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是不解,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蓝振宇要去那些已经空了的房子。那些房子已经没人住了,再过了两三个月就得被拆除了。话说现在就有人偷偷的过来扒房顶,寻找一些钢电线什么的。要不是有人管着,早就被拆的不成样子了。
现在这好几号人等着蓝振宇给家里驱邪呢,就算没有鬼你也给弄个符啥的,也好让鬼不再进入到家里去。
这些人不明白,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其实鬼并不喜欢和人待在一块,他们烦的正是人这样的带有阳气的活物。人身上的阳气对于鬼来说是非常讨厌的,因为人散发出来的阳气会使得鬼魂十分的别扭,鬼魂最怕的就是阳气了。
所以说鬼魂不喜欢往人堆里钻,尤其是没有什么怨气的鬼魂,要是体内有怨气,还能够承受一些。
既然那么多人家已经走了,就是说那些房子都已经空了下来。空房子要比有人住的房子的阴气更多,这就是为什么人通常说没有人住的房子没人气,这个人气就是指的从人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阳气。
空房子同时也要比阳光能够照射到的空地阴气多,其实这很好理解,因为房子有墙壁有屋顶,阳光照射不到。而阳光就是所有阴邪之物的最大的克星,即便是成了冤孽,那也怕阳光。
这里这么多空房子,那些鬼自然的就会去那些空房子里面躲着去。白天晚上都不用担心有人来骚扰他们。而且蓝振宇推断,这些鬼的都不应该是什么冤鬼,至少大部分都不是,要不然,这里早就不仅仅是有人见到鬼,或者说是半夜家里锅碗瓢盆叮当乱想这么简单了,早就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这些鬼既然都不是什么冤鬼恶鬼的,所以惹不起躲不起。有这么多空房子,那干嘛还要和你们这些讨厌的活人待在一起呢?所以,蓝振宇的推测就是,如果真的因为某些原因,使的鬼魂们聚集在这里,那么那些空出来的房子,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那些鬼魂们的藏身之处。
蓝振宇之所以不像他们解释,其实是担心吓着他们,更重要的是,不想让他们以讹传讹,不管是真是假,如果他们拿着蓝振宇的话到处宣扬,还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呢。
现在这里的人就已经是人心惶惶,即因为闹鬼,又因为拆迁的事儿。这里现在还没有搬走的这些居民,其实就是因为拆迁款以及各种补偿不满意,打算继续的在这里耗着,说白了就是打算集体抗议,当钉子户。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些人才会围着蓝振宇,希望他能够去他们的家里给他们的家驱驱邪,这样无论管用与否,至少他们住的安心。
朱克已的母亲同样心中疑惑,说实话他们家虽然没有出现什么闹鬼的事儿,不过到了晚上老太太也是提心吊胆的。因为白天的时候净听人说谁家晚上又闹邪乎事儿了等等,晚上她就害怕的睡不着。
“其实我一个人住,我的房子就在我儿子他们家不远地方。我老伴死的早,又没别的孩子,只能是一个人住在哪里,振宇啊,你可不知道,这些天我都快要被吓死了,晚上都不敢起夜。”朱克已的母亲边走边向蓝振宇抱怨道。
蓝振宇昨天就有些奇怪,看着老太太好像并不是和朱克已住在一块。因为昨天蓝振宇也是怀疑朱克已家的屋子里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使得朱灿灿变成那副样子的时候,曾经在屋子里搜索了一遍,结果并没有发现那个屋子像是给朱克已母亲住的。
“您怎么不和朱大哥他们住在一块呢?既然离的那么近,那就住在一起多好。”蓝振宇道。
“一个人习惯了,别看住得近,一天无数遍去他们家,但是要是真的生活在一起,那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哎呦,你还年轻,你不懂的。这老人最好不要和孩子们住在一起,否则啊,就是再好的婆婆再好的媳妇那也得变成冤家。”朱克已的母亲碎碎念道。
蓝振宇耸耸肩,别说这种事情他还真的就不太懂,不过貌似她说的好像也是这么一会儿事,因为蓝振宇的母亲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而且还说让蓝振宇结婚以后,尽可能离他们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你一个人万一要是吓出个好歹来,那就得不偿失了!”蓝振宇说道。
“孩子们倒是让我去,但是我不习惯,总觉得哪里不对。”说到这里朱克已的母亲呵呵的笑道。
唠着家常,就已经来到了一处废弃的院落前。院子已经被各种凌乱的杂物堆得到处都是,房子也早就变成了一个空壳,上面的瓦也不知道被谁都给掀了下来,看着一丝生气都没有,除了院子里的那一个偌大的杏树还在独自孤零零的生长着。不过,用不了多久,它也即将被人拦腰斩断,连根拔起。
突然一阵风刮过,树叶扑簌簌的响着,像是再向着蓝振宇诉苦一般。不知道怎么呢,蓝振宇又冒出了一丝伤感的情绪。
蓝振宇向来不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听说人在变老之后,就会比较容易伤感,容易被感动。莫非自己已经开始衰老了,可是自己今天才二十三!距离伤感的年纪好像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可是,看着眼前凌乱的院子,还有那废弃的房子,以及这一棵仍在生长着的杏树,这些画面凑在一起,蓝振宇仿佛看到了昔日主人一家的开心快乐生活的场景。
蓝振宇深呼吸,一定是被朱灿灿叔叔,叔叔的叫着,都给自己喊老了。
朱克已的母亲指着这处院子说道:“就是这家,哎呦,这瓦什么时候被人给掀掉了。啧啧,现在这人那,都跟疯了似的。这花怎么也被人给刨走了,现在这些人那,怎么什么都抢啊!过不得了是怎么着!”可能是联想到过不了多久,她的家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朱克已的母亲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