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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节探望

“红尘,我答应你一定平平安安回来,跟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你等我······”

“槐花村到了,姑娘!姑娘!快醒醒!”冷雨寒激灵打了颤张开眼。

“这就是槐花村,你是要在这下车吗?”车上的售票大姐望着一脸迷糊的冷雨寒不确定地问。

“是是是······”说着话冷雨寒站起身拎起包快速跳下了车。这是一个陌生的村庄,但又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自从五年前爸爸过世后,妈妈便改嫁到到这里,这也是她第一次来看望妈妈。

就在她刚站稳脚步,想着刚才清晰的梦境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雨雨!”转身就看到妈妈熟悉的身影,不禁一怔,三年没见了,她怎么苍老了那么多,还不到五十岁已两鬓斑白,以往浅浅的鱼尾纹,此时是那么深刻,妈妈眼睛里噙着泪花张着双肩向她走来,紧紧把她拥入怀中。

“雨雨,妈妈总算盼到你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愿谅妈妈了······”说着话妈妈已经是泪流满面。

几滴清泪从雨寒酸涩的眼中滑落,四年前她怎么也无法接受妈妈的改嫁,一赌气跟妈妈断绝了来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不断的成熟,并且也开始涉及情感,才慢慢体会到妈妈的那份不易与无奈,渐渐释怀对妈妈的成见,所以这次特意请假前来探望以表冰释前嫌,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点没变,她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抬起双臂紧紧环抱住妈妈瘦弱的身躯,无声哽咽…

妈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道:“走!先回家再说,雨辰今天也该回来了,他知道你要来可高兴了······”

妈妈松开手臂,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漾起欣喜的笑,拉起迟疑的雨寒一边走一边碎碎叨叨,冷雨寒听着熟悉的唠叨声,一抹笑无意在她嘴角晕开。

这是一个不小的村庄,有很多年久的古老建筑庄院,有的已经破败不堪无人居住,有的保养不错还有人居住着,冷寒雨跟着妈妈七拐八转,当经过一处古旧的院落时,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前这座四合院落看上去很陈旧,但并不算破败,依稀未褪尽的朱色木质大门紧闭,台阶前的上马石泛着古老的色泽,有些斑驳的墙壁冷冷诉说着它曾经的繁荣,院内大门前一颗巨大繁茂的槐树,花香四溢向外伸展开来,‘再次相逢槐花飘香时···’

“雨寒!想什么呢?”走出几步远的妈妈回头望着女儿问道。

“没什么,走吧!”冷雨寒回神紧追上妈妈,不由的几次回头看向那处深深的院落。

“那处院子不干净。”妈妈郑重提醒道。

冷雨寒当然知道妈妈指的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多问,只是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

没走多远妈妈停在一处普通的院落前,指了指:“到了,就是这一家。”说完先推开红色的铁皮大门走了进去,冷雨寒犹豫地紧跟着跨进院子,这是一个比较新时代农家院,正面五间新的大瓦房,青蓝色瓷砖覆盖了红砖,纯白色铝合金门窗,亮镗整洁,东西厢房看上去除了比正房矮一点外,装修的也很干净利落,南面依墙而盖的几间简易小棚子想必是牛羊圈,门紧闭着,前面是一棵枝繁叶茂杏树。

一看这井然有序的院落就知道是过日子的勤快人,看来妈妈选择是对的,当年跟长年有病的父亲没过一天好日子,现在终于可以享享清福了。

“雨寒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家门迎了出来,一脸憨厚慈祥的笑容,让人感觉很亲切,用膝盖想也可以猜得出来人是谁。

“额!”还想说点什么,但翕动了一下嘴最终还是什么没说出。

“快进屋。”男人热情招呼。

雨寒极不自然地进了屋,屋里收拾的一样干净利落,妈妈把她按在炕上,“雨雨,你先待着妈妈给你去做饭,雨辰回来咱们就开饭。”

“你跟孩子待着,我去做。”男人挡住妈妈,自己走出了房间。

“妈,看来叔叔对你不错,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不该不懂事阻挠你,看到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妈妈热泪盈眶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无声地哽咽起来,脸上却是满满欣慰的笑容。拿起炕桌上果盘里鲜大的苹果塞在雨寒手里,“这苹果已经洗过了,记得你最爱吃苹果,可那时家里紧张,一年也吃不了几回,现在不同了,家里就种果树,只要你愿意吃随时妈妈都能给你准备。”

冷雨寒漠然把苹果放嘴边咬了一口,潸然泪下,其实她并不是特别喜欢吃苹果,只是喜欢闻苹果那特有熟悉的味道,小的时候家里穷吃水果是一件很奢侈的事,父亲身体一下不好,但为了养家糊口仍然带病劳作,每次买到苹果从来舍不得自己吃,都留给姐弟俩,直到死把几颗捂了很久的苹果依旧留给孩子。这一些刻骨铭心的过往,让冷雨寒每次看到苹果都会不由的伤感。

在饭菜端上桌的同时,一位阳光帅气洋溢着青春朝气的男孩子推开大门,一进院子就高声喊道:“我回来了!”

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冷雨寒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微笑着站起身,还没等她迎出门,男孩已经走了进来,

“雨辰!”

“姐!你总算来了,太好了!我跟妈都想死你了,你在那家服装公司做的还好吧?这次回来陪妈多住些日子吧!她可想你了…”雨辰竹桶倒豆子似的喋喋不休。

冷雨寒牵强一笑:“过几天公司要举办一次展销会,这次只请给我五天假,等过年再说吧!”

“四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人也越来越标志了,真好!什么时候回学校,快高考了吧!对自己有没有信心?”冷雨寒满眼的温柔关切地追问。

“必须有!我的学习能力姐你还不知道?我也只能待两天,明天下午就回学校,不能跟姐你多待几天了。”说到最后冷雨辰语调低沉。

“没关系!等过年咱们再聚。”

“咱们开饭吧!”母亲洋溢着满脸的幸福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

“姐咱们先吃饭吧!”冷雨辰说着话一手牵起姐姐的手,一手牵起母亲的手,落坐在桌前,客气地对默默忙碌着的继父说道:“叔,辛苦你了!”

继父摇摇头憨笑着回道:“不辛苦,不辛苦!吃吧!”

四人围坐在桌前没有什么生疏的感觉,就像一家人其乐融融,谈笑自如,因为高兴冷雨寒多喝了几杯酒,饭后躺在炕上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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