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低垂着头应道:“是的,陛下。”
阎墨赟将相思放于琴弦上的手握在手中,指腹轻轻摩挲着相思的手心,“爱妃不是会胡乱发脾气的人,莫非爱妃心有不满才将他们赶走?”
相思轻轻摇着头说:“相思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近日冷宫太热闹了,相思有点不适应。当时尚服局来了那么多人,相思心烦才会叫人将他们全部赶走的。这事是相思不对,相思会派人去跟尚服局的人道歉的。”
阎墨赟听后,却笑着说:“嗯,很不错。爱妃尚未当上皇后,便有皇后的气势。”
“陛下莫要笑话相思。”相思低语道。
阎墨赟眼中的笑意加深几许,“萧春说爱妃的生辰将至,不知爱妃有无愿望,生辰要如何度过?”
阎墨赟的话让相思微微一愣,她基本上不过相思的生辰的,她将重生那日当做新生辰来过。
阎墨赟见相思没反应,他疑惑地问道:“爱妃莫不是记不得自己的生辰?”
相思闻言立即摇头说:“不,相思记得。只是相思很少过生辰,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那到时朕为爱妃在御花园设宴让其他妃子全都来给爱妃祝寿。”阎墨赟笑着说道,“爱妃可不要拒绝。”
相思的心思被阎墨赟戳穿,她尴尬一笑,“相思定不拒绝。”
阎墨赟笑着轻抚着相思的头发,那么一瞬间,相思以为她还是贺兰萱,阎墨赟还是三年前的阎墨赟,这种阎墨赟只给过贺兰萱的温柔,身为相思的她再次感受到,心中真是万般滋味。
突然,阎墨赟将相思打横抱起,笑着往相思住的屋而去,“今晚朕要试试新送来的床会不会再踏。”
相思双手放于胸口依偎在阎墨赟怀中,她不禁抬头看着阎墨赟,他今日是吃错什么药不成?
阎墨赟将相思小心翼翼地放床上,他俯身看着面露羞赧的相思,修长的指尖轻抚着相思的脸颊,“爱妃,睁眼看着朕。”
他的声音极具蛊惑,相思缓缓地睁开眼,当她对上阎墨赟的视线立即想躲开,却被阎墨赟禁锢住无法躲闪,她柔声地轻唤了声,“陛下。”
相思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着阎墨赟透着邪魅的笑意的黑眸,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阎墨赟的脸颊,这一回她全然没了往日的羞涩,她的指尖从他的额、眉宇、鼻……
在即将碰到唇时,她收手了,却被阎墨赟抓住了,阎墨赟呢喃了句,“爱妃对朕的长相可还满意?”
相思闻言,微微一笑说:“陛下是世间最英俊的男子,相思怎会不意?”
虽然相思的言语很是夸张,却让阎墨赟很受用,他俯身轻吻了相思的额,“爱妃真的越来越会说话,越来越让朕满意。”
相思眼含笑意,不作回应,若阎墨赟想听更好听的赞美词,她可以说更多,但现在她不说了。
阎墨赟的唇像相思抚过他脸的手一般,从额头、眉宇、鼻梁,一路吻下来,同样在相思的红唇前停止了,相思等不到阎墨赟的吻,她轻轻仰着头,蜻蜓点水地在阎墨赟的唇上印下她的痕迹。
相思的举动像一支火把彻底点燃了阎墨赟的欲望,阎墨赟吻住相思的红唇,强势地占有每一寸肌肤,在疯狂掠夺后他的动作温柔了起来,细细品尝相思的红唇后,他的唇再次往下,白净的颈部、性感的锁骨……
但唇的动作比手中动作温柔万分,相思忍不住发出呻吟。
阎墨赟知道相思动情了,他继续他的温柔,给予相思更多的温柔,期望得到相思更风情的反应,结果相思似乎被自己的呻吟声吓到,捂住嘴巴不放。
阎墨赟突然的占有让相思惊得放下捂住嘴巴的手,那一刻阎墨赟听到他想听的声音。
再相思想再次捂住嘴巴时,阎墨赟抓住相思的手,他轻轻吻着相思的手心,“爱妃,让朕听听你的声音。”
相思又羞赧又气愤,她瞪了阎墨赟一眼,一直忍着自己的欲望,这一回她的****彻底被挑起了,她不禁怀疑阎墨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用如此温柔的对待相思。
在相思身上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满足后,阎墨赟的手环在相思腰间,邪魅的声音再次出现在相思耳畔,他低语道:“爱妃,朕决定你生辰过后昭告天下,朕要立你为后。”
昏昏沉沉的相思在听到阎墨赟这句话后猛地睁开眼,幸好她是背对阎墨赟,不然她吃惊的表情会吓到阎墨赟,良久相思开腔问道:“陛下为何要等相思过完生辰?”
