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里的打斗突然转移到荒郊野外,这一切都是在我懵懂未知恍恍惚惚下发生,尚在惊疑不定间,胳膊被段小七一把搂住,便被架着赶路了。
说是赶路更不如说是在逃命。
不一会儿,一行四人便穿行过了山间、草原、村庄……
终于在天边出现第一缕光晕的时候,我们坐在了一户农家做休整。
虽然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赶路中,除了对路线的交流基本没有说过其他的任何事情,可我能感觉到一路上他们对我的异样。尤其尚雪,看着我的眼神时常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白宁倒是淡定,即使这样强度的赶着路,她也还是一副巧笑焉焉、优雅从容的样子。
而段小七,往我身上丢过来一袋血,坐到旁边自个兀自在吸着。
经过那一场‘血色’的洗礼,现在对这红红的一袋并不怎么感兴趣,隐隐间还有些反感,便顺手扔在了一旁。
“怎么了?”段小七斜眼看过来,不解地问道。
“哦,现在不怎么想喝。”
段小七缓缓转过头去,看着那抹越来越亮的光线,似乎深吸了口气道:“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奇怪吗?”
“我也想问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看我的眼神这么奇怪?”说着我转头看了看坐在我们身后几米远的尚雪,她仍旧在发呆。
“好,我就把昨晚发生的事都跟你说一遍吧。”说罢,他也看了看坐在另一头的白宁,白宁微笑沉吟着点点头,然后他开始缓缓叙述,那一段沉浸于血色里的时间。
原来就在那把木剑将将要刺中我的时候,段小七已经踢倒了那个肌肉男人,转而要来救我的时候却发现我的四周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所笼罩,他根本靠近不了,而且是一片朦胧,也看不见里面究竟在发生着什么事。
正着急的时候一切却又突然恢复,气流消失,浓雾消失,却出现一个红发及地、连指甲变成了红色而且有寸长的我。
变成了女魔头模样的我一步一步朝那端走了过来,如来自地狱的魂,眼里闪着幽紫的光,望之让人心底生寒。
而我径直走过了段小七,就像从没看见过这个人一般,直朝那个尚倒在地上已顾不得吃痛而是一脸惊惧的猎人走去。
那猎人浑身微微颤抖,食指微弯放到唇边,准备吹口哨呼唤他的同伴。而在他没来及发出声音之前,红发一扫,那一身强壮的男子被红发一裹便直甩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外边去了。
幸好是在深夜时分,高原的深夜阴冷,外边没有行人在走动。玻璃尽碎,那猎人被扔出了窗外却并没有听到落地的声响,变成红发女魔的我并没有就此罢休,跟着一个旋身也飞了出去。
提着那一身肌肉却已经奄奄一息的猎人在高原的夜晚里暴走了起来。
最终,停在了那个我睁开眼睛以后看到的地方,等段小七赶上我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且整个世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而红发的我则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他缓缓走近,那个男人身下果然是一片泛黑的血迹;翻过那人的身子一看,胸前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已是没有了心脏!
而那个我,则是一嘴一脸的血。
而且还在笑着,笑得很阴冷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