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崇拜爱慕更让人欢喜的?
苏黎好心情的接着说道:“这何雨林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情,就让他帮别人养儿子吧。”连翘一听苏黎这话,不禁在心里重新审视苏黎,原来自己以前看见的苏黎都是表象,其实苏黎还很腹黑还爱恶作剧。
两人又细细的说了会话,连翘便开始在苏黎的催促下收拾起东西来。
秋天是一年四季中最是舒服的一个季节,不仅仅是它是丰收的代名词,更重要的是,看见那满世界的金黄,那不热不冷的气候,也会让人心神旷怡。
吃过早饭,连翘便打算到县衙去看看沈浣后就前往郡城。
“我去县衙看沈浣,清月你留在药堂里照顾如花,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小四,你把药堂的草药和请的大夫药童的工钱结算了,我们下午就回郡城。”连翘放下手中的饭碗一本正经的说道。
“连姑娘,你要去看沈浣?”如花不禁疑惑的问道,如花可记得清楚,沈浣不是连姑娘的仇人吗?
“恩,如花,这件事我以后在给你解释,只是你想好了没有,是和我们一起回郡城,还是留在凤仙镇?”连翘问道。
清月和自己说了,如花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跟在自己一起,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背井离乡。
不过这凤仙镇如花也没有什么亲人,这要是把如花一个人留下来,连翘还是比较不放心,心里自然是想要如花和自己一起离开的。
“我跟着连姑娘吧。只是连姑娘不要嫌弃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如花沉默片刻说道。
“怎么会,那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叫我连翘就好了。”连翘说道,现在自己决定了,不在隐姓埋名,做回真正的自己。连不悔,沈连翘都是自己。
如花虽然疑惑连翘的名字,这时候也没心思问,现在她依然是比较担心未知的未来,面对新的人生,多少是有点忐忑的。
“翘翘,我们一起出去吧,正好我也要出去办点事情。”苏黎这时候开口说道,他很高兴连翘能够放开包袱,说真的,他还是觉得沈连翘这名字更适合连翘。
“连翘”一个草药的名字,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草药,但是却是治疗平常所见的伤风受寒最不能少的一味草药。
最重要的是,连翘放开了过去,重新用真实的自己迎接了崭新的明天,一个有苏黎的明天。
“好。”连翘轻声答应着。
见两人相携着离开,一直望着连翘和苏黎背影的如花脑海里面不禁就浮现出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来。
连翘并不想去麻烦安奎,原本打算就自己去看了沈浣便离开,实在是安奎看自己的眼神,让连翘感觉到透不过气来,那眼神是那样子的悲伤。
其实安奎的心意,连翘哪里是不懂,毕竟是年少的时候第一个喜欢的人,然而,有太多的过错让两人只能成为错过。
不想,连翘刚到牢房的时候,却见安奎正从里面出来。
安奎一出来就看见连翘,心里还来不及高兴,便听见连翘说道:“安奎哥,我来看沈浣,给她道别,以后沈浣就拜托安奎哥照顾了。”
道别?安奎心中不禁一紧,直觉告诉他,他将再一次的失去连翘“你,要和苏黎回京城吗?”安奎苦涩的问道,眼睛里面的悲伤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
在那样子的眼神中,连翘感觉自己是无处遁形的,心好像是被一个人狠狠的握在手中,呼吸都不够顺畅了。
最后,连翘还是肯定的点点头,也许,和安奎哥说清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安奎哥,我要和苏黎成亲了,你,你会祝福我的,是吧?”
祝福?自己不是一直都在祝福吗,安奎心里是如同大海来潮般的苦涩,自己现在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
其实安奎很想说,连翘,你不用那么委婉的告诉我,让我放弃,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你不再喜欢我,我们是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你沈连翘不是曾经那个沈府里面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了,我也不再是安家那个瘦弱的少年,属于我们的青春长河早在苏黎安插在你心里的那一天便开始枯竭了。
艰难的点点头,安奎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的如同往日,“恩,连翘,你一直是我的好妹妹,妹妹找到了幸福,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会不祝福你?”
“谢谢你,安奎哥。”连翘低着眼睑,不想去看安奎眼中的故作无所谓的样子。
听小药和自己说过,自己失踪的三年,安奎哥没有哪一天没出去找自己,他原本就身体不好,还要为了找自己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去一次一人峰,有时候摔了也完全不在意。
连翘觉得,自己其实欠了安奎哥很多,而自己曾经一直纠结的安伯伯的讽刺打击从而一天一天的把安奎哥往心里挪动,那也不过是自己爱的不深。
“跟安奎哥还说什么谢谢?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
“这么快啊。”安奎的声音泄露了一丝伤感。
随即好似是怕连翘心里有压力一般。“那我下午有事,就不去送你了,一路顺风。”
“谢谢你,安奎哥,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也要很幸福很幸福。”连翘说着,眼睛不知怎么的就变的酸涩,那眼中极力控制的泪水生生的被连翘给逼了回去。
“去看沈浣吧。”安奎一如既往的温柔。
在安奎的如水,但是却能灼热人心的目光中,连翘转身离开。
那落在后背上的目光,坚硬的让其化成花岗岩。
一直到连翘走进了牢房,安奎才麻木的转身,抬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其实,安奎不是有事,他只是不想看见连翘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越走越远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只能是站在原地无奈的看着,那种别离,最是伤人所以,安奎选择不去送连翘,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连翘是自己一个人离开的。
“浣浣。”
沈浣抬头便看见了背着光走来的连翘,心里好不一阵的吃惊,这安奎哥前脚刚走,大姐就来了?这两人不会是约好了的吧?
“大姐。”沈浣轻声叫道,因为是很长的时间没有这么的叫连翘,那“大姐”两字被沈浣叫的变了原本的声调。然而,里面发生变化的感情,却是让人心生温暖。
连翘听见这一声久违的称呼,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自己和沈浣一直都如同现在这般,知道对方的好,理解对方,那也不会是现在这般的局面。
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还好吗?”
沈浣点点头,笑道:“还不错,安奎哥很照顾我,我没受什么苦。”
连翘听了沈浣那故作坚强的话,心里好不是一阵的难过。也许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