阎墨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笑着说:“爱妃到时就知道了。”
相思也没追问,她是乖巧听话的相思不会问太多问题的,但口中不说,她心里却好奇得紧,虽然离阎墨赟向一众大臣宣布要立她为后才过去几天,但相思以为已经过去许久时日了。
也许她应该让白夜多派点人到阎墨赟身边,这样她就能及时知道阎墨赟究竟在做什么。想着,相思开始算计要如何在阎墨赟身边安插人才不会让阎墨赟发现。
想着想着,相思便睡下了,阎墨赟要了她好几次,她累得只想早点梦周公。
在确定相思睡着后,阎墨赟起身穿上衣服,他叮嘱了何莲几句便离开了。
他人刚走出冷宫大门,萧春的轿子已等候多时了,萧春恭敬地问候道:“陛下是回寝宫还是御书房?”
阎墨赟瞥了萧春一眼,应道:“御书房。”
阎墨赟很快上轿,一行人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在他们身后一道黑影一直暗中跟随,直至御书房。
关上御书房的门,萧春的视线一直尾随阎墨赟,直到阎墨赟坐下,他盯着看阎墨赟良久,才开腔问道:“陛下,昭仪娘娘那边不会有任何问题吧?”
阎墨赟闻言轻轻一笑,反问道:“以你跟相昭仪的几次接触来看,你觉得她会不会有问题?”
萧春似乎被阎墨赟问倒了,他眉头紧锁,思考良久后应道:“属下觉得昭仪娘娘应该是站在陛下这边。”
“应该?”阎墨赟揪住萧春的用词,疑惑地问道,“如何说?”
萧春瞥了阎墨赟一眼,低垂着头说道:“属下之前以为昭仪娘娘久居深闺很单纯,但事实上似乎并非如此虽然昭仪娘娘说她是入宫后才慢慢恢复神智的,但从昭仪娘娘的言行来看,她恢复神智可能是两年甚至三年。不然不会这般高深莫测。”
最后一句,萧春说得很虚,他不清楚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相思,阎墨赟叫他试探相思,可他几次跟相思接触却还是看不懂相思。
萧春的话让阎墨赟眼中笑意加深,他点着头说:“你说得没错,朕便是觉得相昭仪不简单所以才选择了她。”
“陛下就不担心昭仪娘娘比淑妃娘娘更难控制吗?”萧春说出心底的疑问。
“她若真想离开,在被遗弃冷宫的三年时间里,她完全有机会离开,但她并没有离开。可见宫中有她留念的地方,朕本来不懂,但今夜过后,朕明白她为何留在宫中了。”阎墨赟笑着说道。
阎墨赟的话让萧春更加迷惑了,他抬头看着阎墨赟,诚心地问道:“昭仪娘娘为什么留在宫中?”
那双深邃的黑眸满是笑意,此时的阎墨赟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因为朕。”
“啊?”萧春更加蒙了。
阎墨赟看着萧春,说道:“她真的很像萱儿,如果她是萱儿,那么朕肯定猜中她的心思。”
萧春闻言,嘴巴张了张,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若是陛下猜错呢?”
阎墨赟自信满满地说:“世间无人比朕更懂萱儿的心思,她跟萱儿那么像,朕绝对不会猜错的。”
萧春看着阎墨赟脸上的笑意哑言了,他真不知道阎墨赟是真傻还是装傻,竟把相思比作三年前死掉的贺兰萱,莫非真的像危天临说的,阎墨赟一直妄想着贺兰萱未死?所以让整个后宫充满贺兰萱的影子?
相思出宫了,没得到阎墨赟的允许偷偷出的宫,她不是故意违抗阎墨赟,而是外面发生了一件重要事情需要她去处理。
因为现在的冷宫已非往日冷宫,这回相思出去多花了一点时间。
当面覆人皮,一身男装的相思出现在越歌街头,她定眼瞧了瞧四周,然后转身没入无人小巷,她来到一处小院,本僻静的小院此时闹哄哄的,里面传来的哭声听得相思的心微微颤抖。
她推门而入时,一个不认识她的人提刀上前要轰她出去,幸好那人及时被白夜拦住,不然又会像之前那不长眼的新人一般被相思一掌拍到墙上去。
白夜瞥了眼相思,确定相思没有生气后,他恭敬地说道:“主人,您终于来了。”
相思环视院内,问道:“人还是没找到吗?”
“属下该死。”白夜立即跪下向相思求饶道。
相思冷哼一声,越过白夜往前走去,她来到一个哭得十分伤心的老人家面前,她给了扶老人家的婢女一个眼神,那奴婢立即退到一边让相思扶着老人家。
老人家眼睛看不到,却闻出相思身上的味道,她抹着眼泪对相思说:“小姐,是你吗?”
相思轻轻点着头应道:“原婆婆,是我。”
“小姐,小原不见了。”说着,原婆婆的眼泪又落下来了。
相思拿出手帕为原婆婆拭泪,她柔声应道:“我知道。”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相思安抚原婆婆说道。
原婆婆听到相思的话,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前些日子小原跟一些小乞丐在一块儿,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想跟那些乞丐一起玩,后来他经常跑出去,如果我及时发现阻止小原跟那些人接触,现在小原也不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