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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打一拳给一甜枣2

“他是你男人,要管也得你管啊!”两老异口同声的。

“好,我管!”

“你要怎么管?”婆婆问。

“既然你们不管,那就不要打听我会怎么管了。放心吧!我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我只想让他好好过日子,不要总这样昏天黑地的。”蒋究给两老吃了颗定心丸。

两老继续对视了一眼,半晌,当公公的终于开口:“那你管吧!我们是吃不消管的。”

“那你不要太厉害了,我怕袁方吃不消呢!”当娘永远为儿女考虑良多。

这两老很是轻松的把管儿子的大权交给了蒋究,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蒋究竟然会把家门上锁,不让他回家。爸妈跟儿子当然是心连心的,儿子被关在门外,他们可心疼了。

“这蒋究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狠的,把袁方关在门外头呢?”当婆婆的先开口了。

袁方的娘虽然秉性温和,在邻居亲朋的眼里一直是个大好人,平日里蒋究对儿子用的手段她都一一看在眼里。初时一两次也没太在意,只呵呵一笑就过去了,但次数多了,她难免也有想法,这一切她全记在了心里。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委屈啊!她最怕的就是儿子受委屈。

她有些不满地嘀咕着,悄悄爬起来想给儿子开门。

“我们都答应蒋究不过问的,随他们去吧!”老伴在一旁制止。

“我悄悄的去把后门打开,让儿子可以进来,这大过年的,总不能真让他在外冻着的。”当娘的在面对儿子时,心里总是最温润的。

她摸索着走到后门,轻轻旋转着门旋,却发现后门根本没锁。奇怪了?这后门是自己在临睡前亲手锁上的,并按了保险钮,怎么这会儿成了轻掩着了?她带着一丝狐疑回了房间。

“我没开过后门啊!”当她询问老伴是否开过后门,老伴这样回答她。

“那就奇怪了,这后门是谁开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该不会是蒋究开着的吧?”我们睡的时候袁园早睡了,蒋究是最后一个睡觉的人。

可不是么,她心里敞亮起来,看来一定是蒋究开了后门了。她终于有那么一点明白蒋究的良苦用心了,看来蒋究真的是为了她的儿子好,而不是欺负她的儿子。她这样想着,内心里竟忽然有一丝感激,眉角也挂上了一丝笑意。

袁方没能睡着,他心里委屈呢!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这蒋究竟如此对待他。他打麻将怎么了?这村里村外的谁不打麻将?他哥就天天在四方城里迷糊着,也没见他嫂子说什么了。我还算好了,只在闲暇时打打牌玩玩,就这样都要在大年三十被关到门外,这还有天理吗?

他这样想着,不觉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推了推蒋究让她起来。

“你干吗呢?再不睡天就亮了,你打算顶着个熊猫眼去拜年?”说这话时,蒋究眼都没睁开。

“我心里很不爽,你倒是起来给我说说,到底为什么?”袁方非要把蒋究弄起来不可。

“你心里不爽?那你问过我爽不爽?你每天出门深更半夜才回,一来伤身体,二来任何事沉迷了就不是好事。你不要说难得玩玩,我相信你哥开始也是难得玩玩的,这一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麻将桌上难得呢!”

“那我闲来无事不玩麻将还干什么去?难得娱乐消遣总应该有吧?”袁方振振有词的。

“消遣娱乐有很多种方式,你为什么非得选择麻将?你可以选择看书,下棋、还觉得没趣,你可以走出山外,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这样的娱乐消遣才是健康有益的,何必把自己吊在这方城地里?”见袁方这样的态度,索性披衣起来,准备给他上课。

“可人家都在打麻将呢!我堂堂一个男人不会玩岂不被人笑话?走出去跟人都没有共同语言。”

“好,你一定要跟人家比是吧?那我问你,你爸妈多大年纪了?袁园你打算陪嫁妆不?你只顾在四方城里沉迷,又拿什么养老的?拿什么给妹妹做陪嫁?也许明年你自己也要升级当爸爸了,你又打算以什么样的形象给孩子树立榜样?不去打麻将会被人笑话?那你哥整天沉迷于麻将就没人笑话了?”蒋究一连串的反问。

袁方平日里本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今天实在是心里不顺畅了才把蒋究从睡梦中挖起来讲理。可他哪里又是蒋究的对手,这蒋究一开口就把他的路全堵了,他这会儿想逃都没路了呢!愣了半晌,他才闷闷地:

“我懒得跟你说,你这人歪道理太多了。”

蒋究在心里暗笑,他每次都这样,只要说不过自己就拿这话来堵她。

“你不要这样,我也是为你好,想想吧!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有多少人都看着你呢!再说了,你晚上出去弄到深更半夜,我有多孤单哪?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有时一个人睡觉,太冷都冻醒了,那时我就想要是你在多好啊!我可以立马滚进你的怀里,用你的体温温暖我冰冷的身体。可是,摸摸身边却没有人,你知道我有多失落呢!”说这些的时候,蒋究的鼻音好重,酸酸涩涩的。

