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陆云风霍的想起宫宴那天的遭遇,心想:还好那天没有和那些人过多的纠缠,要不然以她的聪明势必会引起怀疑。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对王甫说:“你救凝儿的时候有没有泄漏什么?”
“属下用的是寻常习武之人一惯的手法,只是加了一些力道而已。”
“这样就好,对了,为了消除凝儿对我的疑虑,你去帮我安排一些事情。”小声在王甫耳边说了一席话,王甫便出去了。
林府内,林渊乔用手抚着大腿,坐在一张椅子上,林须白拿着茶杯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神色凝重的问林渊乔:“你刚才说那个许林不肯答应与我们合作?”
“是,这个姓许的小子不但软硬不吃,还不知道用什么暗器射伤了我的大腿,啊。”忍不住又大叫起来。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叫。”林须白严厉的声音里多出几分的愤怒。
“是儿臣无能,只是那姓许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这等身手的属下,那人武艺超群,以一敌六,我连他的长相也没来得及看清楚。”林渊乔嚅嚅的边说边用眼睛环着林须白。
“那受伤的几个有可有看清楚,阮宏不是也在吗?”
“都没有,阮宏说他当时只注意到许林,也没有看清那家厮的模样。”林渊乔心里有些害怕。
“一群废物。”林须白怒喝一声继续说道:“对了,刚才宫里传来消息说由于桑荻使臣来朝所以把竞选驸马的时间由巳时提前至了辰时,你去准备一下莫要又出了差错,还有顺便叫李姑娘过来一下!”
“是,儿臣告退。”林渊乔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少顷,李艳茉缓缓的走了进来。
“李姑娘看那六人的伤势如何?”林须白摸着下巴上二寸两长的胡须急切的问。
“回林伯伯,刚才艳茉认真查看了一下那些人的伤势,手法和一般的江湖中人差不多,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出手稍重,断了筋骨而已,休息几日便可大好。”
“如此说来,和追风,听月两宫完全没有关系了。”林须白有些失望。
“是的,可以这么说。”
“那好,李姑娘去歇着吧。”锐利的眸子一时间有些黯然。
“艳茉告退。”
京城的玉带上桥上,两个容貌不凡的青年正相并而行,引来过往行人羡慕的目光。
“凝儿,你看这景致多好。”陆云风指着远处即入天际的几只小船。
“嗯,确实是美不胜收。”秋风吹着水面泛起点点的波纹。
“看,他在那,走。”突然一群人冲了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就拿刀向陆云风二人砍来,周围的人都吓得闪到了一旁,陆云风迎身上前,和来人打了几个回合,看到一人正举刀刺向杨凝若,便立身冲到杨凝若跟前,一道血迹立刻涌现,陆云风滿手鲜红,吓得杨凝若不知所措,就在这个时候王甫不知从哪冒出挡在陆云风的身前,转瞬间,那几人便倒在地上,然后急忙爬起来仓皇而逃,王甫欲追上去,陆云风立刻叫住了他:“王甫,算了,先把我扶回府里再说。”杨凝甚是心疼,心想都怪自己,要不是受自己拖累陆云风就不会受伤,一时间连弩忘记用了,亏自己先前还怀疑他武艺高强,现在看来果真就只会些花拳绣腿,不禁觉得自己过于多疑,为了消解内心的愧疚就主动担起了照顾陆云风的责任。
远静侯府,杨凝若剪开陆云风的袖子,看到血红的刀口,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
陆云风一把搂过杨凝若的腰笑,凑到她的耳边:“傻丫头,不要自责了,这和你没有关系,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倒是把你吓坏了。”幸福的一笑。
“先把我放开,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杨凝若想着他还受着伤。
杨凝若小心的擦洗着伤口,一时间发现陆云风的胳臂上不只一处刀疤,不禁又是一阵心酸,心想:原来这样的事发生不止一次了,看来倒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陆云风看着杨凝若哭红的双眼,疼溺的抱过她:“这样的事发生也不奇怪了,只能怪我这人有些不通世理,得罪某些人,只怕是以后要苦了我的凝儿和我一起担惊受怕了。”
“受了伤还不安分,谁说我要和你在一起啊?”杨凝若娇嗔,脸上泛起红霞,心中却滿是幸福的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杨凝若仍然迷糊着双眼,懒懒的起了床,由于昨天照顾陆云风所以贪睡了一会,想着要到巳时才是比赛的时间,也就没有太多的在意,不紧不慢的梳洗完后准备吃早饭,突然一女子在外面着急的唤着她:“许公子,你起床了吗?大事不好了。”声音很是焦急。
杨凝若赶紧拉开门,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站在门外,神色甚是慌张。
“你是谁?出什么事了?”杨凝若感觉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许公子,我是公主身边的宫女,宫里出大事了,昨天由于桑植国有使臣前来,听说我朝要招驸马,他们便急不可赖,于是皇上便下令把时间提前至辰时了,公主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想必第一轮的比赛现在已经开始了,公主让我请许公子务必马上进宫,要不然错过了时辰,只怕,这是公主的玉佩,你拿了此玉佩从九玄门进去,就没有人敢拦着你。”说完递给杨凝若一块白色的玉佩。
“好,我们这就走。”杨凝若也来不急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