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给生活一个笑脸
“活着真累,太没意思了!”——这句话我们经常能够听到,我们自己可能也经常这么说,但是当它突然从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嘴里冒出来时,很多人还是不免惊呆。
就在去年,某报报道:一个年仅9岁、刚读三年级的小学生突然对妈妈说:“我现在压力很大,感觉生活没什么意思……”
但这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因为据某报记者采访说,广州很多小学生,早就把“活着真累、没意思”当成了口头禅。就连笔者那读小学的儿子,也曾于几年前的一天晚上突发感慨:“……死了好,死了就不用上学了!”
毫无疑问,孩子们的学业很重;毫无疑问,大人们的压力更重。但压力大不等于生活没意思。生活是不是有意思,取决于你是不是有意思。你有意思,生活就不会乏味。
萨克雷说:“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笑,它也笑;你哭,它也哭。”漫说人生不可能总是顺利,即便可能,想想看,那岂不是也很残酷?完满的人生都是悲喜交加的,没有低谷的生活,也就是没有高潮的生活。人生的意义,生活的趣味,恰恰就产生于人生的悲喜之间。生活本身有多灰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学会从阴霾中看到晴朗。
高尔基也说:“谁要是不会爱,谁就不能理解生活。”想要生活有意思,首先你得爱上生活。给生活一个笑脸,生活一定会让你笑得更灿烂。
只可惜,生活中到处都是感觉没意思的人。在他们眼里,日子永远是灰色的,工作永远是枯燥的,明天永远是绝望的。如果有人说生活是五彩缤纷,并告诉他们应该好好珍惜,他们肯定会用沧桑的口吻告诫你,生命本来就是美丽的悲剧,那些富有生活情趣的人,不过是在苦中作乐。
别说我们在苦中作乐,我们一直都很快乐,何须作乐?而某些人,总觉得自己是个杯具,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往心里灌了太多的苦酒。生活是美好的,只是难免悲欢离合。如果不能端正心态,便无法感受生活之美。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心态是否积极、是否乐观的问题。
据说有一年冬天,俄国著名画家列宾与一个朋友在雪地上散步,二人边走边谈,对着美丽的雪景赞叹不已。走着走着,这位朋友突然停了下来——前面不远处有一摊牛粪,朋友觉得这块污迹实在有损美丽的雪景,让人心情不爽,于是他挑起鞋尖用旁边的雪盖住了牛粪。谁知列宾却说:“你怎么把这么美丽的一片琥珀色给破坏了呢?这几天以来,我一直都在欣赏它,今天你却把它给毁了。”
朋友眼中的牛粪,在画家看来却成了美丽的琥珀色,这不仅表明了列宾独特的审美观,同时也表现了他那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与那些乏味的人相对,在列宾眼中,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如果我们把生活的压力和挫折比喻为牛粪显然不太妥当,但事实确实如此——你可以把它看作破坏环境的污迹,也可以把它看作美丽的琥珀色。角度不同,直接决定了你是消极悲观还是积极乐观。拥有积极的双眸,到处都是美丽的人生;而消极的眼神,必然充斥着一片死灰。比如秋天,它既有硕果累累的一面,也有秋风瑟瑟的一面,如果有人只看后者不看前者,那结果也只能是像歌中所唱的那样——就算给他一个明媚的春天,他也不会觉得拥有花朵。再比如眼镜,有人看到它会立即联想到不便,有人反倒认为它是一种鼻梁上的美。
说到牛粪,中国历史上也有一个著名的典故:
有一次,苏东坡去参访好友佛印,二人坐在蒲团上参禅论道,谈古论今,不胜快活。忽然,苏东坡心有所感,就问佛印:“你看我坐的样子像什么?”
佛印打量了一下苏东坡,说:“嗯,很庄严,像一尊佛!”苏东坡听了很高兴。
佛印回问苏东坡:“学士,你看我坐的姿势怎么样?”
苏东坡是从来不放过嘲弄佛印的机会的,闻言哈哈一笑道:“我看你像一坨牛粪!”
佛印听了居然也很高兴,还称谢不已。
这样一来,苏东坡再抑制不住了,他在哈哈大笑声中起身离去。回到家,犹面带笑容,哼哼叽叽。苏小妹见状问道:“哥哥,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哼,佛印总算栽在我手里了!”苏东坡得意地说:“我问他我打坐时像什么,他说我宝相庄严,像一尊佛。他又问我他打坐时像什么,我说他像一坨牛粪……”
苏东坡还没说完,苏小妹就叫道:“哎呀,哥哥,你这次输得更惨了!”
