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显然已经被山田故意用落石填埋,只不过,这种档次的阻碍,着实能简单地祛除。在罗暂、刘贤、刘雄三人的落雷神掌的招呼之下,堆堵之石迎刃而解。
“哼哼,那山田奈酷,想得太简单了,这等阻碍,能奈我何!”看到前方的石块如屑石般飞去,罗暂不由轻哂一声。
见刘贤、刘雄都已经恢复过来,罗暂心中放心多了,沉声道:“哥哥们,进去看看又怎的?”
罗暂一马当先,冲入洞窟,后边刘贤、刘雄以及李华梅三人,自然紧跟其后。
这洞窟很大,起初,外面的光线还能看清周围光滑的石壁,但再进去一些,眼前便只是无尽的黑暗了。
“停!”罗暂低喝一声,身后三人同时止步。
刘贤却是打开了一个火捻子,点上临时做成的火把,照出了周围的路。
“三弟,这山洞却是如此阴深,实在蹊跷!”刘贤不由说道,提醒罗暂还是退出为炒。
李华梅也道:“罗大哥,咱们守住洞口,相信那山田……那个,山田啥的,出来也是死路一条。”她却是脸色一红,那老忍者,为何叫了一个“内裤”的名字!
幸亏,在黑暗之中,众人不知李华梅的尴尬表情。
罗暂听了这些建议,却并没有采纳,只是向刘贤说道:“大哥,还记得那僧人是如何说的?他临死之前要我们挡住什么?却不是要挡住那洞口?本来,那些倭寇是进不了山洞的,却不料被我巨阙剑一劈,倒是帮了山田的大忙,你说,我们能住回走吗?”
众人一听,便不再言语了。
罗暂道:“便是进去,又怕这老匹夫怎的!”说完,率先往前冲去。
“前面还有一条通道!”在一片昏暗中,顺着罗暂所指的洞窟深处,大家果然看到那一条不太明显的通道。
“走,进去再说!但小心那山田老贼的暗算。”罗暂说道。
刘贤、刘雄、李华梅三人俱是凝重地点了点头。
“三弟,让我在前头探路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须在后面防止山田奈酷的暗算。”刘贤提议道。之前,刘贤为救罗暂,被“苦无”缠住左腿,差点死于非命;接着,又在罗暂被山田的铁勾勾住肩膀后,又是不顾自身伤势,拼命扯住铁链。生死关头,所显露出来的情深义重,可不是装的。
现在,他又主动要求冲在前面,而第一个,总是危险最大。罗暂又岂能同意!
“大哥,你为人细心,后路可得由你把着,探路的事情我来干。二哥跟在我后面小心两旁,可能会有机关。华梅,你在中间时刻准备好暗器,每隔一段,便扔出一枚,此乃投石问路。好了,都不要争了。我想,这洞窟中,除了山田这个残兵败将,再也没啥威胁了!”说着,夺过刘贤手中的火把,进入那狭窄的通道。
他说得很轻松,其实,这洞窟之中感觉阴森怪异,存在着着什么危险,谁也无法预料。凭他敏锐的嗅觉,以及异于常人的判断力,这一点很清楚。
正因为危机四伏,才要冲在最前头,堂堂男儿,自然要有担当,不能老让别人替自己挡拆。罗暂这样想道。
火把能照出周围一丈前后的距离,再加上李华梅不时地“投石问路”,四人前行进许久,并没有发现异状,更别说有什么危险了!这多少令人有些意外。
忽然,前面空间变大了,他们却是穿过了通道,又到了另一个洞窟!
凭着敏锐的听觉,这个洞窟中,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罗暂举着火把四处查看,马上发现这窟是由人工挖掘修建而成:整个洞窟如房间般四四方方,前后周围约有五丈距离(神州计量:一丈约合二米,并非3.333……米),四个角落,还有几个拳头大小的通风口,显然,此处绝不用担心空气不足的问题。
在四面石壁上,还雕刻着许多壁画,俱是一些天神升度、仙女飞天图岸。那些天神,或神武俊俏,或面目狰狞;而仙女,或柔美秀丽,或妖冶诱人……那一幅幅画像,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堪称画中精品。
但罗暂等四人此时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艺术品,他们借着火光,却是看到了前方竟有两道出口,分别有两条狭窄的通道!