袁方不再说话,他地把蒋究揽进怀里,嘴凑近蒋究的脸,有一股咸咸的味道。

“你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规劝,只顾自己不顾你的感受,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去了。”说完,他搂着蒋究的怀抱更紧了。

再强悍的女人都有柔媚的时候,再英雄霸气的男人也逃不过女人的柔情,何况一个袁方?蒋究在被窝里娇嗔着,勾起了袁方的热情,他一翻身把蒋究压在了身下……

自从大年三十深夜被蒋究关在门外不得回家后,袁方乖了许多。蒋究说什么他也不那么反感了,谁让蒋究手段高明呢!先给了他一拳再赏给他一粒甜枣。这粒甜枣的作用可谓发挥到极致。

年还没过完,按乡下的习俗,这新人第一个年也是特别忙的,每家走动的亲戚都得去拜年。说得好听是拜年,事实上是连吃带拿红包啦!拿红包蒋究最高兴了,何以见得?你没看见她拆红包时,那又小眼睛又眯成一条缝了?

今天她和袁方要去幺婶子家拜年呢!一早蒋究就把袁方从床上拖了起来,准备好了打算出门呢!袁方却有些不大情愿出门似的,磨蹭着呢!蒋究性子急:

“你怎么还磨蹭着呢?你真打算让幺姑坐等?”

“不知为什么?从昨晚开始,我就觉得心里不大舒服,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怎么了?是不是这两天赶累了?还是感冒了?没有发烧么!”蒋究拿自己的手心往袁方的额头上一探。

“不是身体的原因,我就觉得心里很是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呸、呸,瞎说什么呢?这大过年的。”蒋究连忙制止,过新年那怎么能乱说话的。

蒋究制止袁方容易,可她制止得了别人吗?还没等她和袁方出门,却见袁丽拖着孩子进了家门。一双肿得跟核桃一般的眼睛,眼角的泪痕都未干。看见蒋究也不打招呼,只顾自己往里屋走去。袁丽怎么了?她家今天不是有客人吗?她不用做饭招待客人?蒋究心里掠过了一个又一个疑问。

“舅妈!”。外甥小康闷闷地跟蒋究打招呼。

“小康,告诉舅妈,你妈妈怎么了?她好像哭过了呢!”蒋究拖过小康问。

“爸爸跟妈妈吵架了,他打妈妈,妈妈是带着我偷偷跑出来的。”小康的眼里竟噙了泪花。

“什么?你爸爸又打妈妈了?他凭什么打你妈妈?”蒋究心里又升起了火。

她见小康嗫嗫地也说不清楚,放下手里的东西进了婆婆房间。只见袁丽伏在她妈的怀里啜泣,而她妈的脸上也挂了两行浑浊的泪。

“袁丽,你哭什么?听小康说他又打你了,你给我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别怕,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有嫂子在呢!”

袁丽听着蒋究说完那一句话,她竟改原先的啜泣为号啕,她要把自己内心里所有的苦楚好好发泄出来。

袁丽跟袁方是一对龙凤胎,她只比袁方晚出来那么几分钟而已。这一对双胞胎可喜坏了当时的爷爷奶奶,跟捧明珠似的天天捧在手心里。只是,当两个人渐渐长大时,做父母的却发现袁丽有那么一点不尽人意。

怎么说呢!袁丽也不是说她智商有问题,而是她的性格完全不像她的哥姐。大姐二姐跟炮筒似的,整天叽哩呱啦的,大哥那张嘴都够得上当律师的料了。可袁丽呢!三杠子都压不出一个屁来,自己也没个主见,都是别人说什么,她就怎么答应。

20岁那年,邻村的小黄不知怎么的就看中了袁丽,在后面拼命的追。袁家人看他家条件还可以,而且年龄也相当,也就没拦着。问袁丽自己的意见,袁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稀里糊涂的就跟他搞在一起,又很快被小黄俘虏上床。

有些男人就是个奇怪的动物,女友不愿跟自己有婚前性行为吧!他觉得是人家不够爱他。一旦女友跟他上床了,没准许他又了想法。袁丽的男人他就是这样的混球,当初自己把袁丽诱上床,让袁丽先大了肚子然后当新娘。

他没有认为袁丽为自己献身是一种牺牲,相反,他认为袁丽过于轻浮,当初那么随便就跟我上床。既然跟我可以,那她跟别人也可以。婚后,他是百般刁难看管着袁丽,即便是袁丽跟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都有可能招来一顿鞭子。再加上她那个刁钻的婆婆时常在儿子面前吹耳旁风,那袁丽的日子真的过得水深火热的。

别看袁家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可这些个兄弟姐妹大都只顾自己,在袁丽屡次遭到毒打、辱骂时,她们不是团结在一起出面维护妹妹。而是躲在暗地里,你指望我出面,我指望你出面,到结果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妹妹撑腰。原因很简单,她们都觉得那是妹妹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们不好出面,更怕得罪了妹夫,以后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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