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宇想着这些年慕南天对自己做的一切,强撑着站了起来,步步紧逼到她身边,那般表情嗜血,无情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了,像极了地狱的夺命阎君,他冷冷得盯着她。却从袍间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抓住她的手,夕瑶只感觉自己的手钻心的疼,整个人都懵了,但是没有掉泪,后面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把匕首塞到她的手里。
上官天宇目光极具狠厉,声嘶力竭地遏制住夕瑶,“本宫这几年生不如死,你是那人派来的细作吧,现在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杀了我……”夕瑶望着他久久不曾回神,到底他经历了什么,那眼神里尽是悲凉和歇斯底里的绝望,以及对她的那种莫名的阴冷。从他眼中看到了对女子的怨恨,随后他有些跌跌撞撞地坐回轮椅里。
夕瑶紧握着匕首,不曾言语,最后以迅雷不及耳之势,走近他的身旁,猛地举起了匕首。他只看了一眼,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上官天宇等了半天,只听见匕首落地的声音,她的手上正滴着血,那样的鲜红,摇曳的红烛仿佛在垂泪。
上官天宇猛地把夕瑶拥进怀里,眼神里像在渗血,而她也不挣扎,不知道是吓懵了,还是……不过脸色异常苍白。
“难得你舍不得本宫,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上官天宇怒目圆瞪,和他原本的气质判若两人。
“来人呀,把她给我抓起来!本宫要让我的新妃观赏一下我的暗牢!”进来的侍卫望见地上血迹,皆大惊失色,想劝阻却不敢开口。
夕瑶被人架着来到了暗牢,四肢瘫软无力,但是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惧怕。用刑或是拷打,已经无所谓了。
他驾着轮椅紧随其后,暗牢里的铁链上还锁着一男一女,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夕瑶望着这一切,难道自己要命丧于此了吗?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已经是死过的人了。
隐隐约约听见旁边的铁链架上的人,虚弱的喊冤声和谩骂声。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我不是细作,太子殿下爷饶命呀……”他的脸上极具阴寒,默不作声,像极了地狱的罗刹。
“上官天宇,你这个魔鬼,我的主子不会放过你,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哈哈哈……”旁边的侍卫给了那人一巴掌,给那人灌了很多辣椒水,直至发不出声音。
他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神仿佛要把人烧死。
“怎么样,我的爱妃,看着你的同伴如此,滋味如何?”夕瑶望着他,眼神明亮似水,没有任何波澜。
“说,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我可是给了你立功的机会,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本宫!”上官天宇的眼神有探究,有愠怒。
“爷,要不要用极刑?”旁边的护卫站在刑具旁面无表情地说。
“你最好给本宫说清楚,不然就把你扔到这蛇窟里面。那些蛇不是一般的蛇,定会让你受尽折磨而死。你最好想清楚,本宫的耐心有限地很,不怕新婚夜作为爱妃的死祭。”目光死死得盯着夕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聚了一般,让人窒息。
夕瑶冷冷注视着他,“你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杀了你,整个慕府陪葬,,第二,我是细作,你有何证据!你有被害恐惧症吧,我不屑作任何人的棋子,包括你。新婚夜,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当罪犯,横竖都是死,又何必苦苦挣扎,只怪我自己选错了人。你要我跳蛇窟,等我死后,麻烦给我留个全尸,找个乱葬岗埋了,我不想黄泉路上,与蛇相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如此独特的新婚夜!”他的心猛然抽痛,曾经有一个女子说过,无论如何,我不受任何人摆布,我的命运只掌握在我自己手中,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的片段。
夕瑶说完,看了他一眼,挣脱护卫,猛地往蛇窟里跳,眼前瞬间浮现封神榜里,妲己的虿盆之刑,真是荣幸之至,嘴角浮现的邪魅的笑容,那笑容勾魂摄魄。
就在她跳进蛇窟的刹那,上官天宇却将人迅速搂起,轻纱和白袍飞舞,迅速回归地面。她望着他出神,为何不让她坠入蛇窟。不是急切想杀死自己么,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怎么舍不得杀我,你会后悔的!”夕瑶的眼神依旧邪魅无暇。
“本宫成全你,给你换种死法,给你留个全尸。”上官天宇语气依旧凄厉狠绝。
“那我能不能选种死法,我要与我选的夫君度过一个别致的新婚夜。夕瑶的”嘴角的笑容那样迷人,那般云淡风轻。
“本宫成全你,看你能如何别致法,说吧。”
“我要一条花船,一桌好菜,一壶好酒,一把瑶琴,还有你相伴!”
“本宫逐你所愿,看你要玩些什么花样?”他的话语里多了一丝探究。
“主子,要三思呀。”一旁的护卫担忧地说。
上官天宇瞪了护卫一眼,“快去!在本宫的婚船上,摆上百花,备上一桌雅宴,我要与我的爱妃去相思江畔赏月。”
“是,爷。”护卫放开了夕瑶,迅速消失在暗牢里。相信凭自家主子的武功她也奈何不了。
夕瑶走出了地牢,看见月亮昏黄中带着一丝丝血红色。这个夜又增添了更多怪异的气息。
“本宫随后就来,你先带太子妃到船上去。”上官天宇说着摇着轮椅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夕瑶望着离去的人,心有余悸,转瞬又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