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摇曳,阵阵春风拂面而来。春雨过后,花木如洗,空气中着泥土和春雨混合而成的那股独特而又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一个黄衣少女坐在桥的边上,只见她嘟着小嘴,粉扑扑的脸蛋上一脸埋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泛着泪光,让人看了都甚是不忍。
该死的大黑师兄,都怪他都怪他!人家都说了不想学炼药之术了为什么要人家学!?现在不小心把师父的炼丹炉给炸了..师父回来会不会..!!!沈若轻心里默默地想着,随即又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师父向来都是很好说话的,总不会因为一个丹炉就把她怎么样吧,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放了下来,便继续晃着脚丫子拍打池中的水。
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黑衣男子匆匆赶到,他本是白皙的脸上不知沾染上何处的灰尘,但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还是一如往常般的冷俊,那浓密的眉之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泛着坚毅的色泽。
沈若轻看着眼前这个像是难民一样的男子,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这还是自己那个冷峻的大师兄陵墨吗!?
她咽了咽,道:“大黑师兄,你你你..这是去帮药阁的二大爷挖树根去了吗?”
闻言,陵墨的眼皮跳了跳。
其实陵墨的心里真的是万分无奈,他觉得,他此生,除了他的师父和他的小师妹以外,再也不会找到能让他抓狂的人了。
有时候陵墨很怀疑,为什么这样子的师父居然教的出他们三个这么“好”的徒弟。
当然,此好非彼好,陵墨的“好”指的是在术法上面的好。
陵墨是在六岁的时候被捡回来的,他本是一剑门的门主之子,但是在他六岁那年,父亲的门徒为了争夺门主之位下毒毒害了他陵家,而年幼的陵墨因为误服毒药的量较少,所以留下了半条命,当他逃到众人都不敢涉足的“死亡之林“中,乱跑乱撞误入了师父设下的迷阵,当然,那会儿他还不是师父的弟子,他在迷阵中强撑了四天,就在以为自己将死之时,遇到了归来的“阿清”,也就是他的师父。
他永运都忘不了初见他师父的那一刻,那时候的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去了,不然怎么会遇到天神降临呢?这个世上,不是已经没有神族了吗?
那时候他躺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个红衣的“天神”,肤若雪,唇若血,眉若柳,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里面满是温柔的笑意,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你是天神吗?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那个绝美的女子笑声如铃,道:“你这小子倒也是可爱,怎么着,我长的美,是么?”
小小的陵墨不由得点头。
红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我看着你甚合我的眼缘,我却个徒弟,你可愿意认我为师?”
陵墨当时呆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道:“天神姐姐,我中毒了,要死了,恐怕不能当你的徒弟了。”
“哈哈哈..你这个小子真好玩,我不是天神姐姐,我叫阿清,当然,你以后就得叫我师父了!”阿清笑道,随即便挥了挥手,一个紫衣男子凭空出现。
“澜,送他回去落凡阁。”
“理由。”
“此后,他便是我的弟子了。”
陵墨记得,后来他是被寂澜给扛回落凡阁的,而且师父只给他喂了一个丸子,他的毒就被解的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陵墨不由得扶额,当时他是脑袋进水了才会觉得师父是神女下凡,现在..算了算了,徒不提师之过啊!后来师父相继收了二弟子萧无暇和三弟子沈若轻,在收沈若轻为弟子的时候,师父就说以后再也不会收徒了。
不过陵墨虽然对这个性格古怪的师父很是伤脑筋,但是对她的“授业能力”还是一点也不怀疑的,毕竟之前他自己也是从剑门世家出来的,当师父授给他的剑法之时,他就为此剑法惊叹了很久,他从未想到世上还能有如此精湛的剑术。
阿清一直是本着“因材施教”的原则,给陵墨传授的是剑道,给萧无暇传授的是药道,给沈若轻传授的是驭灵之道。
陵墨一直觉得她就是个无底洞,因为在没有收萧无暇和沈若轻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剑道高手,但是后来才慢慢地发现她会的东西很多,真的很多很多,也不仅仅是限于“会”,而是“精”。
但是阿清的身份很神秘,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她的姓氏,没有告诉过他们她来自何处,她甚至从不介意他们不叫她师父而叫她阿清。
但是陵墨一直都没有去探索过她的身份。
陵墨认为,这多半是他不希望师父在他心里的形象破坏的更严重。
他记得当时他一直觉得,“落凡阁”,也就是他们所在的地方,这个名字起的很有深度,一点也不像师父起的时候,和无暇说了下此事,于是好奇心很重的萧无暇便兴致勃勃地去问师父为什么这里要叫落凡阁。
师父回答说,本来想叫螺饭阁来着,你知道的,为师甚是喜欢吃辣椒炒的田螺,谁知道叫澜那个家伙去个题个牌匾的时候,那个给提牌匾的师父居然听岔了,本来想再让他去改一个的,但是想想要好几十两呢,想想便也罢了。
萧无暇:呵.呵.呵.
陵墨:...
当时萧无暇还是有点不死心,又问道:“师父,我觉得我们算是个隐士,你看我们都住这个林子里面,不过谁也不会想到,林子里面另有一片天地!”
阿清白了萧无暇一眼,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你要知道,城里繁华为师也是向往的,但是无奈那里的地价..唔,有点高啊..”
萧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