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非彧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可奈何:“对你,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该拿她怎么办哟。
结束今天的家教时间,保姆阿姨告诉权诗洁,不用过来了,并给了权诗洁三倍的工资,说这段时间多谢权诗洁的陪伴了。
权诗洁固然不舍得,但也没办法,毕竟她只是受雇于小默默的家人。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小默默很舍不得权诗洁,但也只是抱着静静,安安静静的坐在地毯上,小嘴瘪的很高,似乎在忍者哭。
“以后小默默还可以经常找姐姐玩的,等默默大一点的时候呢。”权诗洁温柔的笑着,伸手摸着默默软软的头发。
一直强忍别离的默默,哇啦哭了出来:“妈妈要带我去美国,说再也不会回来了。”
“啊?为什么啊?”很震惊,但别人家里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问什么:“没事的,姐姐以后去美国读书了,就来找默默玩,那个时候默默也会长高很多了呢!”
“好!”默默低下头,依旧很难过。
这种变迁,姜非彧身为同样的家庭,其实很能感知。心中也很是苦涩。
“默默……”他蹲在默默后面,伸手抱着小东西。
小小的,软软的一团,身上还带着奶香。一个需要陪伴的年龄,经历着最不该经历的孤独。
他们,真的太相似了。
“哥哥,你可以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吗?这样默默想你们的时候,就能给你们打电话了。”
“好。”姜非彧点头。
保姆很懂分寸的递过纸笔,他拿过,工工整整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名字。递给默默:“等下哥哥带姐姐去办理电话卡,默默要不要和哥哥姐姐一起去玩啊?”
看出权诗洁的不舍,他能做的,就是多给两人争取一些时间。
“是去有抓娃娃的地方吗?”对于市区,默默最深刻的映像只有这个了。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唯一的一次,进了城,在人山人海的商场,牵着爸爸妈妈的手。
那天,爸爸给妈妈和他,都抓了一个娃娃。小小的鲸鱼,后来每天晚上,他都会放在枕头边上。
“可以啊。哥哥前段时间,正好也学会了抓娃娃呢,正好可以帮默默抓几个哦。”
“真的吗?”默默很激动,很憧憬:“阿姨,我可以和哥哥姐姐一起出去玩吗?”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保姆。
保姆有些犹豫。
“我们不会带默默去很久的,晚饭之前绝对会送默默回来。”姜非彧保证着,保姆是受人之依托,忠人之事。也没有什么发言权。他也不愿意为难。
“我打个电话好不好?”
“好。”姜非彧点头。
保姆施身,过去打电话,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她就回来了。恭敬笑道:“可以了,姜少爷,您带默默出去吧。”
“麻烦了。”一句姜少爷,姜非彧多少也知道了什么。的确没有那家父母会随随便便会让自家孩子让别人带走的。某些时候多了一些另外的因素,就另当别论了。
而给他的信任来源,就是A市的姜家。
他的家,没有人只有房子和所谓声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