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海这几日极为迫切地想再见到张星天。
至于原因嘛,说来倒也挺有趣:那次张星天离开海傲武馆,是鲁海的师父胡海傲亲自交代鲁海开车送张星天。
且说两人分别时,张星天突然用了一副颇为神棍的语气提醒鲁海在“那方面”注意一点。
鲁海当时没明白过来张星天所说的“那方面”指的是啥,只当是张星天给他开了一个没头没脑的笑话,而返程途中他接到了情人肖丽婷打来的电话。
这肖丽婷是鲁海过去一次和朋友在外面玩时结识的一个白领,人长得挺漂亮,气质也是鲁海最喜欢的清纯型,再加上那肖丽婷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于是两人很快就干柴遇烈火似的好上了。
不过,鲁海最近只顾着追何灵了,对应的他就对肖丽婷有所冷落。
至于这次肖丽婷打电话来,她就是希望鲁海能陪她一晚。
鲁海和肖丽婷这两人先到西餐厅用了晚餐,随即就寻了一家酒店开房,不过正当鲁海要对肖丽婷办正事时,他突然想起了张星天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联想起张星天说话时的那副暧昧表情,鲁海突然意识到所谓的“那方面”很可能就是指自己的私生活。
鲁海虽然觉得将这解释有点牵强,但在商海里多年沉浮的经历告诉他多一个心眼没坏事,于是找了个理由将肖丽婷支开,偷偷检查了那个由肖丽婷递上来的安全套,这才发现肖丽婷居然在安全套上扎了一个针眼。
鲁海当时火就来了,肖丽婷这小贱*人居然敢给自己使绊子?
肖丽婷对于鲁海的揭发一开始拒不承认,咬定是卖安全套的店家有问题。
鲁海于是冷笑着将肖丽婷包里剩下的安全套都取出来挨个放洗手间水龙头下做检查,结果乖乖个隆地东,这些安全套居然全部都扎了针眼。
敢情这肖丽婷算准了要靠鲁海上位呀!
且说肖丽婷见事情暴露,人立马哭哭啼啼地恳求鲁海原谅,说自己太爱鲁海,想给鲁海生一个孩子,又怕鲁海不同意,所以才出此下策。
鲁海自然听不进去,要求两人就此撇清关系,肖丽婷见两人之间没有挽回的余地,索性放开脸面,要鲁海赔她30万分手的青春损失费,不然就闹到鲁海家的凯悦酒店去。
两人在酒店房间里唇枪舌剑讨价房价,最后鲁海现场用手机银行给肖丽婷的银行账户转了20万,肖丽婷这才抹干净眼泪,一脸释然地离开。
鲁海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将事情前后回想了一遍,人不由感到一阵后怕,倒不是因为心疼那点钱,20万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而是如果肖丽婷的计划成真,自己又被蒙在鼓里,不知以后又得惹出多少麻烦出来。
当然,鲁海通过此事看清了肖丽婷靓丽外表下隐藏的可怕心机,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鲁海接着又想起了张星天对自己说的话,有了这出事作为参照,鲁海突然有了一种奇特的猜想:那张星天莫非真的如其所言,会预测他人的运程福祸?
倒不是鲁海迷信,而是两者间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这还没完,鲁海回家后通过自己的哥哥才知道,原来张星天击败鲁云后又同自己的师父比试切磋了一番,虽然无论是张星天本人还是胡海傲都对这场比试的结果守口如瓶,但就凭张星天能同胡海傲交手这点,鲁海已经能得出张星天实力不容小觑的结论。
鲁云还告诉鲁海,张星天作为一个内家武者,居然还会一手好医术,甚至还赐给自家师父一样神秘的药方,据说配出来的药对于武馆的人都有好处。
知道了这些后,鲁海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原来那张星天不仅武术高强,还精通医术。
那么这张星天还是会卜算命理的高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其实,像鲁海这样的商人,比一般人要更认同命理风水等之说,自古不就是有“穷算命富烧香”这个说法么?