该走哪一条呢?这下可让人为难了。四人的脸神顿时凝重起来。
“三弟。”刘贤见罗暂许久不言语,也沉吟道:“那山田奈酷显然是知道这后山的奥秘的,看来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还知道走法。如果走错了,可能就找不到他了……”
这是两难的抉择吗?罗暂皱着眉,似是自言自语道:“在上古神话中,在一头饥渴交迫的青牛,天神不忍,赐给它一潭清泉与一堆干草。那青牛却是不知道该先饮清泉,还是先吃干草……结果,便死了……”
李华梅跟着道:“也难怪,那青牛,确实是难以决定。这就好比现在的我们,到底该先走哪一条道。”
“嘿!管他娘呢!”刘雄忍不住道,“先往一条路探探,若是不行,咱回来走另一条路不就行了?”
刘贤对这个总是一根筋的弟弟斥责道:“你又鲁莽了,休得胡说!选错了一条,甚至可能是万劫不复的代价……”
“大哥,二哥,梅儿,”罗暂道,“你们可知道,那天神最后是如何评点那条青牛?他说:牛天性倔强,不知变通,其实,随便先选哪一食用样,都能活命。”
刘贤一愣,道:“你的意思是……”
“对,时不我待。这次二哥说得没错,在危急的情况下,又没有任何决定的线索,那么,还是赌一把,任选一条路吧!”
刘雄一听,拍手大笑:“看,我说的没错吧!”
刘贤在火光中白了刘雄一眼,欲言又止,他虽觉不妥,却同样没有好的主意。
罗暂点点头,眼中透彻着坚毅果绝的光芒,道:“先走左边这条吧!”
“啊!慢着!”李华梅忽然惊叫了一声。
“嗯?梅儿,怎么了?”罗暂道。
李华梅的脸红了一下,道:“我……我刚才,刚才似乎看到这壁画上的眼珠处闪了一下……但现在,又没了,可能是错觉吧!”
罗暂拿火把凑近李华梅所指的壁画,那壁画中雕刻的是一个天神的图案,天神的眼神虽说有些神采,但一眼便可以判断,只不过是尊普通的雕像而已,又怎么会转动呢?
罗暂道:“莫要疑神疑鬼的,定是那火把的光芒晃了你一眼……嗯?”
罗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天神图像,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又擎着火把仔细观察另外几幅壁画。
刘雄不满道:“三弟,你不是说时不我待嘛,怎么又有心思看这些画了!”
罗暂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似的,看了良久,才转过身,胸有成竹道:“我知道该走哪一条道了!”
“啊!”身后三人充满了惊疑。
“是这些壁画告诉了我。”罗暂向那些壁画一指,“你们看,壁画上,那一尊尊神像,虽然所注视的方向不尽相同,但我们只要稍加注意,便能发现:那些模样慈眉善目的天神,还有端庄秀丽的仙女,他们的眼睛正望着右边通道处;而那些凶神,以及妖冶的仙女,嗯应该是罗刹女,眼睛却望着左边通道处。”
“你的意思是……”刘贤心中明白了。
李华梅也不禁点了点头。
刘雄虽然生性急躁,但脑子并不笨,属于“粗中有细型”的,马上一拍大腿道:“嘿,我怎么就没发现。”
罗暂充满自信道:“代表着慈善的一方看着右边,有的手指也指着那里;而充满杀气的一方,却看着另一边,你看,这个罗刹女的手型还作着招呼的姿态。很显然,这一切,都在暗示我们,右边是正道!”
“走,右边!”罗暂举着火把,四人排着一字型向右边的通道走去。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在他们刚步入右边的通道时,左边正对着那通道的壁画上,那尊神像的眼睛,却是闪动了一下,这一闪,在黑暗之中,煞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