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布舍一双大眼直勾勾盯着公子身侧的人影,难得见公子允许女人留宿一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情不自禁想要向前探探身试图看清女人容貌。
“想要保住眼睛的话,最好把你的眼睛从她身上挪开。”司无期言语中的威胁一听就明了。
“最近南宫印联合百里醇有动作,准备弹劾西门剑。狄酪传来消息说最近不会回来,他要处理一些生意场上的枝节。”布舍吓得当即缩回身子脊背一阵冷汗,惶恐地低下头颅认真禀报。
“没呢?”司无期微微皱眉,还有一件大事似乎没有下文了,看来狄酪办事的速度需要提升。
“公子还有事要吩咐吗?”布舍刚要抬头探询公子的神色,随即再次被无情的警告。
“不要再让我发现你的眼睛长在她身上。”司无期侧身将龙湘美掩在身后,纵使隔着纱帐他还是觉得不安全。
布舍拖着一头的冷汗和一身的寒意仓皇逃出房间,门外石化的两尊活人雕像让他再度佩服那个把公子陈酿多年的醋意开封的女子。
“公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为我俩解穴啊!这样的姿势实在让人难为情。”
看着半蹲着趴在门上的两尊雕刻,布舍再度冷汗涔涔,这对老顽童竟敢偷看公子的好事,这不是找罪受嘛!
“我有种上茅坑脱不下裤子的感觉,姿势太丑了,让公子给我们换一个好看一点的姿势。”老翁半讨好半商量的恳求着。
“好吵。”司无期慵懒的坐起身,看了看门外两个叽里呱啦的人,砰的一声连人带着门板消失在迷幻山庄。
“让狄酪立刻来见我。”司无期终于来气了,他交代的事情已经有四五日,竟然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刚才从她嘴里说出的话竟然那样的悲凉。
“是,属下这就去。”布舍双拳一抱转身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到底是怎样,抛弃她的人是男是女?”司无期一阵烦躁,竟然如此迫切想知晓她的过去。
“要是不想本公子挖去你的双眼,你最好给本公子一个足够相信你可以再次回来的理由。”司无期今晚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某个女人暴走。
“属下的眼睛这次没有长在姑娘身上,”布舍意识到危险立刻洗脱自己的嫌疑,随即从胸前掏出一份火漆封口的信件小心翼翼拿给司无期:“属下一时惊惶未能及时交给公子。”
“狄酪给你的?”司无期信手接过信件眼神缓缓落在屋里依旧昏睡的女人身上。
“是。”
“不用吩咐狄酪回来见我了。”看过信件司无期催生内力,信件瞬间粉碎,脸上浮现一层寒凉的笑意。
布舍身上的寒意打脚底直窜脑门,公子看完信件后整个人阴鸷暴戾得如同地狱阴森的魔尊。
“继续盯着南宫印和西门剑,他们可都是沧云国的‘忠臣良将’,谁出了事本公子的处境都会不妙。”司无期心中的算计无人知晓,但是眉宇间的轻视神色让他看起来异常腹黑。
“公子那件事情是否缓一缓?”布舍一直垂着头,面门几乎与地面平行。
司无期妖冶的桃花眼一闪而过的厌恶令人难以捉摸,随即笑得爽朗:“那老妖妇迟早会出手,何必久等!”
“属下知道该如何处理。”布舍身形再次一闪消失在夜幕中,这次他是不会再半途折回,若是再折回那便是办事不力,他的下场恐怕就如同那封被粉碎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