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是最近一直在追她的学生会副主席,熳珠不想接,可电话一直响。熳珠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很大:“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熳珠把烫伤的事简单地告诉了他。
“从来都不回宿舍吃饭,这才回去吃了一次,就烫伤了,我现在不在学校,你先自己去校医室,我一会赶回去就看你。”
玫瑰在那里听着熳珠打电话,投去轻蔑的眼神,似乎是在鄙视她电话里对男人装楚楚可怜。
熳珠还是疼,又去冲洗,洗了也没用。眼泪在眼睛里转,转了几圈就掉出来。
熳珠的电话又响了,挂了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进来。她接起来。
“吉普赛女神,你今天可真是太美了!现在干什么呢?忙吗?”
熳珠听出来了,是乐队队长,最擅打架子鼓,他长得瘦瘦小小,只有胳膊肌肉超级发达,壮实得夸张,爱给人起绰号的熳珠,今天才第一次结识他,就给他起绰号,叫他长臂猿。
“刚才烫了一下。”熳珠的声音里还含着哽咽。
长臂猿一听,问:“怎么烫的啊?要不要紧啊?”
“不知道,挺疼的。”熳珠说。
“你快点出来,我带你去医务室!”
于是熳珠丢下了一口没吃的麻辣烫,就下楼去了。
刚关上门,玫瑰就在里面大声说:“至于吗?瞧那副狐媚样!到处跟人装作楚楚可怜。”
长臂猿在食堂门口等着熳珠,见了熳珠,问:“我看看,有事没?”看看熳珠的腿上一片烫红,但没有水泡,就松口气道:“没事!没起水泡,一会儿伤就退了。”
长臂猿带熳珠去医务室擦了药,然后非要请熳珠吃饭。可吃的都是熳珠平时自己都不会吃的大食堂里的剩菜。熳珠看了一眼,心里叹气。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岳原。
熳珠只说了一个“喂”字,岳原就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你怎么了,熳珠?声音不像你平时那么活力四射啊?”
熳珠就告诉他她把腿烫了的事。
岳原在那边愣了几秒没有声音,然后问:“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你在学校吗?你等我几分钟啊,我马上过去!”
岳原的车果然很快就出现在学校。熳珠上了车,岳原看她睫毛还被泪水沾着,好几根沾在一起,反而让眼睛更透亮了,眼眶更明晰了。
“都烫红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岳原说着已经启动了车,“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起水泡,我已经去医务室擦过药了,没事。”熳珠说。
“医生说没事才是没事。医务室哪能行啊!”岳原说着,车已经向最近的医院开去。
岳原带着熳珠去看医生,诊断说没有大碍,给开了些外敷的药。
岳原松口气,道:“现在怎么着,和我回王宫吧?”
熳珠想了想,说:“算了,我还是回学校吧。明天还有演出呢。”
岳原叹气:“我知道说你也白说,你向来自由自在,不听管束。还是希望你注意身体,别只顾着演出,瞧瞧你,除了跳舞,连饭都不会吃了,还能洒腿上!”
熳珠瞪她一眼。
岳原想起她还没吃饭,就带她去吃饭,可她不去,岳原就买了一大堆吃的给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