“为什么?”苏东坡忙问。
苏小妹说:“因为禅宗认为内心有什么,外在才看到什么。禅师心中有佛,所以就看你如佛。而你心中不洁,所以才看禅师如同牛粪!”
苏东坡闻言好不懊丧,方知自己的禅功不但与佛印相较差得还远,即便是自己的妹妹,悟性也在自己之上。
诚如苏小妹所说,你心中有山,就见山;心中有河,就见河。公案中的佛印说苏东坡像佛,说明他心中有佛,心中有了佛,便说看苏东坡像佛,就是看一只狗、一只鼠、一堆砖石瓦砾也是佛。而苏东坡正是因为当时未领会到这一层意思,所以才闹出了笑话。
道家的庄子也曾经说过,道无处不在,在蝼蚁中、在杂草中、瓦块中、在屎尿中……只要你心中有道,多么低微卑贱的地方都有道的存在。同理,那些觉得生活没意思的人,也不是因为生活本身没意思,而是因为境界不够。
你有意思,生活就有意思。你有境界,生活就更有意思。
2.有一种苦叫作茧自缚
话说南北朝时期,达摩从西天竺(今印度境内)航海来到中国,他先去南朝拜见好佛的梁武帝,话不投机,便一苇渡江,北上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静悟佛理。消息传开,有一位叫神光的僧人慕名而来,早晚求见,达摩只是不理。
一天夜里,山上下起了鹅毛大雪,神光却不避风雪,在达摩修行的洞外站了一个通宵,这下终于打动了达摩。达摩问他:“你一直站在雪中,有什么心愿吗?”
神光说:“希望师父开甘露之门,拯救众生,教我佛法!”
达摩说:“求道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佛教的高僧大德为求取最高的真理,花费了无限的时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你凭什么求道呢?”
神光听后,当即抽出戒刀,将自己的一条手臂砍下。达摩见他有此等魄力和毅力,非常感动,当即收他为徒,并赐名“慧可”,慧可就是禅宗二祖。
有一天,慧可对达摩说:“弟子的心总是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请师父为我安心!”
达摩说:“好吧,你把心拿出来,我为你安心!”
慧可说:“我怎么可能拿得出心来?”
达摩笑道:“我已经把心给你安好了。”
这个小故事告诉我们:我们所谓的痛苦、烦恼,大多是自找的。虽说人生免不了痛苦和烦恼,但你如果不把它当回事,它也就不算回事儿。相反,你越是在乎它,它就越是折磨你。
换言之,你在乎什么,就痛苦什么。你经常会听到有些女人歇斯底里地吵闹:“男人不在乎我!不爱我!”其实未必是男人不在乎她,爱也未必需要表达出来,而是她过于在乎自己。如果爱是一种茧的话,她已经把自己紧紧地包了起来。除了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追求点什么,在乎点什么。
人要学会超脱,包括爱。很多人想不透一个问题:为什么和尚、道士往往超凡脱俗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们出了家,脱出了凡尘俗务尤其是情的烦扰。一个普通人,每天面对柴米油盐、老婆孩子、工作房贷、对手敌人,自然不如那些陪着青山白云吟诗颂偈的方外之人潇洒。
当然我们得面对现实。大家都出家,一来人类会因此绝种,二来也没有那么多的寺庙容纳不是?我们要学会在现实生活中超脱。
星云大师说过:“生理上的病叫做痛,心理上的病叫做苦。”换言之,总是感觉生活苦的人,不管他的生活是不是真的苦,其心理基本都不太健全。
著名哲学家周国平也说:“年少之时,我们往往无病呻吟,夸大自己的痛苦,甚至夸耀自己的痛苦。究其原因,大约有二。其一,是对人生的无知,没有经历过大痛苦,就把一点儿小烦恼当成了大痛苦。其二,是虚荣心,在青年身上尤其突出,把痛苦当作装饰和品位,显示自己与众不同。只是到了真正饱经沧桑之后,我们才明白,人生的小烦恼是不值得说的,大痛苦又是不可说的。我们把痛苦当作人生本质的一个组成部分接受下来,带着它继续生活。如果一定要说,我们就说点别的,比如天气。辛弃疾词云:却道天凉好个秋——这个结尾意味深长,是不可说之说,是辛酸的幽默。”
人生需要这种辛弃疾式的幽默。这种超脱或许并不能解决痛苦本身,但超脱前后的生活是有本质区别的。超脱之后,虽有苦,也有甜,是痛并快乐着;超脱之前,却只有苦,没有甜,而且随着自己不断在牛角尖里挣扎,会越来越苦,最终沉溺于苦海。
比如房奴。我的一个朋友说:“不买房是给房东打工,买了房是为银行打工,我们就是打工的命。”不管他说得有无道理,但其悲剧色彩显而易见。人应该往开处想,想想看,如果不是银行“帮”你一把,你啥时候才能住上大房子?再者说,你都已经住上大房子了,还那么多感慨,像我这样,猴年马月的希望都没一个,岂不是只有自杀一条路可走了?
