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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阳光下成长

一九五○年夏天,雷锋的家乡办起了第一所小学校。雷锋和那些贫苦农民的孩子们一起,背上书包,高高兴兴地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因为雷锋是孤儿,学校免去了他的全部学费,还给他发了新书和笔记本。

雷锋打开课本的第一页,就是毛主席的画像,那慈祥的笑容,深情的目光,好像在说:“要好好学习,做个好孩子。”

雷锋的眼圈红了,他心里在回答:“毛主席,我一定听你的话,一辈子都跟着共产党走!”

雷锋的家离学校有近十里的山路,每天都要顶着满天的繁星出门,踩着一地的月光回家,来回路上要走好几个小时,南方的夏季又特别炎热多雨,刚才烈日当头,转眼又是瓢泼大雨。山区的羊肠小道泥泞难走,一不小心就摔个跟头,弄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但无论是路多难走,雷锋上学从来不迟到,他特别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虽然解放了,但山区一般农户的生活还是贫困。六奶奶年纪越来越大,干不动重活儿,家里的生活条件还是很艰苦。雷锋是个懂事的孩子,每天行走几十里山路,最费的就是鞋子,他知道六奶奶没钱,从来不张口要新鞋,就靠自己一双小手打草鞋穿。

冬天的山区格外寒冷,几场北风刮过,就飘起了雪花。雷锋穿着草鞋上学,脚丫被冻得红红的,还裂了几道血口子。老师和同学们看了直心痛,他却满不在乎地笑笑说:“这算什么苦,一学习起来就什么感觉都没了。”

雷锋特别爱学习,上课时聚精会神地听讲,下课后认认真真地做作业。节假日到地里干活儿时,总不忘带着课本,休息时就坐在地头读一阵,由于他学习得十分刻苦,各门成绩总是很优异,常常受到老师的表扬。

雷锋还特别热爱劳动。特殊的生活经历,使得他从小就养成了不依赖别人的习惯,无论是田间地头的农活,还是割草、拾粪、砍柴,他样样都能拿得起来,就连洗衣服,缝缝补补的家务活儿,他也自己动手去做。村里的大爷大娘提起他,都要挑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真是个勤快的好孩子啊!”

一九五四年,雷锋是学校里第一批加人中国少年先锋队的学生,戴上了鲜艳的红领巾。

雷锋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面对鲜红的队旗,庄严地举起右手宣誓:“我是新中国的儿童,我志愿加入中国少年先锋队……为建设共产主义时刻准备着!”

铮铮誓言,字字掷地有声,久久地在雷锋心头回荡。

人队以后,雷锋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学习劳动处处做表率,还热情帮助同学们一起进步。

一九五五年,雷锋从清水塘小学转到荷叶坝小学读书。荷叶坝小学正在筹备建立少先队,当时只有四名队员,雷锋一来就积极参加了建队工作。课余时间,他把同学组织起来讲队章、讲建立少先队的伟大意义。他深情地说:“我们是新中国的少年儿童,是革命的接班人。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人队,长大了好建设我们的新中国。”

雷锋特别珍爱自己的红领巾,每天早晨都要端端正正地系好,晚上回来就仔仔细细地叠起来,放在枕头底下压平。有一次外出活动,突然天上乌云滚滚,豆大的雨点像箭一样射下来,负责打队旗的雷锋忙把衣服脱下来,把队旗和红领巾包起来,自己光着小脊梁任凭风雨吹打。

有一位同学说他:“你干吗这样?队旗和红领巾湿了有什么关系,回去晾一下就干了。”

雷锋郑重地回答他:“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和队旗一样,都是烈士的鲜血染成的,咱们应该格外珍惜,你说对吗?”

