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卡拉的脑袋有些发懵,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些事情,不过既然是父亲说的,那就一定要遵守,要执行,不论错与对,父亲会有他的理由。于是,辛卡拉问道:“父亲,再怎么说,冕下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他就算没到半神,也是传奇巅峰的实力了,就凭雷尔那帮人?除非他们有神级高手相助。不,就算神级高手,也抵挡不了教皇冕下的天使降临术,天使是不可战胜的,还没有人能击败过天使。”“如果你成为冕下的贴身书记官,你就可以把他身边的一切情况都摸清,确保你弟弟能不被教皇的守卫力量所打扰,至于冕下本人,有了这个,他会就范的。”高尔基将军边说,边从口袋中掏出一根样式古朴的石针,辛卡拉接过石针,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直接刺进冕下身体里吗?恐怕不会太容易的,要知道,冕下睡觉的时候,军部指派的书记官是无权靠近的。”高尔基让辛卡拉把石针收好,然后小声对他说……
没过几天,雷尔就接到了父亲的飞鹰传信,信的内容,他只告诉了小苏一个人,因为父亲提到过,这件事是朱可夫元帅和他一起拟定的,有必要让元帅的儿子知道。小苏听完后,看了看远处还在互相怄气的艾迪和李斯特,悄声对雷尔说:“这样不好吧,我们是不是再计划计划,再说了,凯文以前知道这事吗?你真的想把一切都自己扛下来?”雷尔摊摊手,无奈的回答:“不然呢?指望宗教疯子们自己开窍?听从那些有经验的将军指挥,把大军调派到最需要的地方去?凯文为了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他付出?”说完,雷尔把大家召集起来,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李斯特还是对雷尔有些看不过眼,他没好气的瞪着艾迪和雷尔,说道:“你最好别再说些我不爱听的话,否则我不保证自己的弩箭会不会走火。”艾迪针锋相对道:“很好,十分好,李斯特王子殿下,我也不保证自己的金刚爪会不会乱弹!”小苏捂着额头站到两人中间,有气无力的说道:“拜托二位一件事,回到圣光城,你俩立刻决斗,行吗?我让所有我认识的贵族都来观战,实在不行,我让父亲把铁血集团军也调来,围观你俩。到时候你俩打个痛快,千万别留手,一定得死一个,谁不死就算对不起凯尔特和凯文,好不好?但是现在能暂时克制一下自己的行为吗?我们还在十万兽人大军的屁股上打转呢,弄不好桑切斯、我、雷尔,都要跟着你俩陪葬,看在该死的光明神的面子上,也看在丫头、话痨、队长的面子上,给我们一个假装的和睦,可以吗?”李斯特翻了个白眼,讪讪的靠在一旁的大树上,艾迪也悻悻的退后几步,站在了雷尔身后。
“那么,各位请尽量保持情绪不要冲动,我宣布一下来自神秘军团军团长的直接命令。从即日起,取消凯文阔特曼的一切军团职务和军衔,开除军籍,原因是他私自带领特战小队逃离本部,严重违抗军令。凯……”雷尔还没说完,李斯特就插嘴道:“好啊,水银总算是解散了,没有话痨,没有队长,我早就不想干了!”雷尔清了清嗓子,把话继续说下去:“但是!凯文阔特曼统领被解职以后,水银特战联队仍然需要继续服役,队长由……由雷尔密斯特利欧统领接任,其余队员军衔擢升一级,并批准朱可夫元帅之子,苏沃洛夫伊洛维奇军曹加入特战联队,任雷尔联队长的副官。本次命令由雷尔口述转达将军阁下的意向,正式的命令文件,在全员归建后,向军团机要科领取。”李斯特几步冲上来,被艾迪挡住,他揪着艾迪的领子问道:“这特么算什么狗屁命令?他是将军的儿子就可以胡乱下这种命令吗?凯文带我们几个,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们,这就是你们给他的回报吗?违抗军令?