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原几次要求派其他人守卫熳珠,但都被熳珠拒绝了:“护卫,那是种依赖,我早就已经成年了,我身负明湾利亚艺术事业的大任,怎么还能助长依赖心理?”这是熳珠的推脱之词。这确实是一方面的原因,但究其更重要的原因,是熳珠怕再发生感情纠葛。岳原也心中不安,他难以再找到第二个岳原,能够每天望着熳珠的美而不动心思。
但熳珠在岳原休假后的几个月里时常发烧,却因为没有人接触过她的身体,所以没有一个人知道。
有一次,她连续高烧几天,带病坚持排演,别人看她工作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没人能看得出她是生着病的。
刚好了几天,她又感冒了。
晚上月山再打回电话,她已经烧得开始迷糊,月山听出她声音不对劲,就给岳原打了电话,让他去看看熳珠。
岳原正靠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叶红在他怀中躺着,接到电话,他起身就穿衣服。
“你去哪?”叶红坐起来,着急地问。
“你先睡吧,我很快回来。”岳原不想做解释,因为他太了解了,一提及别的女人,必定又是一场争吵。岳原很烦争吵。
“你不许去!你回来!”叶红坐在床上大声叫,可是岳原已经走了,门重重地关上,叶红一个人关在屋中。
岳原分秒必争地驱车赶到熳珠的寝宫,寝宫锁着门。自从没有了护卫后,熳珠一直都是自己锁起门睡觉的。岳原按了半天门铃也没回应,只好破窗而入,却看到熳珠晕倒在地上。岳原立即把熳珠送到皇家医院。
熳珠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泪水的朦雾中看到自己手上又扎上了输液管。
而旁边,岳原正眼巴巴地凝视着她。“特别难受吗?”岳原问。
熳珠不说话,本来想眨巴眨巴眼,把眼泪咽回去,可是被岳原这一问反而涌出更多,她一眨眼,泪珠就滚落下来。
“多大了还哭鼻子?不是说自己早就成年了吗?”岳原说着,帮她擦泪,其实已经心痛得也快哭了。
熳珠眼睛含着泪,还不忘泪眼蒙蒙地瞪了岳原一眼,撅着小嘴把小脸扭到一边儿去。
“几个月不见你,再一见你,你怎么病成这样了?没有人照顾你,怎么能行啊?”岳原说。
熳珠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月山伯父给我打电话,说听你说话声音不对劲,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事,果然,我一来,你在地上躺着!熳珠,你身边没人根本不行!还让我回来照顾你吧!”岳原又把话题绕回来。
“叶红快生了吧?”熳珠问。
“嗯,还有一个月了。”岳原说。
“很幸福吧?”熳珠又问。
“一开始还没觉得,后来能摸到胎动以后,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存在,确实很幸福。”岳原脸上洋溢出笑容,泛着红润的光泽。
熳珠也笑了。
“现在最需要你的是她。”熳珠说。
岳原不以为然:“叶红身体好得很,这几个月以来,她不仅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而且体力更好了,还有力气每天和我吵架的。”岳原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们经常吵架的,看熳珠并未在意,又继续说,“倒是你,你从小身体不好,我很担心你,今天我如果没有来,呆在家里照顾她,她什么事都不会有,而你却很危险,我可能差一点就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