那位同学听了很受教育,说:“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好好珍惜咱们少先队的荣誉。”

雷锋懂得,将来建设祖国需要有大量的栋梁之材,现在的学习是为了将来,光自己学习好是不够的,还要让大家都好才行。他把少先队员们组织起来,成立学习小组,重点帮助学习有困难的同学。有的同学生了病,或家里有事不能来上课,他就和学习小组的同学们放学后,上同学家去帮助补课。

班上有个姓朱的同学,是个粗枝大叶的“小马虎”,做作业不认真,字写得歪歪斜斜的,成绩老也上不去,雷锋为了帮助他,可没少费心,但成效不大,雷锋开动脑筋,终于想出了个好办法。

那天,雷锋悄悄把小朱的作业本拿来,用纸把里面的错别字一个个描下来,第二天,他把描的字拿给小朱看,说:“猜猜看,这些都是什么字?”

小朱神气地说:“嗨,这算什么字?分明是螃蟹爬嘛!”

雷锋笑了,翻开小朱的作业本一对照,说:“这都是你自己写的呀!”

小朱的脸刷地红了。

雷锋诚恳地说:“不要以为写字是小事,从小养成了马马虎虎的坏习惯,将来长大了做事也不会认真的。”

从此小朱不仅写字认真了,学习和劳动都有了很大进步,变成了班上的好学生。

1956年的春天,雷锋的家乡开展扫盲运动。但在那时候,农村有文化的人很少,更不用说找教师了。雷锋听说后,就和同学们商量,主动担当起帮助村里办夜校的任务。

在党支部的支持下,夜校很快办起来了,教室设在一家老乡的堂屋,学生都是比“老师”大六七岁的农村青年。雷锋每天放学后,急匆匆地吃完饭,就忙着赶到夜校去教课。他一丝不苟的认真劲,带动了人家的学习热情。这些青年后来都成为建设家乡的骨干力量。

雷锋在村里最让人交口称赞的,是他助人为乐的精神。

村里有位叫陈五爹的老大爷,双目失明,孤身一人过日子,解放后,一直由村里照顾老人的生活。老人心里总过意不去,常常摸索着上山去砍些柴火,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有一天,陈五爹上山砍柴回来,忽然一脚踏空摔倒了,柴火散了一地。雷锋正好路过看见了,他忙上前帮助老人,收拾好柴火,挑着送老人回家。从此,雷锋隔三岔五地就要来陈五爹家,砍柴、挑水、打猪草,样样活儿都干。感动得老人逢人便夸:“庚伢子(雷锋小名)待我比亲人还亲啊!”

山区的夏天多雨,一次暴雨过后山洪下来,路上的小石桥被淹没了,雷锋上学路过,见一群一二年级的小同学望着汹涌的河水发呆,他就上前去,把他们一个一个地背了过去。从那以后,只要有大雨,雷锋都会来到小石桥,帮助小同学过河。有这样一位大哥哥帮忙,小同学们再也不怕有暴雨山洪了。

这年的冬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雷锋和同学小阎冒着刺骨的寒风一道去上学,两人边走边说话,忽然小阎两眼发直,手脚抽搐,一头栽到路旁的泥帝的泥塘里去了。原来小阎有“羊痫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作。

眼看泥水就要淹没小阎,雪锋顾不得呼救,一下子跳进了泥塘,拉着小阎往岸上拽。

冰冷的泥水没有过了雷锋的膝盖,浸湿了的棉裤棉衣贴在身上,寒气像针扎一样透过肌肤,顺着骨头一直向上钻,仿佛把全身的血液都冻凝了似的。但雷锋全然不顾,心里只有一念:救人,一定要把小阎救上来!

小阎得救了,雷锋一直把阎关送回家,才去换衣服。这时他已经冻得嘴唇发紫,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一九五六年夏天,雷锋以优异的成绩,从荷叶坝小学毕业。

在毕业典礼上,十六岁的雷锋走上讲台,面对全校师生表决心:“……我决心留在农村广阔天地里,当一个新式农民。我决心做个好农民,驾驶拖拉机,耕耘祖国大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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