擅自离队?这一切是为了谁?我看,都是为了狗,连狗都不如,什么兄弟,什么朋友,都是凯文一厢情愿。好啊,你们自己玩去吧,我不伺候了,现在我不是你的兵了,别拿什么军衔压我,至于贵族头衔,你们一个头等公爵之子,一个二等公爵之子,还轮不到你们对本殿下吆五喝六。”说完,李斯特扭头要走,小苏连忙拦住他:“你别激动,听我说,这是真的,我可以证明,雷尔也不想这么做,但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以后他会慢慢告诉你,求你了,相信我。”李斯特一把推开小苏,说什么也不听劝,就在他刚走出去几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噗通”一声,李斯特回过头来,看到小苏倒下的身子,连忙扑上去,摇着小苏的肩旁说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我刚才没用力推你啊,真的,小苏,我没用力,你不要出事,我不是故意的。”桑切斯此时已经能自己走路了,只不过身子还有些虚弱,他上前摸了摸小苏的颈动脉,说道:“应该是晕过去了,李斯特,你再冲动也不能拿小苏撒气啊,要不是他,我们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现在你满意了?你走啊,你走了我看你还有什么颜面再见我们。”李斯特被桑切斯说的脸上一阵发烫,他只好低下头去,不再出声。
雷尔从腰间解下清水袋,给小苏灌了几口,说道:“不能全怪李斯特,小苏他其实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他小时候好像对我提起过,他的血液里缺少糖分,容易晕倒。”那么,现在这种情况,水银该怎么办?
A:继续走下去,大家轮流背着小苏。
B:原地找个地方等待,没有小苏,大家是找不到游击队的。
C:扔下小苏不管,轻装前进。
答案区:
A:这样只能白白消耗大家的体力。
B:现在没有小苏,就等于水银小队没了眼睛和耳朵,所以这个做法是正确的,通关。
C:还是不是人啊?
几个太阳勤快的日子过去了,帝都圣光城的家家户户都开始清理门前的积水,本就是暖冬的圣拉斐尔中北部,气温稍有回升,房檐上好不容易结下的冰凌子就化作点滴露水,打湿了来往行人的目光。在一队教廷骑士的护送下,但丁家族的马车行驶在香榭丽大街平坦的道路上,今天,是哥斯拉赶赴前线的日子,没有雨雪交加,没有寒风凛冽,最适合出行不过了。可是马车里,哥斯拉主教却一直抱着暖炉不肯撒手,他能感觉到阵阵寒意,来自窗外,来自北方,更来自皇宫中那位深藏不露的陛下,好一招借刀杀人,斐迪南,你这笔贸易做的值啊,不但把我推出了帝都,还把我推向了兽人死对头的一面。主教越想越来气,究竟是谁泄露了风声,让斐迪南对他起了疑心?遍查家里的仆人和侍卫,他也没得出答案,难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主教府里的?不可能啊,那谁会察觉他和肖恩幕僚的交易?哥斯拉发誓,只要他查到这个人,一定把他碎尸万段,不,先扒皮抽筋,再绞死他,最后扔到魔兽窝里去。
“阿嚏!谁特么咒我呢,这是。”但丁府上一个厨子揉着自己红肿的鼻子,不停的发牢骚,一旁的年轻小厨娘捂着嘴笑了笑,调侃道:“小梦梦,就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样子,肯定是昨晚着凉了,谁会诅咒你啊。老爷出门前把我们都叫去,说是盘查内奸,唯独没有叫你,我看啊,老爷八成是认为,看门的‘黄太子’能当间谍,你也当不了。”被称为“小梦梦”的年轻厨子反驳道:“谁说的?老爷这是看不起人,说不定哪天我就真个间谍,把他那些机密都告诉有关部门,我就站在香榭丽大街上喊,让所有人都听见,看他还说不说我没脑子。”小厨娘端着一盆做好的酸酪向外走去,边说边说:“你啊,这辈子也就当个厨子了。”看到小女孩走远了,厨子微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道:“朵丝尔妹妹,我实在受不了这里的管家了,我会偷他的银袋逃跑,如果你想跟我一起会乡下,今晚在先贤大街的枯井那里见面,我带你一起走。要是你不想跟我走,也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写完后,他自嘲道:“左手写字真特么难看,没办法,谁让我现在的身份是乡下来的厨子呢。”字条留在砧板上,他却闪身进了管家的房间,速度之快,常人的目光几乎跟不上。
