了不少口舌。眼下他们由八路军一下子变成了皇协军,丁三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事到如今,王二贵感觉只能和丁三商量一下了。他在屋里想好了,这才推门先向外看看,发现院子里很安静,然后低声对门外站岗的丁三说:“小丁,你来一下。”
丁三愣了一下,这才走进屋,屋里没有点灯。丁三刚要说什么,王二贵低声说:“小丁,不要点灯。外边有月亮,里边黑外边明,这样不容易被外人偷听我们的谈话。”
“队长……”小丁站在门口低声喊一声,随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王二贵低声把方才自己的想法给丁三说了一遍,然后说:“小丁,眼下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如果日本人要对我们的人下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丁三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首长忽然问自己这么重大的问题。丁三没多想就草草地说一句:“队长,要不我们就在鬼子肚子里大干一场算了。那样的话,即便是我们都死了,老百姓也不会认为我们是汉奸的?”
“小丁!”王二贵打断丁三的话,随后轻声说:“小丁,我们的人都被散编了,怎么大干啊?我想,恐怕没等我们联系自己的人,我们就会被鬼子发觉,到时候反而被鬼子一网打尽。”
丁三不吭声了,王二贵自己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到窗户上向外聆听了一下说:“小丁,我们现在活得很艰难。当初,我们二连要是不投降,恐怕都要死在鬼子的马刀之下。现在,八路军那一头,我们是老鼠跑到大街上人人恨,人人喊打;这边呢?鬼子时时刻刻都要拿着刀在我们的脖子上比划,他们随时都能一刀砍断我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