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的车马劳顿,我们非常希望过上安定的日子。我会努力学习种植技术,亲自栽种树木在院里。位于二楼的隔间有一个房间,那是我一人的书房,书房各个方向都有窗户。我会努力进修意大利文,目的是为了读懂但丁的原作。
房子的一切还没收拾妥当,一个出乎意料的信被我们拿到手中。
这封信来自法兰西斯,是米拉博士写的,他想拍一部电影,题材是我撰写的《少女时代》,她邀请我参与拍摄。收到这封信,我欣喜若狂,我想将我亲身经历的磨难,拍成电影,搬上银幕,这样给同样有我这样不幸遭遇的人们以鼓励,还可以警醒那此彼此厌恶,或是生存在野蛮世界的人们以深思。这么难得的时机,我怎能错失?“救济”成为这部电影改编后的名字。
最初,我不辞辛劳,不远万里去好莱坞去拍摄影片的那种劲头,回想起来有点莫名其妙!可能是当初我太过幼稚,总以为我的经历能够让人感动,猜想观众看了我的影片以后一定会全神贯注,犯困打哈欠都不可能。自信心过于高亢的我,没有加以考虑就认可了电影公司的意见。非常困惑的问题,就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位残疾人,如何能够成为电影的一号人物?
现代女性,大部分都是有着完美的身材,花一般的面容。看看我,模样一般,不算上镜,肥肥的肉,胖胖的身材,真是不能与一般女星进行比较。而且我即没有使观众泣然泪下的本事,也没有引得观众哈哈大笑的能力,拿什么去拍戏呢?除去这些不说,在好莱坞的那些天也算是过得丰富多彩。,我回头想想那些日子,诚实地讲它们也很值得,我并不懊悔。
在好莱坞的日子,我碰上了以前从未遇上过的事情,很多惊讶的日子,每时每刻都能让我感到惊讶,未想过迈出好莱坞大门能够发生什么。每次走在天竺葵的小路上,骑士都会从斜侧闯进来;在马路上走过时,你时常会看到人仰马翻的冰棍车躺在地上;半山腰的远山上,不知道何时就会出现一团烈火在燃烧,而中间会有一间木制的小屋……
最终,自从到这儿以后,以前从未听说的事情都让我深感新鲜和趣味。印象中的一天,正当响午时分,我们要乘车去沙漠,沙漠的太阳正打在人际罕止的仙人掌和灌木丛的身上。走到小村落的转弯地方时,我们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叫:“快看,那是印第安人!现实般的印第安人……”
我们特别激动,大家跳下车来,要观察个仔细。确实前面站着一位印第安人,再无他人。这时,向导从我身边往前走了一下,希望可以让我们抚摸一下位于印第安人头上的羽毛头饰,那是因为色彩绚丽的老鹰羽毛插在了他的头上,很是精神。此时的我也怀着犹豫不决地心,往前迈着脚步,想用手语与他进行沟通。让我们大吃一惊的时刻来到了,印第安人一张口,便说着一口利索的英语:“女士可以上前抚摸,不限次数。”当时所有的人都为此而震惊,而后我才明白,这是位演员,正在等待摄影师进行拍摄,根本不是什么纯正的印第安人!
日头还没有出来,通常我和汤姆斯小姐就会去骑马,我们能够领略到沾满露水的草原以及草原上麝香草和尤加利树的的香气,清爽的微风沁人心脾,舒服至极!慢慢地,我可以在比佛利山的小径中享受快乐的早晨。
很快,《少女时代》所改编的《救济》就要开机拍摄了,拍摄过《青鸟》的著名导演乔治·郝斯特。普拉特担任此剧的导演。最开始的拍摄的内容就是片头,敲击桌子是普拉特先生与我交流的方式。工作进程一般为:阅读过剧本以后,汤姆斯小姐会听从导演的指令,并把这些意见写在我手心里,待全部理解过后,听从导演的敲击桌子的声音开始拍摄。
时而,我手上会有导演写的一些话语,比如:“无需胆怯,狮子不在笼子里,那就是一只金丝雀罢了,明白了吧?恩,重新来一回。”导演如此照顾我,让我倍感惶恐与不安。
说实话,面对摄影机进行自如的演绎,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儿。不管是坐还是站,都会有像火一样的强灯照在身上,总是感觉一鼓热流涌上来,汗液从身上流出,此时必须要注意脸上的妆会不会被汗弄花,不然,在镜头后面的人会感觉界尖过亮,额部有光亮,拍摄效果会很不自然,补妆是常见的事情。
站在摄影机面前的我就会感觉很不自如,导演一会让我笑,一会儿让我紧缩眉头做深思状,自己的情绪如何能够转换得这迅速呢?故尔,突然听到指令的人,只有出神范愣的事情。
起始时分,很多人都没有走进角色当中,故尔,会有很难理解的问题。还好少女时代我的扮演者很是敬业,她自然是耳聪目明,荏苒把年少时代的我演得活灵活现。因此她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她也同样因为扮演少年时代的我,很愿意与我亲近。
演绎大学时期的我,是一个长得如此美丽,具有迷人笑脸的女星。起初,她总是闭着双眼以示其做失明状态,然而,一个不注意她就眼开了双眼,这时身边的人总是会难以控制的放声大笑,此时她的表情很是可笑。
但是,对于这个角色来说,女星是很喜欢表演的。可以说她的演技也很好,从个人角度来说,特别是在演梦见希腊各位神明的情节,最为逼真。
而后出现的人物就是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我的朋友要上来了。有一个困惑,对我有很大帮助的几位朋友大多已经辞世,比如亨利。庄梦德先生、马克。吐温先生、布鲁克斯大主教这些人都相继去世,现实活着的几位朋友也都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当然不能与我那时相提并论。
