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凝若脖子一酸疼得直哆嗦,脸胀得发青。
“你们都给我让开。”黑衣人拖着杨凝若的娇躯出了屋子,一群的御林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黑衣人带着杨凝若一步步远离‘泉成宫’,却无能为力,他们都知道被挟持的是当朝的驸马,如今深受皇上喜爱,如若有个什么闪失就算皇上那关好过公主那也交不了差,因此只是步步紧随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到了一角落便把杨凝若往前一推一个翻身就出了院落,杨凝若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御林军顺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一群宫女过来扶起杨凝若,杨凝若站起来摸着脖子对着林渊乔:“看来这人武功不弱,对皇宫似乎也很熟悉,我们还是去皇上那领罪吧。”
林渊乔一肚子的委屈,心说:若不是你莽撞行事,至于让盗贼挟持吗。现在倒好连累我一起受罪。但也只能在心里埋怨,毕竟自己是一个还没有官职的状元,人家现在可是皇上的女婿,当朝的驸马,于是忍气吞声的跟在杨凝若后面,把黄莲往肚子里咽。
‘平阳殿’内陆然晟气若煤烧,两眼冒火,杨凝若和林渊乔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林爱卿,许爱卿你们倒是给朕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震耳欲聋的声响惊得全殿哑然。
“都是微臣之错,只怪臣立功心切没有觉察到盗贼会隐藏在门后,让他有了可乘之机,请皇上恕罪。”杨凝若低着头努力隐藏着心里的那份窃喜。
“皇上,念在驸马初犯就饶他一次吧,毕竟他才刚涉朝政有些事情不明就理,再加上年轻气盛难免会犯一些错误,以后多加教导就是了。”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郑绍已站在堂中。
杨凝若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站在离自己二米来远的郑绍,在心里对他说了一百句谢谢。
“看在郑太师的面子上,这次朕就不多责罚他们了,驸马,林渊乔你们可听好了,回去把我大康国法抄上一百遍,若是以后还出现这等失职,朕定不轻饶。”
“谢皇上开恩。”两人齐声呼道。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启奏。”郑绍已经大概猜到了内情,对杨凝若能度知圣意深感佩服。
“郑太师还有何事要说。”陆然晟目光柔和了许多,脸上有了些欣慰。
“臣请求皇上放了二皇子,想当初二皇子因皇宫内出现了盗贼才被皇上关了起来,如今这盗贼又入宫内,可见当时二皇子确实是入室拿贼,绝非是想造反,更何况二皇子一向为人谨慎,怎么可能做出此等莽撞之事呢,定二皇子对陛下的一份孝心让二皇子不顾皇室宫规,做出了适得其反之事啊。”郑绍说得字字有力。
“皇上,微臣也以为二皇子实乃冤枉,二皇子一向孝顺,实是有人栽赃陷害,再加上这贼人似乎对皇宫很是熟悉,如果臣所猜不错上次定也是此人进入宫内盗窃,二皇子定是为了拿贼才误入宫中,还请皇上放了二皇子。”林须白一目了然,心下虽有一爽也只得附合。
“让朕好好想想。”陆然晟假作犹豫。
“请皇上放了二皇子。”滿堂齐呼。
陆然晟看到已经达到想要的结果,也就见好就收:“既然各位爱卿都认为宇儿是冤枉的,那朕也不想做个糊涂的皇上,不辩是非,朕就顺了各位爱卿的意思,来人传朕旨谕,把二皇子放了。”
林须白一脸黯然,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杨凝若,他知道这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只有眼前这人可以想得到,做得出,不禁对杨凝若多了几分防备。
陆然皓依旧懒洋洋的眯着双眸,心里很是清明:看来这人并不是他的人,这倒是件好事,想这大康王朝像这样的人恐怕仅有他一个了,既然不是敌人,那危险就小得多了,一个智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与一个智者为敌。
“各位爱卿,尔等还有什么事吗?”
朝堂之中一片安宁。
“你们没有,朕到是想起一件事来,宣旨吧。”
“皇上谕诏:半月之后,公主与驸马成婚,举国同贺,皇宫设宴,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可携家眷一同庆贺,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凝若似乎还不能接受自己居然真要娶一名女子,还是一位公主,这真是一波刚过一波又起,看来又将有一翻云雨了,心中不免有些哀愁。
“退朝。”声音跟着陆然晟的身子渐渐的远去。
暮色渐暗,林府的门外高挂着红色的灯笼,灯笼在秋风的轻拂下微微的摇着,大大的‘林’字遮掩了烛光的外射,府内家丁侍婢们都退在了门外,林须白坐在正堂,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放在腰间,神色非常的凝重。坐在堂侧的林渊乔用眼睛一会儿看着自己的父亲一会儿又瞟向坐在身边的李艳茉,想问却又不敢言语,李艳茉对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林渊乔便心不在焉的坐着,许久林须白终于发话了。
“渊乔,你对今日宫中之事有何看法?”林须白沉声问。
林渊乔不敢正视林须白的双眼木然作答:“儿臣以为此事非常的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你倒是说给为父听听。”
“这可疑之处之一,宫中出现盗贼本是我们陷害陆清宇的计谋,而今皇宫内突然间真的出现了盗贼,皇宫之中防守严密,此人是怎么进去的呢;第二:宫中御林军甚多,有武功在身的官员也不少,皇上非派我和许林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前去捉拿,让人不得不疑;第三:许林聪明绝顶,才智非常人能及,却让盗贼挟持,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林渊乔慢条斯礼的边用眼睛瞅着林须白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