故张星天在鲁海心中的地位,一下子又变得高大了不少。
想到此,鲁海愈发庆幸那天由自己送张星天会“星钻时代”是无比明智的选择,更坚定了他要同张星天搞好关系的决心。
可惜的是,张星天那天虽然极为爽快地收下了鲁海的名片,却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
鲁海也想过亲自去那个“星钻时代”去找张星天,但又怕这样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只能作罢。
说起来,鲁海实在是想不通,像张星天这样的牛人,居然会甘心做一个保安,虽说那张星天是“星钻时代”会所的保安,待遇估计比一般保安要强上不少,但依旧是保安。
倒是鲁云的一句话提醒了鲁海:“看情况,小张应该也是一个爱武之人,他应该会再来我们武馆的。”
于是连着好几天,鲁海没事人就在武馆里守着,等待张星天再临海傲武馆。
***
今天是星期天,张星天特别起了个早床。
他已经打定主意,上午再去拜访一次海傲武馆,除了从胡叔口中问清楚艾若琳身世的秘密,顺带还会借鲁云来练习自己对海傲派武学的熟练度。
吃完自己做的早餐后,张星天正式出门,只用了一小会儿功夫,他人就出现了在海傲武馆外。
有必要指出,上一次张星天来海傲武馆,是鲁海在看守正门大厅,因为彼此都不熟,还闹出了一场不必要的误会。
没准今天鲁海人还是被胡叔指派在一楼大厅,有了他,大概今天自己就不会被当陌生人给拦着不让进了吧?张星天暗想。
实际上,进门前张星天还特意在心里酝酿了一番同鲁海熟络感情用的寒暄词。
哪知等张星天进武馆后才发现,今天看守一楼大厅的,是一位坐在接待台后的陌生女子。
看来今天鲁海是“解*放”了,张星天想着,人走到女前台面前,客气地道:“你好,我找胡海傲老先生。”
因为有了上次同鲁海发生的误会,张星天这次有意提及了胡叔的真名,当然他没忘用上“老先生”做敬称。
那前台女随意瞟了张星天一眼,一脸冷漠地道:“不好意思,我们武馆现在是营业时间,你如果要推销商品,请等到午餐休息时间再来。”
张星天先一愣,随即立即明白过来,敢情这前台把自己当做那种无孔不入的推销人员了,再打量了自己的一身朴素装束,于是知道了原因。
不过张星天人倒也不生气,继续对那前台解释道:“是这样的,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胡海傲先生的朋友,找他有事,麻烦你帮我叫他一下。”
“抱歉,胡老刚才有事出去了。”前台继续一脸爱理不理,神色里还带了几分不屑,分明就是在说:就你这样也是胡老的朋友?糊弄谁呢!
“那……他老人家估计是什么时候会回来?”张星天又问。
“抱歉,不知道。”前台抛出这一句话后便将注意力移到了她的手机上。
前台女的这种态度自然让张星天很光火:自己很和气地交谈,对方却连待人接物的起码礼貌都不讲。
张星天却是不知道,海傲武馆坐落于天海市最金贵的云春路,光靠胡海傲本人在圈里的名气,平日里出入此地的,都是名流。
更不消提,胡海傲麾下的弟子非富即贵。
这前台在海傲武馆下呆久了,心气也渐渐变得高傲了起来,自然瞧不起一身地摊货装束的张星天。
实际上,前台私底下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从胡海傲众多纨绔出身的男弟子里钓一个做金龟婿,如果成功,那么自己以后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甚至,退而求其次,作地下情人赚几个金银首饰名牌包包啥的也好。
张星天对这些情况全然不知,依他看来,眼下虽然胡海傲不在,但张星天今天却很想找鲁云练下手,又记起那日鲁海给过自己一张写有联系方式的名片,于是将其取出,照着上面的号码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张星天抢先开口道:“喂,你好,是鲁海兄么?我是张星天。”
张星天在打电话时对鲁海的称呼引起了前台女的注意:莫非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还真的和馆主是熟人,所以他能和馆主的几位弟子亲切地称兄道弟?
“张兄你好,你现在人在哪?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你呢!”电话那头鲁海听了张星天的声音,满是兴奋地道。
“哦?”张星天对鲁海的热切有些发愣,道:“我现在就在武馆的一楼大厅,你呢?”
“正好,我就在武馆二楼的演武场,我哥他们也在,你等等,我这就下来找你。”鲁海回复道。
张星天挂断电话收起手机,他觉察到前台对自己投来了一道特殊目光,却完全不予理会。
不用看也知道,前台此刻脸上写满了悔恨和紧张,因为后者很清楚,接下来张星天只要装作无意地在鲁海或是胡海傲面前就她的服务态度提一句话,可能她就会被海傲武馆给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