此时,贝尔博士收到了写的信以后,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音,在信中他说到:“你的信我看过,这让我想起了当时还在华盛顿的小姐,我的心中,你永远是那个时代的姑娘。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为你去做任何事情,但是我现在却不在美国,短时间内还不能从别的国家回来
然而,你一定不能把我忘记!我们第一次相见那时,我的头上没有一根白发,不是现在的老头子样,而你,却只有7岁,真要是想拍摄实际情况的电影,必须要有别的人来代替我进行表演才行。还是聘请不沾染白发的青年才俊的人来演绎我的角色吧。当拍摄快到结束的时候,我再以现在的形象上台为好。这样前后对比,猜想一定很是风趣呀?“
读过回信,突然我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想法:“有了,为何不以表示性的方式来对我的朋友进行说明呢?可能这种得到不错的成效。比如,可以把它放在长满洋槐的道路上,与贝尔博士和庄梦德先生不期而遇,边散步边聊天,张显自然之美,又符合逻辑。”失明失丛的我,对于走在满是洋槐树下的场景最为恰当,这真是一个越发看好的想法。
然而电影公司却驳回了我的看法,却把它放在了集体大聚会的场景里,把那此对我有过帮助的人都放在这个宴会当中,当然也包括不在世间的朋友。
这里面还有我去世多年的爸爸。自然,像布鲁克斯主教、霍姆斯博士、亨利。庄梦德博士等人都是有代替的人。值得庆幸的事情,20年不再见面的约瑟夫先生又得以看见,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加好动和高兴。
身处在这样一个大团聚里,让我感觉好像是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跟这些非常了解又很亲切的朋友们快乐的相聚。但是,每每与之握手,都会感受到他们的手是如此暖热,可是这些朋友说话的腔调和神情却不似我以前的老友,每当这些人与我讲话时,都会有一种如梦炸醒的惊醒状。在聚会的终结,会有一段讲话,我说:“现在,国家大致上有8万双目失明的人处在困苦不堪的生活中,孤独而没人帮助,现代的制度还不够健全,现实社会还不能得以全面的帮助这些盲人……还有很多人生存在这个无法生活快乐的世界里,而抱憾一生!……所以,一定要让处在这种生活中的人们提供更多的帮助,使得全世界都更加安乐和幸福。”
拍摄时间已经过半,很快很多人都发现这个片子没有高亢的部份,也就是说,戏剧性不强。
“一生中海伦从未感受过爱情,同样也不存在无畏的恋人,这一生太过平凡!”
“真的!我们可以为她塑造一个爱人形象,上演一出爱情戏怎么样?现代的影片缺乏这方面的内容的话,无法得到观众的认可”
然而,从始到终导演都不赞成这种论断,看成是多此一举,搞不好还会事得其反。经过反复的思想与商量,最终还是要拍摄几个比较欢快的场面作为替代。
添加的几个场景,其中一个是以“时间”为名的洞穴前面,“知识”小姐面露惨白面色,正与一位高大健硕的猛男进行搏艺,最后“知识”
取胜,一手把小海伦抱起来。
还有一个场景就是莎莉文教师想尽多种做法,而小海伦还是懵然不知,她丧失了信心,正处在绝望的痛苦时,基督现身,基督对教师讲:“请帮助这个弱小的心灵走到我这里,不能抛下她。”而后,莎莉文教师重新拾起信心。
还有一个场景就是莎莉文教师想尽多种做法,而小海伦还是懵然不知,她丧失了信心,正处在绝望的痛苦时,基督现身,基督对教师讲:“请帮助这个弱小的心灵走到我这里,不能抛下她。”而后,莎莉文教师重新拾起信心。
然而还有一些过于勉强的场景,比如:手握着火炬的母亲,忧伤难耐的出现,就是为了遭到不幸的伤者请愿;还有就是四个强国的领导人聚焦在法国研讨,正在讨论世界人类的运道时刻,海伦此时现身,希望劝解不要进行战争。最终这个场面的场景感觉太过勉强,并把它去掉。
还有就是插入了一些新奇的想法,把影片的故事内容搞得过于离奇,反而不显真实。特别是以结束的场面,想到就顿时想笑出声,真是太过想像了。要求我扮演一个和平的代言人,就像身骑白马的圣女德一样,进而走在游行的人们的前头。可是寻找而来的白马,太过灵活,跑起来很是飞快,一只手拿着喇叭,一只手控制缰绳,很多次都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此后我非常畏惧,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大汗淋漓。又对顶着一个大太阳,直照下来的我额头上的汗水就像开了闸门的水管,唇边的喇叭也粘满了汗,感觉味道有点咸。
惶恐不安的我在骑过一会后,还未来得及有任何的预告,未收到任何指令的前提下,我身下的这匹马骤然做了一个站立的姿势,这下把我吓死了,还好摄影的人员眼快,动作也敏捷,一个手快站在这匹马的身前,拽住了缰绳,让它有一定的安稳,要不此时的我必定会人仰马翻。
令人失望的是,我所参演的这部片子虽然受到了众多好评,但实际到场观看的却并不多。
由此,我慢慢地从头顶笼罩的光环中走出,生活归于平静。我回到了佛拉斯特的住所,就这样安静地过了两年。在这期间,我平时会想方设法地节省不必要的开支,朋友们赠送我的款项足以让我平稳的度过一生,但是我必须要为沙利文老师考虑,我必须要为她储存一笔款项,足以让她安稳的度过晚年。我担心,我如果先她过世,她的晚年谁来保证?