没过多久,小厨娘就端着撒满蜜糖的酸酪回到了厨房,她奇怪的自语道:“才一会没见,小梦梦去哪了?嗯?砧板上怎么有张字条?”厨娘朵丝尔拿着羊皮纸读了一会,吓得手一抖,纸条掉到了地上,她捡起纸条,就想往壁炉里扔,嘴上还边念叨着:“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小梦梦没有给我留字条。”可是她当的手伸进壁炉时,又犹豫着收了回来,万一以后管家查到这件事,自己恐怕……想到这里,朵丝尔把纸条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中,假装没事,继续干活。
傍晚时分,把哥斯拉老爷送到城门口的管家回到了府中,他刚进屋没多久,就召集了所有仆人和侍卫,因为管家大人的银袋,丢了。虽然里面的钱并不多,可他重视的这种行为,如果在他的管制下,府上出了小偷,那天一旦让老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管家大人恩威并施:“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有人主动交待,要么你们都不承认,主动交待的人,不但可以得到二十枚金第纳尔,还可以升职,如果十分钟内没人说,这个月的伙食和薪水,所有人都减半,直到你们查出这个小偷来,否则以后每个月都减半!”
内心挣扎了一会,朵丝尔还是决定把字条交上去,她没有理由袒护一个愚蠢的偷盗者,小梦梦不是她的相好,自己也不是小梦梦的姘头,凭什么为了他,让所有人跟着一起受罚?何况他偷走银袋的时候,也没提前告诉自己,而是约自己晚上去见面,还要跟他走?回乡下?疯了吧。管家看着这张字体难看的羊皮纸,立刻打赏了(哪位好心的书友也打赏打赏我啊,嫉妒小厨娘!)朵丝尔二十个金币,拿着管家打赏的看书币,不对,是拿着金币,小厨娘幸福的笑了,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写书,报答那些打赏自己的大神!咳咳,跑题了,小厨娘是做饭的,你才是写书的。噢,知道啦,人家想一下都不行吗?
是夜,但丁家族的几个侍卫,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先贤街的枯井这里,然而他们看到的,并不是偷窃银袋的厨子小梦梦,而是圣光城的治安巡逻队。至于说巡逻队为什么会“恰巧”出现在这,管家没有去多想,也不敢多想,这些隶属于帝国警事部治安厅的“黑皮狗”,从来不会给任何贵族的家臣面子。倒不是说他们的顶头老大,警事部部长有多么厉害,是因为他们治安厅有开国皇帝陛下和初代教皇冕下亲自颁发的纯金敕令,上书一行大字“凡贵族家臣、属从、私兵不法者,可先行处决,再行上报。”有了这句话撑腰,治安厅的巡逻队“黑皮狗”转眼间变成了“二贵族”们的克星。当年的开国先贤们,正是亲眼目睹了贵族附庸是如何狗仗人势,欺压平民的,所以他们才痛下决心,不想让同样的事情在自己开创的国家里再度发生。虽然这么多年来,贵族附庸嚣张跋扈的例子屡见不鲜,可是比起别的国家来,或者比起从前的朝代来,已经收敛多了,起码“黑皮狗”们能从他们身上搜刮出油水来,特别是大贵族家的管家、近臣,每次敲竹杠,都够巡逻队喝好几顿花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