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话可算数。”杨凝若逼问,脸上有了一抹狡猾的笑。
“那不知公子,我可否代他们猜呢?”
“当然可以。”那富家公子神气十足。
杨凝若转身对地上的父女说道:“你们不用怕,我有办法对付他,你们相信我。”那两人半信半疑的点头。
杨凝若转过身去:“可以让我猜了吧。”
那富家公子把两团白纸摊在手心,杨凝若随手抓起一张,迅速放入口内。
“你这是干什么?你把它吃了那我怎么知道你拿的到底有没有字?”那厮怒道。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看我这不是一边吃着东西吗,一不小心就当桂花糕了,反正你手上不是还有一张吗?打开看看不就知道答案吗?”杨凝若笑着说。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好,咱们走着瞧。”转身又对地上那对父女说:“徐老头,今天算你们好运,有人帮忙,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说罢愤愤的看了杨凝若一眼大步走了。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刚才公子得罪了袁知府的儿子,怕他不会如此善罢干休啊。”那父亲面有忧色。
“这个老人家不用担心,毕竟这是天子脚下,还是有些个王法的,我既然敢惹他,就自然不怕他,老人家你且起来。”说罢将那父亲扶了起来,转身又对紫如说:“紫如你到对面那酒家订一桌好菜。”
“老人家且随我来。”三人走进了酒家围着桌子坐着。
“不知老人家有何苦衷能否告诉许林,看许林能否帮得上忙。”杨凝若是真心想帮着这对父女。
那父亲只是叹气,不言语。
“我们一家三口本是安徽人士,因家中闹旱,颗粒无收,所以想到城里谋些生计,可是刚到京城母亲突然病倒,我们盘缠用尽,没有办法,正好碰到袁知府的儿子袁天雷,他知道我们的情况后主动借给我十两银子,母亲由于治不及时便撒手而去了。然后……!”说到这里那女儿就泣不成声了。
“好了,莫哭,那你们现在有何打算?”
“我们也不知道。”语气里尽是无奈。
“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跟在我的身边。”
刚说完就见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自己,杨凝若突然反应过来。
“老人家不要生气,其实我也是个女子,只是为了外出方便,所以乔装而已,如果老人家不想让女儿留下,我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那父亲打量着杨凝若,转忧为喜,便兴奋的说道:“有姑娘这番美意也算宛婷的福气。”
“既然如此那甚好,不知宛婷姑娘可愿意。”
“宛婷愿意!”
“老人家,等下我写一封信与你,你到前右丞相府,交给三夫人,他们会给你安排一份差事,也算可以有个生计的办法,只是今日之事你不可透露半点,若是夫人问道,你就说是在郯城庙中碰到了我,其他的不要多言。”
“徐某多谢姑娘搭救,至死将不忘姑娘恩情,徐某只是与姑娘在郯城庙想见,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就好,你们也累了,我已经在‘来芸客栈’让紫如帮你们订了两间房,你们先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我晚上还有些事情要办。”说罢,吃完饭,三人齐出了酒楼。
夕阳西下,天空中已经有了轻轻的暮霭,杨凝若朝着翔鹤楼的方向走去,好在这‘来芸客栈’和翔鹤楼之间路途并不算遥远,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杨凝若就看到翔鹤楼内,灯火通明,各种乐器交杂着发出声响,杨凝若望着这座名楼,不禁浮现出了水燕楼的影子,果真是楚汉春秋,各有风情,那水燕楼在形韵上胜了翔鹤楼一筹,但这翔鹤楼也在气势上压了水燕楼一成。
“许公子,你可算来了,我们家侯爷都等你多时了,你快随我进去吧。”说话的是陆云风的随从王甫。
杨凝若跟上王甫进了楼内,陆云风正站着等他。“小弟你总算是来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小弟既然答应过大哥,就自然会来,只是大哥并没有告诉小弟宴会开始的时间,所以就误了时辰。”杨凝若有些不好意思,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错误还要硬拉上别人垫背。
“看来是大哥考虑不周了,不多说了,我们上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想必他们已经开始了。”说完想拉着杨凝若,杨凝若身体一闪,落到了陆云风的前面,陆云风自讨了个没趣,心中难免有些不自在,还以为杨凝若是因为那张画在生他的气。
两人上了二楼,陆云风上前抓着杨凝若的手腕,杨凝若没有挣脱,任由他拉着走入堂内,杨凝若双目观察着,这堂倒甚是宽敞,四面都是些诗词画作,还有些乐器摆在靠墙的位置,许多的王孙公子,富家小姐都在各自的桌子旁坐着,本来喧闹的屋子突然间静了下来,一些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才急忙挣脱了陆云风的手,弄得陆云风非常尴尬。不一会一个人走过来对着杨凝若说了一句:“这宴会可不是是个人就来得的,真是‘廪生抹围裙--斯文扫地’。”说罢一声贼笑。
杨凝若看着这人,顿时想了起来,立刻回了一句:“我看蔡公子却是‘屠户戴顶子--杀气冲天’啊。”众人一惊,笑声也停止下来。
“井底孤蛙,小天小地,自高自大!”又一个声音从远至近而来。
“厕中怪石,不中不正,又臭又硬!”杨凝若也没有看清是谁就答道,但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走近她面前,一脸的鄙夷与轻视。