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胖子,那两名值守弟子当即恭敬地施礼道:“周师叔好!”
而林翔,见到那胖子,则是分外的激动,当即也是恭敬地施礼道:“前辈,原来是您回来了!”
笑了笑,那胖子挥了挥手,对那值守弟子说道:“不用核实了,当日弟子选拔由我与你刘师叔负责,这个少年我们都见过的。”
说完,胖子便是领着林翔,向着山门之内走去。而那传音海螺另一头的孙寿山,则是有些忐忑的说道:“你们两个,周师叔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啊。害的我险些得罪了他老人家!”说罢,便是中断了传音。
而见到熟人的林翔,则是兴奋的跟在周胖子身后,向着山门跑去。进了山门,周胖子颇有深意地笑着问道:“黑小子,老夫听说你命苦的很啊,跟着那商船出海,那商船就沉了,除了那两个见死不救的回来了,没有其余活口。为此,老夫还特意奉了师门之命,去那片海域寻找你们了。倒是你这小子,怎么会死里逃生的呢?而且那船出事不过五日,你便是游了回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被胖子这么一问,林翔有些诧异了,他明明记得,在那海底空间之中,他度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为何那外门执事和这周胖子,都说是只有五天呢?尽管此时的他还有些迷惑,但是关于那海底的奇遇,他心底还是十分清楚的,此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所以,他当即脑筋一转,便是编出了一个故事。
“回禀周前辈,林翔自小就是个渔民,见过的风浪很多,那日船被巨浪打沉,我死死抱住一块木板,这才没有沉入海底,侥幸活了下来。在海上漂浮到了第二天早上,正巧经过了一只渔船,便将我救了起来。那好心的老渔夫,看到我身上所穿的宗门衣衫,对我礼待有加,随后更是将我送到了这附近的海域,只是那老人家出海已久,所带的食物不多,我便自己从船上跳了下来,从海里游了回来。”
听着林翔的故事,周胖子微微一笑,便是没有多问。其实对于林翔能够回来,他并没有多少猜疑,反而还有些许高兴。毕竟,这孩子是故人托付于他,若是就这么可怜的死了,他反倒是不好交代了。而且从前就听林翔的二叔说过,他有一个侄子,婴儿时坠入海中居然是自通水性,没有被淹死。在孩童的时候便是随他大哥出海打渔,机敏过人,练就了一身好水性,着实是一名好水手。
笑了笑,周胖子随即对着林翔说道:“好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便带你去外门执事那里报个到,今后你便继续在外门做事吧。”
因为跟周胖子最为熟络,所以林翔也是试探地问了问:“周前辈,那个,林翔想问一下,如何才能够学到本领呢?”
看到林翔那极为认真的眼神,周胖子笑了笑,随即安慰地说道:“其实以你的资质,比那外门之中的其他弟子,要强上许多。只要你在外门之中好好努力,他日能够进了内门,自然就能够学到高深的法术了。”
看着林翔那认真而期待的眼神,周胖子实在不想告诉林翔真相。其实大部分被选拔的弟子,只要是进了外门,大概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再进入内门了。毕竟,一个人的资质,会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而下降的。初入宗门的时候资质便是没有合格,年龄越来越大,身体内的杂质越来越多,就更不可能合格了。
然而听了周胖子的话,林翔却是信以为真了,当即便是高兴地点着头说道:“嗯!谢谢周前辈,林翔知道了!今后一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进入内门!”
周胖子笑而不语,随即便是带着林翔来到了外门执事的房间。
只见那孙寿山慌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满脸讪笑地说道:“哎哟!周师叔大驾光临,可当真是让小侄这破屋蓬荜生辉啊。来来来,里边请,里边请!”
看着孙寿山那阿谀奉承的嘴脸,周胖子笑了笑,也没有说话,便是领着林翔进了屋子。
望着有些眼熟的林翔,孙寿山当即讪笑道:“嘿嘿,周师叔,这个少年好生英俊,眉宇间更是透着一股英伟的气质,他日,一定是人中俊杰啊!想必,是周师叔的子侄吧!看这模样,还真的是有点师叔那玉树临风的气质呢!”不过孙寿山自然不知道,他这一下马屁可当真是拍在了马腿之上。
只见周胖子讥讽地笑了笑,颇具威严地说道:“故人之后,前日海难得以脱身,今日返回外门,师侄你安排一下。我还有要事回禀宗主,就先行离去了。”说着,周胖子大袖一挥,身形一闪,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孙寿山,自然不知道林翔和周胖子的真实关系,当下便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转运星讨好好了。毕竟,他在这外门之中,已经混了有二十多个年头了。眼看着一步一步爬到了外门执事的位置,再有一步,就是可以入内门去修行了。而此时,如果能把林翔讨好好,以他所想,只要林翔在周胖子跟前美言几句,一定能够让他顺利的进入内门的。
所以,他当即便是堆上一脸的微笑,关切地说道:“墨老弟,先前听说你所搭乘的仙船出事了,我那个心啊,紧张坏了!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天天为你祈福,生怕你有一点闪失。还好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终于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老哥我真的是太高兴了!”说着说着,这孙寿山,竟是真的流出了眼泪,那戏做的,还真叫一个真!
