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喝了一夜的闷酒之后,努力体会了一把某手下的温柔论,但是并没有得出什么靠谱的心得体会,无奈之下,只得采取最原始的办法。
美人嘛,不管年长年幼,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都是爱美的,送衣服首饰,花花草草的总没有错,虽然萧熠本身并不能理解那些东西有什么意义。
萧熠扬起手中白玉点翠的蝴蝶簪,阳光下映着点点荧光,精致透亮,这是他母妃留下的遗物,虽说那个早早死去的温柔女人没给他留下什么太大的印象,但终归是个念想。
若是送给慕白,萧熠微微眯了眯眼,倒是正好,这东西,也衬她的肤色。
萧熠满意的推开了慕白的房门,慕白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手里拿了本书,神思却不知飘去了哪,书斜斜的摊在腿上,万千青丝散落半身,鬓间斜斜的簪了只宝石花瓣的琉璃簪。
萧熠一时有些愣神,他见过的美人无数,在他眼里看来其实也并无什么大差别,不过是张脸罢了,但此时此刻,慕白斜倚在窗边,露出半张似冰雪堆砌而成的姣好面容,午后正好的阳光披在她身上,这样的景色却是叫他心神一荡。
岁月静好,这是萧熠此时心中唯一想到的,他此一生都在杀戮和阴谋中度过,这一刻的宁静,却叫他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感动。
萧熠静静地走上前去,好似害怕惊扰了此时的安宁静好,嘴角噙了一丝笑意,将慕白发间的琉璃簪抽出来,将那支白玉蝴蝶簪别进她乌黑的发间,的确很衬她白皙肤色。
慕白这才惊觉他站在身边,猛的回过神来,看见他手里的琉璃簪子,却乍然变了脸色,细雪似的眼睛里藏了说不出的冷意,纤长的手指升到他面前,“还我。”
萧熠本来美好的心情被骤然打破,心中也生出几分不悦来,却只是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里的簪子,“不过是个做工粗糙的小玩意儿罢了,成日里见你带着。”
说着将手里的簪子顺势一抛,扔出了窗外,萧熠眼睛里藏了笑意,顺手想抽出她发间那支白玉簪让她看看,“我送你个新的。”
却见慕白脸色雪白,猛地推开半掩的窗竟就要顺着往下跳,萧熠一惊,伸手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面色铁青,“你疯啦,这是二楼。”下面还是个湖。
“你走开。”慕白显然是气急,细弱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面色也显得有些过人的苍白,挣扎着还要往外。
萧熠也变了面色,好心想要讨好她,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回应,手上也就没留劲,猛地将她往回一拖,冷冷道,“不过是支簪子罢了,我赔你一个行了吧?”
慕白转过头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想也没想一个巴掌挥在他脸上,虽然没什么劲道,但是萧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气急之下反手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
萧熠气急之下根本没有留力,将慕白整个人掀到地上去,半边脸都肿起来,白皙脸上映出五个鲜明的掌印,显得无比狼狈。
萧熠一看她的脸,自己也有些后悔,他没想下这么重的手,他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可是对于慕白,他不想伤害她。
慕白却仰起头来笑了笑,只是那笑里,却没什么情绪,似冰雪颜色,在两人之间隔出一道不可跨越的沟渠来,萧熠甚至不自觉的倒退两步,几乎是有些慌乱的出了门。
狠狠的摔上门,萧熠大步跨出院子,没一会儿却又恨恨地返回来,抓住门口几个暗卫,“你,你,还有你,去湖里把那支什么簪子捞出来。”
说完又一脸铁青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