根据这种考虑,我们决定从1920起进入波多大厦的杂耍剧院进行客串演出,如此一来,一表演就是近四年的时间,直到1924年春日才结束。当然,四年的时间内,我们并不是总不间断地参加演出,只是偶尔会参加到纽约,到新英格兰,或者加拿大的巡回演出。1921到1922年期间,我们一直在美国国内演出。
我们在杂耍剧院进行演出的消息传了出去,之后便受到了社会上一些卫道士的非议,他们总是说:“你们看,这个海伦为了出名竟不择手段的进行表演。”
而有些热心的朋友则会给我写信,他们劝我不要再进入艺术圈这个地方。可其实,我并非是被出名所引诱的。我有我的想法,我的决定,我要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实行。沙利文老师被我劝说多次,也这么做了。
我认为,这种工作比写稿要轻松的多,收入也多得多。虽然名字叫做巡回演出,可实际上总是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一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并不像演讲一般,往往一天之内需要连去好几个地方,经受这奔波的苦恼。而且演讲的时候往往每到一个地点就需要你立刻上台,不给丝毫的喘息机会。而杂耍院的演出不同,下午、晚上各有一场,每场时间又仅是几分钟。剧院有他们的管理方法,相当的规范,生活规律很正常。在这里演出,我们有完全的私人空间自由,不用为受到观众的打扰而担心,甚至连演讲时,观众要求握手的情况都很少发生。
做这种工作,我在身体上和心理上都感到很愉快。但是,沙利文老师却不像我一般坦然,从开始,它便感到这种方式有些别扭。这并不怪她,因为刚开始时,我们的名字会和特级人员、驯兽师、甚至猴子、大象、鹦鹉等一起出现在节目的单子上,我想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很不是滋味。只是,我感觉自己的表演内容并不低俗,更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因此,我会感到的是一种安之若素。
在这个圈子里碰到的人,相比过去其它场合碰到的人更能让我感到有兴趣。他们大多性格豪迈,热诚而且有义气,他们的举动往往会打动我。总之,在杂耍剧院的日子里,我感到非常的快乐。台下的观众是热情的,是令人亲切的。每当我说话的时候,他们都会表现出由衷的赞叹。通常的顺序是,沙利文老师先说明我的教育方式,然后我会上台做简单的自我介绍。最后,观众们会来提问题。
他们经常提的问题并不多,有以下几项:“你的眼睛看不见钟表,那么是怎么分辨白天和黑夜的呢?”
“你结婚的打算吗?”
“你的眼睛不能看见,那么你相信世间有幽灵存在吗?”
“在梦里,你会看见什么东西呢?”
大多都是此类的问题,有的则更加的可笑而滑稽。
我总是很认真的听观众们在下边的反应,幸好的是,来到这里听演出的观众大都坦诚而且身怀热情,每当他们觉得我的话有道理,或者他们开心的时候,他们就会毫不吝啬的拍手鼓掌,欢声大笑,并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感情。也正因为如此,我会感到很轻松,很愉快,并且会给这些观众我最真诚的答案。
说起这些观众,我总是会响起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情况。那是在一个教会里的一次演讲。进入教会的听众和杂耍元的观众身份往往是不相同的,而且心情也大有所异。他们总是极端的严肃,极端的静穆,这种情况却让我感到手足无措。我看不见,听不见,我不知道他们的表情,我只感到,他们对我的话没有一点的反应。台下是一片的死寂,而且高高的讲台。这会使我产生一种错觉,我感到我是在自言自语。在广播电视塔演讲时也一样,四周是无声的寂寥,没有总动的声音,没有鼓掌的声音,甚至连空气中我已经熟悉的香烟和发胶的味道都没有,我感到我是在一个无人的世界里。
因此,才这样说,我宁愿呆在杂耍剧院中,和下边的观众相互交流。因为这样,至少不会让我感到过于拘束,和无止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