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蓝振宇找个理由支走了朱克已的母亲,这老太太在身边问来问去的,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他自己则又来到了赵守正,以及薛老太太,还有李大安,朱长松这些人家,在他们家的外墙上都发现了一些用红漆涂上的标记。这些都是得了怪病的人家。
朱克已的母亲说有人在墙上做标记,等到时候好过来捡东西,这蓝振宇能够理解。只是,一般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是拎着油漆桶到处画标记啊,拎着油漆桶到处画标记的,只有拆迁办的那些人,到处写标语,写拆字的。
普通人就是拿着粉笔滑石的,而且只有那些曾经出现过怪病的人家的墙上才会有这种红漆画上的标记,难道这也是巧合吗?不对,这绝对不会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在故意做出的标记。
蓝振宇立刻回到了朱克已的家里,刚进院子,蓝振宇就问道了一股香味,这是饭菜的香味。蓝振宇的肚子随即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门帘立刻被挑了起来,朱克已的母亲从里面探出头来:“振宇回来了,你上哪去了,快饭做好了,进来吃饭。”说着就招呼蓝振宇进屋。
“我都问到香味了,正好我也饿了。”蓝振宇笑着走进了屋子。
“振宇啊,你刚才究竟干嘛去了,那些标记有什么特别的吗?”朱克已的母亲还是想不明白,于是拉着蓝振宇就想要问个清楚。
“这个吗……”蓝振宇随口编了借口糊弄过去。
朱克已夫妇也热情的招呼着蓝振宇吃饭,在这档口,蓝振宇瞅准了机会,在桌子上只有蓝振宇和朱克已的时候,他才向朱克已打听他们家的墙外的那些标记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他不想让朱克已的母亲听到,不然又得追问个没完。
可是这朱克已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具体的时间来,不过应该就是在灿灿生病之后没多久的事儿,他还记得那天自己的母亲进门气冲冲的,好像还唠叨了半天。毕竟这段时间灿灿刚得病,家里人一下子全都慌了手脚,乱作一团。这点事儿和灿灿生病相比,根本就不算个事儿,所以朱克已只记得个大概时间,具体的你让他想,他还真就想不起来。
迥异的标记说明了什么?难道标记只是巧合?不像啊,那油漆多少钱一桶,难道就为了抢点旧砖头瓦块什么就拎着一桶油漆去到别人家的墙上做标记?犯得着吗,做个标记这东西又不是你的,还不是先到先得,再说了偏偏就是这几家得了那种怪病的人家。
说真的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了红英镇的这一切怪事都是人为造成的,说真的蓝振宇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些都是人为的,虽然他有所怀疑,但是如果一切都真的是人为的话,那背后的事儿恐怕不能太简单了。
可是蓝振宇又不想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因为他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他到底是想要看看,究竟是用的什么办法,使得十个人如痴如傻般这么久。
中午吃完饭,蓝振宇直接爬到了朱克已家的房顶上。虽然房子并不算很高,不过勉强还是能够看出这一大片居民区的分布,虽然看起来毫无规则杂乱无章。其实不然,有纵横两条宽的路把这一片居民区整体分布成四片。
这两条路,纵向的那一条便是从镇子中心一直南北延伸,就是蓝振宇来朱克已家必走的那一条大路。
这样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摆阵,说真的在哪一个犄角旮旯埋上竹简啥的布阵的玩意儿,想要找真的很难。
虽说有些用来布阵的东西自身也是有阴阳反应的,利用罗盘也是可以找出来的。可问题是,这一大片居民区可是得多少家,挨家挨户的少这动静太大了,虽说搬走了不少人家,不过还有至少一半的人还留了下来呢。
这找出东西还则罢了,要是找不出来呢?就算是找到了有人布的阵,那怎么跟这些人解释呢?不过,蓝振宇现在却也没有别的什么选择了,毕竟他自己比谁都想要知道真相。
所以,从房顶上爬下来,蓝振宇就拿着罗盘从十字路口向东开始找起,一片一片地方的找,可是没找多一会儿,蓝振宇就有些不耐烦了,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这种方法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多少蓝振宇有些泄气,因为这事儿让蓝振宇觉得自己相当的菜鸟。自己已经学艺三年了,师父会的东西基本上都教给自己了,可真正遇上点什么事儿,却依然还是这么没头绪呢。
边走蓝振宇的脑袋里边在想着这些事儿,又往回走,正好遇到几个穿着正式,背着包手里拿着文件夹的人从蓝振宇身边经过。
这些人明显的不是这附近的居民,这身打扮倒像是某些工作组似的。而且他们也不像是来走亲戚的,更像是来工作的。有点像是街道下来做普查的,蓝振宇不免的就多看了两眼。
一共五个人,三男两女,年纪都不算很大。他们并没有怎么注意蓝振宇,从蓝振宇身边走过的时候,连看都没看蓝振宇一眼。
五个人正边走边说些什么,距离远的时候,蓝振宇并没有听清楚,可是当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蓝振宇好像听到了他们再说这里的人只要是听到通达集团几个字立刻就翻脸,这活真不好干,为什么怨气都往他们身上撒,他们也不过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等等之类的抱怨的话。
蓝振宇扭头看着正在抱怨的五个人,难道这五个人是过来做这里未搬迁居民的思想工作的?
五个人根本就没有理会蓝振宇,所以此刻没有人察觉到蓝振宇正在注视着他们。
“通达集团,通达集团,拆迁……”蓝振宇默默的叨咕着,蓝振宇脑海里一个轮廓逐渐的浮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