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着,何莲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相思,可相思就是不醒。
派人再去请大夫的许青青在厅堂前焦急等待,可她等来的不是大夫,而是怒火冲冠的阎墨赟,他们全被吓得直跪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阎墨赟看都不看许青青他们一眼,“相昭仪在哪儿?”
许青青颤抖地回答说:“盈花苑。”
“带路。”
阎墨赟一声吼,曹海连忙站起身,他跟阎墨赟对视了眼,应道:“微臣给皇上带路。”
曹海走前面,阎墨赟在后面,来到盈花苑后,曹海守在外面不敢跟进去。
阎墨赟走进相思住的屋子,他第一眼就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相思。
何莲看到阎墨赟时很是惶恐,她整个人快贴到地上,“奴婢请皇上降罪。”
阎墨赟看到在地上发抖的何莲,他火气更大了,“相昭仪怎么了?”
听到阎墨赟的问话,何莲满是心酸委屈,她抬起头回答道:“娘娘腹部受了伤,大夫来看过了,伤口也处理好了,可娘娘就是不醒。”
阎墨赟看着何莲挂彩的脸,他哼了句,“废物。”
来到床边,阎墨赟看了眼昏迷中的相思,然后温柔地将相思抱起,“回宫。”
“是,皇上。”何莲立即应下,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相思的东西,快步跟上阎墨赟。
当阎墨赟抱着相思坐上御辇,何莲低垂着头紧紧地跟在后面,缓缓离去。
相家人尚未从阎墨赟突然出现的震惊中缓过神时,阎墨赟已经抱着相思离开相家回宫了,当站在相家大门看着车马远去后,许青青才抚摸着胸口,问身边的同样面色苍白的相蓉,“刚刚那真的是皇上?”
“是的,大娘。”相蓉以为相思不受宠,没想到相思刚受伤没多久,阎墨赟就出现了!那她之前还跟相思说那些话?她不会遭到报复吧?相蓉越想越觉得可怕,她只能在心底暗暗祈求相思不要记得她说过什么。
相较于相蓉的惊慌失神,许青青淡定许多,她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以后得好好利用这傻姑娘了。”
相蓉看着一面算计的许青青,想起相思给她的那一巴掌,她并不觉得现在的相思会是个听话的人。
御辇内,阎墨赟低眉看着虚弱躺在他怀中的相思,那时影卫匆忙来报说相思在庙会被行刺受了伤,他立即丢下宋逸匆忙赶到相家,当看到昏迷中的相思,他怒火腾地一下冒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只准许她回家省亲三天,没想到这才过去两天,她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凄惨模样。
阎墨赟越想越生气,他恨不得将怀中的昏迷不醒的相思一把掐死,可当他看到那双眼紧闭、苍白的脸庞时,他张开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相昭仪,你果然非一般人啊!”
看着这张同贺兰萱无任何相似的脸,他不禁冷笑,他清楚地记得他这么称赞的第一个女人是贺兰萱。
御辇内的气氛愈加凝重,阎墨赟黑着脸小心翼翼地将相思平放于一旁,他轻轻地闭上眼,镇定地想事情,据他留在相思身边的影卫来报,相思的贴身宫婢曾向他们求助,可惜相思还是执意独自出门,在相思受伤前还在庙会上救了一个小娃娃,相思受伤后是被危天临送回相家的,至于危天临为何会在庙会出现,他是知道的缘由的。
今日,他一边私服出宫找宋逸谈事情,另一边让危天临加强对越歌城的戒备,想必危天临早已察觉最近越歌城内渭琅国的人增多了,这也是他在试探危天临的忠诚。
渭琅国太子归仲珩即将出使郅宁国的事尚还只是几位权臣才知道的秘密,至于归仲珩来郅宁国的目的,他很清楚,这是三年前他同归仲珩间私下订的约定。
想到那个约定,阎墨赟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重重地砸向侧壁,这回他定会从归仲珩手中夺回贺兰萱的尸骨,让她回郅宁国,在皇陵内入土为安!
