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何要连夜赶路,才打完战理应好好休息啊。”安然迎向明皓,责备中充满关心。
“哈哈哈哈,有劳四弟特意来大开城门迎接,将士们离家数月,肯定想念家中亲人,何不让大家趁着胜利激昂时多走些路早早回家团聚呢。”说完眀皓侧头对吴川交代了几句,然后揽过安然的肩爽朗地笑着说:“好几个月没喝酒了,走,上你府上痛饮几杯!”
安然正要答应忽然想起有件事还没解决,于是抱歉的对眀皓说:“大哥,我来的时候出了点状况,刚才没时间解决,不如你先随我回府清洗一番换身干净衣服,等我办完事回来再好好喝。”
“行。不过还能有什么事得劳烦你亲自出马啊?莫不是女人?哈哈哈。”眀皓与安然并驾齐驱,两人五官神色细看还有些许相似,只不过眀皓久战沙场,脸上线条比安然硬朗许多,略显阳刚之气,而安然白皙细致的五官和修长潇洒的身段颇有翩翩公子之范。两人风淡云清谈笑风生的画面实在是美不胜收,让人心起涟漪。
“还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想起镜月安然不自觉的微皱眉头,但转眼看到眀皓忽然清亮起来的眼神,他立马解释:“大哥别多想,只是一面之祸,而且她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脑海里闪过镜月单手叉腰,鼻青脸肿的说着自己黄花大闺女要嫁人的模样,一丝笑意忽闪而过,安然自己都没有察觉,但洞察力颇强的眀皓微翘嘴角将一切尽收眼底。
安顿好眀皓后安然抬头看了看已亮的天色,未作休息立刻赶往医馆,他深知那女人疑心重,再耽误下去她定把自己当成骗子了,不知为何,安然就是不爽被一个丑八怪侮辱。
可是等安然到达医馆时,镜月早已逃之夭夭,连玉佩也一起带走了,因为她发现这块玉佩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头,但好像威力不小,放身上正好可以当令牌使。
那边白安然暴跳如雷,这边镜月正悠哉的顶着个纱布脸到处逛。她抬眼看到有家当铺,便轻快的走了进去,将打包时顺来的一些金银首饰当了换银票,计划已在心中成形。
当完首饰后镜月询问路人很快找到一家镖局,付了钱准备同行。镖师收好银票转身张罗,不一会功夫便弄来一辆马车,镜月自从昨晚坐了白安然的马后全身骨头快散架,见到有马车自然欣喜不已,也不管豪不豪华,抬脚就上,找个舒服的姿势便昏昏睡去。
摇摇晃晃不知行驶多久,就在镜月感到尿急想小解的时候镖队忽然停了下来,不祥感刚涌上心头,外面就传来马的嘶吼声,接着是一阵刀铁碰撞打斗声,镜月暗叫不妙,随后马车帘子被粗鲁的扯下。
“老大,这里还有个姑娘!不过,长得好像很丑陋啊。”手里还拿着帘布的络腮胡大汉喊道。
镜月被迫下了马车,她冷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镖队的人都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眼前是十多个面色凶狠的男人。镜月知道自己遇上山贼死到临头了,情况好点就是被抓去压寨,坏了就是被这些饥肠辘辘的大汉轮流欺负,无论哪一个都生不如死,她迅速瞟了一眼最近的镖师尸体,默默计算跑过去要多少时间,最后关头她宁愿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