我当然不会蠢到为了一个房子去自杀的地步。你把故宫送给我,我也未必高兴到哪儿去。
我一个朋友也在书中写道:“如今,城里人也好,乡下人也罢,人们都想方设法住大房子,那样住起来舒服、敞亮。但事实,真正心里敞亮的有多少呢?敞亮跟房子无关。古代的隐士,小小茅屋,一眼清泉,足矣。当然,住大房子没什么不好,但推而广之,在住大房子的同时,为何不把心房也扩大些呢?把心灵拓宽为一片草原,给善良多划一些地盘,长满庄稼和森林,百草丰茂,何乐而不为呢?可现实中往往是,人住的房子越大,心灵的面积反而越缩小,人们称之为‘心窄’。”
的确,世上哪有什么房奴,世上只有心奴。房子不是问题,心房才是问题。
3.别站在汪洋里喊口渴
一次坐出租车,车上的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一档谈心节目,该女士正在向主持人诉说,自己烦恼太多,每日困扰其中,不堪重负。主持人耐心地听完,问她究竟为哪些事情烦心,不妨举例说明。于是该女士打开了话匣子:“我和我老公现在的薪水只能负担一套房子,但我的同事当中有很多人都有两套以上,儿女包括孙子、外孙们的房子都准备好了。我上班的地方挺方便的,骑自行车十分钟就能到,但同事们都买了车,我也不能落后让人笑话啊,于是贷款买了一辆,可油价一天比一天贵,停车收费,停错了贴条……我们小区很多孩子去国外留学了,我也得攒点钱,好把孩子送到国外去读书……我同学的老公每年都会送给我同学宝石项链一类的生日礼物,我过生日却只是去餐饮一顿,还不能选太高档的,点菜的时候还得顾着老公和孩子的口味……”
该女士还没说完,我便下车了,不是实在听不下去,而是到站了。不过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让这位尊贵的女士从小生活在边远山区,每天唱着山歌放羊、拾柴火、挖地瓜,连汽车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长大后才让她背着蛇皮袋子进城洗盘子刷碗,老公只能在工地上搬砖或者通个下水道什么的,儿女只能在打工子弟小学借读或者做留守儿童,每日住在郊区的棚房或者市区的地下室里,其心情又将如何?
估计不崩溃也得崩塌。
生活中的苦是客观存在的。有时候,一个“苦”字还远远不能形容某些人的命运之残酷。如生活在某些中东国家的人民,他们外患难除,内乱不止,没有安全保障,也没有生活来源,其遭遇又岂止是“苦”?按过去的标准叫法,那是“水深火热”。
某人说,生活在今天的中东是不幸的,生活在一个世纪前的中国则更不幸。与他们相比,我们今天的生活即使算不上绝对幸福,但也绝对称不上痛苦。
这话不假。其实即使只是与改革开放前的自己相比,或者与我们的父辈比比,一前一后的差别也是巨大的。
吃的方面,30年前的中国,吃窝头、贴饼子,乃是大多数家庭的四季主食。鸡蛋是普遍的奢侈品,鱼、肉等高级食品,不是逢年过节,基本不要指望。你有钱也不行,根本就没卖的。有卖的也不行,你没有票。现如今,米面菜油虽说一涨再涨,但普通家庭的餐桌上一餐摆上几个菜还是比较普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