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夜深人静,坐不坐的雲万丈丢下肉体飘向另一个重症监护病房。“薛安兄!咱们现在的肉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应该是一两个月吧!”
“怎么会需要这么长时间,我实在躺不住了,你快想办法处理一下咱们早点出院吧!”
“像你这样总灵魂出窍脱离肉体,恐怕三四个月也好不了。”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那我现在就赶紧回自己病房去了。”匆忙走到门口的万丈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问题,转身思忖着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醒来面对那些陌生的人跟事?”
“想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醒来,从今往后咱们俩就是死里逃生的失忆者了,对过往一无所知,没人会追究你什么的,但是我要提醒你最好不要随便离开你现在的肉体,否则肉体会恢复的很慢,出院就会推迟,你先回去,等我把我的肉体调整一下就去帮你。”闻言万丈闪身离去。
见万丈离去,薛安舒了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红润起来,他动了动不太熟悉的肉身,明显感觉身体各部位恢复的都已差不多,只是自己的修行被消耗了不少,一缕月光从不严实的窗帘缝里照射了进来,格外的明亮,他有些疲惫地脱离肉体走向窗户,挥手打开窗帘,抬头仰望苍空中银月如盘,薛安感到意外地怔了一下,没想到这样的大城市月亮也会这么明,不是说大城市污染严重很少有晴空吗?看来什么事也没有绝对的,今晚看来是月圆之夜,正是修行采气的好日子,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也好把刚才消耗掉的能量补回来。
飘然穿过明净的玻璃落坐在窗外的草坪上,面向明月,两手叠放于丹田之处,放出原神停滞于头顶,口中默念修行咒,瞬间万道银光聚集于原神之上,直到有些暗淡的原神恢复到最初的明亮,薛安才把原神收进体内,站起身感觉体内能量异常充足,望了一眼隔壁病房的窗户,飘然进入。
走近病床前看到脸色红润生命迹象旺盛的凯瑞肉体,薛安吃惊不小,一时尽失了神。
“薛安兄,你怎么会来?你不是说随便脱离肉体恢复的慢吗?”张开眼躺在床上的雲万丈嘴角扬着一抹打趣的笑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现在的身体,能动吗?”
“好像是能动。”说着话万丈抬了抬四肢,还算灵活。
薛安诧异的同时掀开被子就要脱万丈的衣服观察。万丈一边用手去挡薛安的手,一边嚷嚷道:“你要做什么?”
薛安停住手正色道:“我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按理说你现在不应该恢复到这种程度。”
“那可能是我没你受伤严重吧!”
“这跟那没什么关系,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万丈见薛安一脸正经不像是开玩笑,随即按对方的吩咐解开上衣。
看到愈合快到跟自己肉体差不多的伤口,薛安一脸不可思议的震惊。
“万丈你有没有对你的肉身做过什么?”
“什么也没做呀!”
“那你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恢复的快有问题吗?咱们本来就不是身体的灵魂,死那么多年,也许多少是跟咱们有点修行有关系。”
“不是,你的身体跟我施过法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这实在太奇怪了。”
“也许是我死的时间没你长,人气比你旺,所以恢复比较快一些。”
薛安还是疑惑地摇摇头,但又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答案,也只能是叹一口气作罢。
“照这么发展,咱们俩三五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样也好,省的我浪费修行帮你去恢复。”薛安带着疑惑释然道。
负责主治的医生对俩人神速的恢复难以置信,行医几十年从来没遇到这么奇迹,诡异般的病例,预计三五个月的恢复期,万万没想到一个星期便能出院了,一向相信科学的老医师此时也不得不怀疑科学之外存在的一些超能量。
出院的当天俩个人机械地被各自家人拥簇着接回家,雲万丈望着富丽堂皇的独栋别墅居所,心中不禁惊叹,这那里是家,纯粹就是一个小皇宫,这家的气派跟过去那些军伐相比,是有过而无不及,真是一个大财阀家族,凯瑞那小子可真没福气……
“瑞瑞,还记得这个环境吗?”万丈回神扭头望着一脸慈祥,雍容华贵的妇女木讷地摇摇头,这个女人他已经知道是凯瑞的母亲,也是自己今后现实中的母亲,到目前他未喊过她一声妈,但女人好像一点也不生气,还是非常耐心地给讲述着凯瑞生前的一些事跟人。
“刘姨带少爷去他房间休息吧!”一直跟在身后默不作声不怒而威鬓角斑白男人吩咐道。他就是凯瑞的父亲凯旋。
“还是我带孩子上去吧!”母亲蓝惠心把手抓包递给迎上来的保姆刘美珍,牵起儿子的手向楼上走去。
手心穿递来的温度无比地温暖,雲万丈侧目注视着因保养有方,风韵尤存的女人,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脏酸涩地温暖着,这种亲情的输送让他感动不已,几曾何时他也被这种熟悉的感情所深深地感动过,母亲那慈爱温暖的目光此时再次真实地回归,所有一切勾起他太多的感动与心伤,不觉眼睛有些湿润,鼻子酸涩,抑制着那份感动垂着头任那份温暖牵着向前走。
蹬过旋转式的楼梯,在走廊的尽头推开一扇纯白色的门,宽敞明亮的房间,设计新颖,高档时尚,整体装饰以白跟黑为主,所有摆设处处体现出年轻人的朝气与个性。虽说是卧室其实总体有四五间房子大,所有一切无一不彰显着高贵与富裕,超大的衣柜各款衣服整齐排放,宽大洁净的浴室先进的按摩浴缸深深地吸引着万丈的目光与好奇,落地窗前是一个大号双人床,米色的床被看上去无比柔软与舒适,一架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钢琴置放在外间另一窗户前,万丈好奇地摸了摸这件见过但不太熟悉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