不过对于林翔来说,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神乎其神的演技。毕竟,他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拍错了马屁,无论接下来怎么拍,都是拍错了。不过,只要他林翔不说,这其中的好处,还是不言而喻的。
客套地笑了笑,林翔握着孙寿山的手,“颇为激动”地说道:“多谢孙老哥为小弟祈福了,没想到仅仅认识一天,老哥对林翔竟是这般的好!他日若有什么事情,只要我林翔能够做到,老哥但说无妨!”
听到林翔如此说,孙寿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今后在这外门之中,有什么事情,老弟你尽管说便是!至于那挑水打杂的活计,你便不用干了,直接来我这里,和我一起管理这外门弟子吧!”
而林翔则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即找了个借口说道:“老哥所说的的确非常有诱惑力!但是林翔如今年纪还小,正是需要锻炼的时候,还是做些寻常弟子所做的活计比较好。若是有什么问题,再来劳烦老哥便是。”
看着林翔那认真的神色,孙寿山倒也不好推辞,只能是思考着给林翔安排个什么活计比较好。毕竟,在他眼中,林翔无疑是个小祖宗,活派的重了,生怕这祖宗到周胖子那里去告状,轻了,也怕他说道些什么。这么一个平日做起来十分轻松的工作,如今居然是变得如此的棘手。
思索了半天,孙寿山眉目之间蕴含着一丝试探之意,缓缓地说道:“老弟,你看这样如何,你刚刚从海上回来,想必那海难的阴影还未过去,不如就留在宗门之中,砍砍柴,挑挑水,锻炼一下身体吧?”
看着孙寿山那试探的神色,林翔差一点就笑出声了。随即忍了忍,装出一副颇为感激的样子,激动地说道:“嗯!没有问题!还是老哥对我好啊,林翔一定不会忘记的!”
说罢,两人又是寒暄了一阵,林翔便是来到了自己的住所。有了与周胖子那含糊的关系,林翔居然破天荒的分到一间远离其他弟子的单人房,而且,就连日常饮食,孙寿山也是特意的向厨房交代过。
至此,林翔是真的相信了,出门在外,后台是最重要的!
第二日,吃过丰盛的早饭之后,林翔便是开始了挑水砍柴的日常工作。按照外门的规矩,寻常弟子每日需砍柴十担,挑水五缸,方才能够获得当日的饭食。若是不满,则是连半颗米粒也没有。而孙寿山给林翔安排的任务,仅仅是挑水两缸,砍柴五担。而且,无论完成与否,都会有丰盛的饭菜。这种待遇,整个外门之中,怕也就是他林翔能够享受到了。
而对于自幼贫苦渔民家庭出身的林翔来说,这样的任务,根本不在话下。所以第一日,在那后山之上,仅用了一个半时辰,林翔便是砍完了五担柴火,至于那挑水,也是用了两个半时辰便是完成了。
闲暇之余的林翔,便是坐在后山,不断的把玩着那挂在脖子之中的鱼骨剑。待到傍晚时分,他却是看到了一个在山上挖草根的弟子,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
走上前去,林翔关切地问道:“这位兄弟,快到晚饭时间了,你怎么到这里来挖草根了?”
见到林翔走了过来,那弟子当即羞红了脸,将手里挖到的几根草根,迅速的藏在身后,支支吾吾地说道:“啊?没……没……没有啊,我只是闲来无聊,出来逛逛。嘿嘿,出来逛逛!”
然而心细的林翔,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谎言。因为,他那面黄肌瘦的脸,一看便是多日未曾吃过饭食了,骗不了任何人。而其眉宇间那老实憨厚的劲头,也着实让林翔有些心酸。
“哎,看来是很久没有完成任务,吃到饭菜了,真的是个老实人啊。”林翔喃喃道。
顿了顿,林翔关切的问道:“兄弟,你的任务是什么,还有多少没有做完?”
听到林翔的询问,那弟子老实地回答道:“哎,别提了!那个孙扒皮,给别人定的任务是十担柴,五缸水,有一半的外门弟子都很难完成。私下里,大家就都叫他孙扒皮了,我也就跟着叫了。但是一个月前,不知是哪个尖嘴的跑去告状,说是这个外号,是我起的。那孙扒皮自然是非常生气,当即便是将我的任务翻倍了。二十担柴,十缸水啊,让我怎么能完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