突然阎墨赟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娇柔的呢喃,是相思,他睁开眼看着平躺的相思,相思一脸的迷糊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阎墨赟不喜欢看到相思这副孱弱的模样,他生气地一把拉起相思的手,相思整个人被往前拖,差点栽到阎墨赟怀中,待手臂的拉扯力消失,相思缓缓地抬头跟阎墨赟对视,那双深邃的黑眸曾经有她最爱的眼神,可惜现在凌厉的眼底只有一片冰寒。
相思不怕死地伸手去触碰那张菱角分明冰冷的脸庞,她纤细的玉指轻轻抚摸紧锁的眉心,“这儿老皱着会老得快的。”
阎墨赟听到几乎呢喃的话时,他的背僵直住了,当他回过神,相思虚脱地趴在他怀中,他很想把相思推开,但相思刚刚的话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散,他改变主意紧紧抱住相思。
相思摊在阎墨赟怀中,尽情呼吸着阎墨赟身上熟悉的味道,这让她觉得很安心,她回来了,可惜他不知道,而她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
那么,墨赟你会不会重新爱上我呢?想着相思紧闭双眼,她心里非常清楚,这是奢求。
阎墨赟看着因伤更加虚弱的相思,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突然,他强硬地抬起相思的下巴,让相思与他对视,相思一个漫不经心的抬眼无意间点燃阎墨赟心中某一团火,他覆在相思脸上的手愈发地凸显相思苍白的面色。
他俯身,无情的薄唇轻轻地靠在相思耳畔,低语:“你的眼神还是这般勾人。”
相思听到这话,身体微微僵住,她惶恐地看着阎墨赟。
阎墨赟嘴角荡开一抹笑,“相昭仪变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到朕的心思。”
相思想往后退,可阎墨赟的大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让她无路可退,相思虚弱地哀求道:“陛下,相思有伤在身……”
没等相思的话说完,阎墨赟的唇吻住相思有些苍白的嘴,然后他毫不客气地撬开相思防备的贝齿,霸道地掠夺相思的一切,直到相思频频发出哀求。
看着这张因发情而微微泛着红潮的脸,阎墨赟很满意,刚刚的脸太过苍白,让他差点失去兴致。
“求陛下放过相思。”
相思的话音刚落,阎墨赟撕裂了相思蔽体的衣服,相思几乎尖叫出声,她是刚刚解除相思内心中对男人莫名其妙的恐惧,并不代表她现在就能侍寝啊?更不要说在这颠簸的马车里……想到此时的处境时,相思的脸瞬间刷白,“陛下,放过相思吧。”
“嗯?”阎墨赟很是恼火,他本以为受了伤的相思会听话点,但她似乎还是那般冥顽不灵,可若相思太过温顺,那就缺少了一点乐趣。
阎墨赟无视相思的哀求,粗鲁地扯掉相思身上的衣服,当相思腹部包住伤口的白布曝露在他面前时,阎墨赟眼神一沉,他冷冷地对相思警告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身上不许留下半条疤痕。”
说着,阎墨赟温柔地轻抚着相思的脸庞,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上回有伤的地方,“这张脸就该白白净净。”
相思被阎墨赟的温柔吓住,慢慢地,她的眼神放柔和,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阎墨赟的温柔了,很是怀念。
但阎墨赟似乎并不满足用温柔对待相思,他一把将上身半裸的相思拉到怀中,并在相思的肩膀狠狠地咬一口,相思吃疼地喊了声,直到他在相思的右肩留下他的齿痕,他才放手,以命令的口吻对相思说道:“就算留疤也只能留朕的。”
阎墨赟的霸道、阎墨赟的粗鲁、阎墨赟的温柔全部被相思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她低垂着头,微微上扬的嘴角表示她心情很好,她低声应道:“好的,陛下。”
这一声娇柔,让阎墨赟一下子爆发,他顾不上相思身上的伤,强势地将相思压在身上……
御辇停止前行后,阎墨赟知道他们到了,但他并没有放过相思的意思,相思痛苦难惹,她虚弱地趴在阎墨赟身上,哀求着,“陛下饶过相思,伤口真的裂了。”
阎墨赟起先并不在意,直到鲜红的血从白布中渗出沾染到铺在身下的衣裳,他才重视相思的哀求。
看着因失血更加苍白的脸,阎墨赟温柔地轻抚相思的脸,“太医很快就来了。”
相思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原本点了穴道让自己没感觉太痛,但经过这一路的颠簸和阎墨赟的折磨,那止痛的效果早过了,加上伤口裂开,她痛得直冒冷汗,天晓得她多么怕疼!
阎墨赟见相思情况不妙,他快速将衣服穿上,然后用外衣包住相思,不让外人看到相思身上一丝半寸的肌肤,然后他抱着相思下御辇。
一直在御辇外等候的何莲见阎墨赟衣冠不整地抱着被衣服包着的相思下来,她连忙上前去服侍,当她看到相思惨白的脸色时,她更加担心了。
阎墨赟环视着四周没了动静的太监宫女,吼道:“太医呢?”
何莲急忙答答道:“已经派人去请了。”
阎墨赟听后,抱着相思焦躁地进了冷宫,何莲被阎墨赟阴厉的脸色吓住,但她还是咬咬牙跟上阎墨赟的脚步,进了冷宫。
当阎墨赟温柔地将相思放在床上时,那用来包裹的阎墨赟的外衣被冷汗浸湿,阎墨赟见状转头对何莲吼道:“去拿干净的衣服给相昭仪换上。”
“是,皇上。”何莲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执行命令。
当何莲小心翼翼地帮相思换了衣裳,赵太医正好来了。
阎墨赟在一旁看着赵太医给相思医治,当赵太医让何莲帮忙解开相思的衣服时,阎墨赟凶狠地瞪了赵太医一眼,赵太医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他用颤抖的声音跟阎墨赟说:“陛下,微臣只是想看一下昭仪娘娘的伤口裂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