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点头,她还清晰的记得,在那间柴房里面,自己因为被沈浣陷害说是冲撞了她,让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受了惊吓而被关在柴房里面。是连大夫给自己送来了药,还告诉自己会帮自己重新得到何雨林的宠爱。
自己知道天下没有白掉馅饼的事情,所以一直要个原因,连大夫就说自己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她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沈浣。
但是如花依然不明白。
见如花一副疑惑的样子,连翘笑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很快就知道了,现在我还不能说。”连翘的笑容里面有着浓浓的苦涩,那是一种伤心到了极点的苦涩。
原本还想要问的如花这时候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默默的给连翘安慰。
好半响,连翘才说道:“是我给沈浣开的安胎的药里面加了催生的药,她才会早产。”
连翘这一句不仅仅是惊讶到了如花和清月,更是让刚到门外的人惊得长大了嘴巴。
这话比刚才连翘说那孩子实际上是何雨林的亲生骨肉还来的惊讶。
“这,这,连大夫,你的医术真好。”如花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却是仿佛说了一句废话一般的说道。
连翘却并没有被人夸奖的开心,几乎厌恶一般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苦涩的说道:“可是,我确实用这医术来害人了。”
“可是,你也救了很多人啊,比如说我。”如花握着连翘的双手,很是不愿意看见连翘现在这个自我厌弃的样子。
清月也是急忙说道:“还有我。”
感觉到没什么可听的了,门外偷听的人就像是来的时候一般,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何府的书房里,何雨林何雨潇俩兄弟平静的听完了来人的回话。
见那人离开,何雨潇才缓慢的开口,“我就说了这连不悔有问题,果然。”
何雨林却是气愤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自己今天差一点的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要不是大哥的言辞警告,自己就犯了一个致命的罪过。
何雨潇看了看何雨林,“雨林,你别自责了,孩子现在好的很,我已经叫奶娘抱去照顾了。”
“我知道,大哥,我今天太冲动了。还好,还好有大哥。”何雨林一脸痛色的说道。
随即在何雨潇还没说话的时候,何雨林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抓了那连不悔,她一个外人来搅和我们家的家事做什么?这如花居然还是个内鬼。”
“你给我坐下。”何雨潇见何雨林那一股子的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禁加重了语气,害怕这冲动的弟弟打破自己的计划何雨潇这才说道:“我们现在就等着就好,我倒是想要看看这连不悔能搅动多大的风浪。我可是对她的身份好奇的很。”
身份好奇的很?何雨林不禁疑惑,“她不就是个郡城来的外乡人吗?不就是连不悔吗?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何雨潇却并不解释,只是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何雨林这就更是疑惑了,然而从小就相信自己的这个大哥,何雨林便也重新的坐了下来。
夜色如墨,就连那天上唯一的光明月亮也被黑云给掩盖去了风华。
连翘一个人偷偷的从如花的西苑遛了出来,小心的避开了巡逻的下人,顺着自己的记忆,慢慢的往何家关犯错的人的柴房靠近。
当那偏僻的柴房出现在连翘的眼前,连翘不禁开始自嘲的笑笑,自己对这何家的柴房还真是有缘分。
在这里和如花达成合作关系,成了现在这般相互信任的姐妹,自己也曾被何雨潇抓住关在着柴房里面,今天自己却是又要再一次的到这柴房里面去找那关着的沈浣。
收敛住心神,连翘细细的聆听,感觉周围没有其他人的靠近,这才小心的靠近那柴房。
从怀里拿出一枚朱钗,这朱钗就是上次连老爷送给连翘的,那时候,因为被何雨潇抓住关在柴房里面,连翘用了这朱钗打开了锁住的钥匙,这以后,连翘就不把这朱钗带在头上了,而是放在自己身上,必要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比如这时候又能拿来开锁了。连翘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打开了柴房。
缓步的走了进去。
“谁?”沈浣沙哑着嗓子问道。
连翘并不说话,只是踩着步子靠近。
“你是谁?说话,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沈浣心里忍不住的害怕,伸出手不禁去摸着躺在一旁昏迷着的小兰。难道是何雨林派来的?想要杀人灭口?家丑不外扬?
当拉着小兰那有温度的手的时候,沈浣才不那么害怕。扬声说道:“你到底是谁?说话。”
这时候却见一个黑影靠近了自己,沈浣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愣愣的望着那黑影渐渐的靠近自己。
“浣浣,有没有想念大姐?”连翘并不在掩饰自己说话的声音,用作为连翘的声音说着话。
一听这话,沈浣吓得脸色变的更加的苍白,“你是人还是鬼?”沈浣努力的压制住身体里面不停叫嚣着的恐惧,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说呢?”连翘故意笑的邪魅。
“你是人,你还活着,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看我笑话?”沈浣想到连不悔给自己说过,沈连翘还活着,自己的大姐还活着的话,便大声的说道,好像只有这么大声自己才不那么害怕一样。
“你觉得你的笑话好看吗?你有什么值得我看的?”连翘冷声说道。
“沈连翘我告诉你,你好好的时候斗不过我沈浣,现在你以为你可以斗的过我?”沈浣哑声说道。
连翘好半天才平静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打算和你斗,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现在来找你,只是想要帮助你而已。”
连翘慢慢变的平静,那初初暴露身份的愤怒已经没有,毕竟是有一颗善良的心,连翘并不想要把沈浣怎样,她要的从来就是一个公道而已。
“帮我?你要帮我什么?”沈浣疑惑,对于连翘的话,她一个字都相信。
“帮你逃出去啊,帮你以及你的孩子得到应该得到的宠爱与地位。”连翘每说一个字,沈浣就瞪大一分眼睛。
现在沈浣最是担心的就是自己那个才出生一个月的孩子。连翘的话简直是说到了沈浣的心坎坎里面了。
“那你要得到什么?”沈浣并不傻,她知道,连翘一定会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然也不会一直潜藏在自己的身边。
沈浣现在是百分百的肯定,连翘一定就是浅藏在自己的身边,不然不会是自己前面刚刚出事,她这里就出现了。
满意的笑笑,“我要你去报官。好像现在的县太爷还是安奎哥吧?你态度好点,说不一定他会轻判你的。”
“你什么意思?”沈浣警觉般的问道。
“你自己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沈浣虽然心里已经想到了,却依然是不承认。毕竟自己当时真的是没露出半分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